大家都知道他是什麼都不怕的,這個時候衛笑反倒成了別人怕的那個人。
再者他又是綁架殺人進來的。
比這裡一般的犯人要高階的多。
也就漸漸的成了犯人裡獨立特行的那類人。
作為新收人員,衛笑每天都需要完成生產指標。
而那些生產指標又都是些打毛衣,釘釦子、繡花、做紙袋、折信封,給毛絨玩具填充內膛的活兒。
衛笑學的很用心,他是這批新進人員裡心態調整的最好的一個。
起初他來的時候,因為他是無期徒刑,那些監獄的監管人員還額外注意過他,因為象這類犯人,自殺率是很高的。
衛笑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
那個時候天氣已經漸漸轉暖,監獄的起床時間定的很早,每天5就要起床疊好被子。
衛笑每次都把被子疊成豆腐塊,然後坐在凳子上等待幹警來“開封”,於是一天的的工作就開始了。
在忙碌中度過了上午,中午的時候可以趁著吃飯休息半個小時。
衛笑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大口的吃飯,吃完了利馬乾活。
沉默的一如啞巴的他,哪怕是被人踩到腳的時候也不會喊一聲疼。
他這樣的人,按說在監獄裡是容易被人欺負的,可他眼中透出的死寂,往往會讓那些想找茬的人產生牴觸。
就這樣哪怕他不是睡的頭板,可在監獄裡卻是個沒人敢招惹的。
跟他一起進來的另一個人就要倒黴多了,很快就成了全號子裡大家欺負的物件。
那個人叫王佔全,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之前也進過幾次監獄,可那都是些小偷小摸的罪,這次不知道怎麼的就給判他們這個重刑犯監獄裡來了。
他們這個地方一般都是罪比較重的才能了進來,這麼一個只判了兩年的混進來了,不欺負他欺負誰啊。
此時的衛笑已經不象以前似的那麼熱血愛管閒事了。
他管閒事管了個無期,對他來說自己這輩子都沒指望了,還有什麼好管別人的。
衛笑也就看著那個王佔全被人欺負來欺負去的。
只是這麼過了段日子後,這個王佔全倒好,看著沒皮沒臉的,忽然就搞起自殺來了,還偏偏就當著衛笑的面拿牙刷戳自己脖子。
這個時候衛笑再不想管也是要管的了。
衛笑忙就過去一把拽著王佔全的手,另一手奪過王佔全用來戳自己脖子的那個牙刷,結果牙刷一拿到手的時候,衛笑就給鬱悶了。
他實在是沒見過這麼笨的人,自殺的時候連個牙刷尖都磨的不利。
衛笑看了看這個長的就不正經的王佔全,監獄裡如果哪個號子裡出了個自殺的,其他的同屋也是要沾瓜落的,輕則來個處分,重則還要被調查一番。
衛笑覺著王佔全這是被人欺負的恨了才不想活了的,如果他現在把這個喊出去,王佔全就更成同屋人眼裡的眼中釘了。
衛笑也就一聲不吭的把那個牙刷撅折了,就走了。
在他看來他只是順手做了件小事,哪知道從那后王佔全就跟上他了,跟塊狗皮膏藥似的那麼喊他大哥大哥的。
衛笑就覺著這大概是王佔全被人欺負怕了,想找他當靠山。
衛笑實在是不想再管閒事了,也就對王佔全不理不睬的。
吃飯的時候,王佔全就端了飯盤過來。
監獄裡的飯油水很少,每個人定量倆饅頭,菜也是特別的鹹。
衛笑剛來的時候總吃不飽,後來為了能增強點飽感,就把饅頭沾在菜湯裡吃,這樣吃進肚子裡,因為饅頭是被菜湯發起來的,就會把胃撐的大一些。
王佔全看見了衛笑幾口就把饅頭吃掉後,就忙把自己的一個饅頭孝敬了過去。
衛笑看著那個饅頭,又瞥了眼王佔全,終於是接了過去。
為了絕了王佔全那小子對自己的奢望,衛笑就想做次壞人,心裡想著自己就白吃王佔全個饅頭,可吃過後依舊不理他,看以後王佔全還主動過來不。
這麼想著衛笑就在把饅頭吃完後,一抹嘴抬屁股就走了。
本想這樣白吃王佔全的,就會把王佔全嚇走的,沒想到從那后王佔全就會定時定點的給他饅頭吃。
衛笑哭笑不得,自己是做夢都不想當好人的,再說他在這個地方,明顯是被人孤立的。
那些獄警對他們這些犯人肯定是沒有啥好臉色的,衛笑也不會主動去跟那些人攀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