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這才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長髮男人**著上身,身上沾著片片血跡,而他用一隻手攥著T恤衫,捂著自己的頭。
看見陳默過來,他也站起身走了過來。“她是你女人?!”
陳默點了點頭問道:“我的女人我瞭解,她不是惹事的人,你怎麼著她了?!”
他斜著眼說道:“你這話問的有意思啊!合著我捱了這一下,就是罪有應得?!你一下子就把你女人給撇開了,你能擔得起這責任嗎?!”
“擔不起也要擔!”
那個男人看了陳默一眼,提高了音量說道:“大家也都來評評理啊,剛才我們跟她錯身而過,就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轉身就砸了我一酒瓶,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到哪兒說理我也不怕。”
黎珊跳了出來叫道:“難道老孃怕你?!什麼叫走路碰了一下?!你他嗎的是拍我屁股,老孃的屁股是你拍的?!沒有剁了你的狗爪子,你就該慶幸了!”
陳默一把扯住她,瞪了她一眼。“你給我閉嘴!孫姐,剛才的事情你應該最瞭解,我想聽你說一句。”
孫風剛才跟鄭軍攔著其他人,也累的氣喘吁吁,聽見陳默問她,她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我們兩個剛準備過來找你,就跟他們幾個碰上了,他們是錯身的時候拍的珊珊,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聽見他拍的聲音。然後珊珊就質問他們,他還說了一句手感不錯。珊珊這才順手就給了他一下,沒想到他這麼不經打,一下子就見紅了。”
那個男人卻笑道:“你們的證人跟你是一夥的,當然替你們說話了!我這邊也有好幾個證人,證明你們都是說的假話。”
周圍傳來了一陣喧囂聲,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大家都明白了真正的原因。兩個女人總不會發了神經,才會想著跟一幫大男人動手。不過他咬定沒有證據,就是想犯渾了。
陳默湊近黎珊的耳邊說道:“你給煒子打電話,讓他們過來。”黎珊會意地躲在了他的後面,在上學的時候,他們已經配合過多次了。
他又問鄭軍:“這幾個人你認識嗎?”
鄭軍搖了搖頭說道:“第一次見,不過那個穿黑T恤衫的跟他們一起的我見過,以前是蒲公英樂隊的主唱,現在可能是重新拉的一幫人。”
大家正說著,巒樹聞訊趕了過來,在他身邊,還有一大幫搖滾圈的大拿,這架看來是打不下去了。還沒有走到跟前,巒樹就大聲笑道:“能走到這裡的都是朋友,今天就給我一個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也承大家夥兒的一個情。”
對方見來了這麼多的名人,也知道了這個架最少是現在打不起來了,幾個人在一起小聲聊著。陳默望著那個頭被打破的男人,看其他人對他的態度,也知道這夥人以他為主。
陳默上前了一步說道:“朋友,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這件事的誰是誰非我看也都不用追究了,以和為貴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這一下我就白捱了?既然主人家都出來做和了,我也不再咄咄逼人,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讓我也給你來一下,大家扯平;一個是拿一萬塊錢出來,權當賠罪。”
巒樹說道:“朱大少,一萬塊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但是不能一概而論,我們這裡還有許多住地下室,連明天的飯錢都沒著落的朋友……軍子,你這朋友的經濟水平怎麼樣?”
陳默笑著說道:“巒大哥,今天給您添麻煩了,我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是他這兩個條件我都不能答應!”
巒樹見慣了大場面,雲淡風輕地問道:“是錢不湊手嗎?這樣的話,還可以協商。”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女人被人非禮,雖然隔著衣服拍了一下屁股,又沒有少塊肉,但是我的心裡卻不舒服。更不要說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跟我提賠償的事情了,我的意思是一分不賠,他想怎麼著,我都接著。要不是我女人給他來了一下,看起來是我這邊佔了便宜,我還不會放過他了。”
巒樹沉吟了一下說道:“具體的意見還是你們自己拿,不過,你們要是給我這個面子的話,那就不要在我這裡鬧事。我們好不容易組織了這場聚會,也不想因為你們就被破壞了。”
“我明白,您放心,只要在馬場裡,我絕對不會鬧事。”
那個朱大少笑著說道:“合我脾氣,你這性格我喜歡。巒哥,今天這個面子我給你,不會攪和了晚上的聚會。”
巒樹搖了搖頭說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啊,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讓這一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