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一陣心酸,她不羨慕權勢,但也為父母感到悲哀,國家扶困助貧,倡導腳踏實地,杜絕**,但是現在,自己個到底算是腳踏實地工作還是**的幫兇?
第十章 眼前的男人(3)
酒店的效益一天比一天好,服務員也一天比一天忙,從那次之後她與許斯在沒有怎麼接觸,各自忙碌在自己的區域內。
夏婷不怎麼與這些服務員合群,倒還真不是因為她自視清高,只是作為前朝遺孤,夏永濤的殘弱兵力,她左右不是,有人防備她,有人不喜歡她,還有人無視她,與其走不到一起去愣是往裡擠,還不如現在這樣。
這天下班後夏婷回宿舍洗了個澡就準備睡覺,剛從浴室出來,路過中廳時,聽見有個男孩在打電話。
酒店的員工女生宿舍是在負一樓,如同學生宿舍般,只是負二還沒有裝修好,所以男生只好和女生暫住一個樓層,公共區域就是中廳這塊彈丸之地。
雖是彈丸之地,但這裡的無線是最強的,時常有人喜歡坐在這裡蹭網,今天也怪,除了男孩一個人也沒有。
夏婷仔細一聽,是陝西話,看來在跟老家人打電話,語調雖平緩,語氣中卻帶著些執拗與哀求,但好像對方不吃這一套,幾個來回都在碰壁,沒聊幾句對方就要結束通話電話,他幾次懇求無果,失落的被結束通話。
“還不睡?”
許斯轉身,一時難掩面部的失落,但看到夏婷後還是微微一笑,與剛剛電話裡的語氣截然不同,“嗯,你不是也還沒有睡?”
“可我是晚班,剛回來,你不是早班嗎?”夏婷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些許,沒有人怎麼她,也懶得有人怎麼她,或許有一天她睡死在大馬路上,都不會有人知道。
“呵呵,誰規定早班就要早睡了,”許斯像是聽說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笑話,“你們宿舍的苗真和林丹出去吃麻辣燙了,你怎麼沒去?”
“不光她們兩個出去了,笑笑和陳文也出去了,只是我不知道他們去吃的什麼。”夏婷一副事不關己的無所謂,說話間在許斯身旁坐了下來。
“宿舍一共幾個人,還分了好幾夥,都不交流的嗎?”許斯有點憤世嫉俗的說。
“是不交流,也沒什麼好交流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嘛,在這裡打工的,誰把誰當自己人了,不說別的,就說苗真和林丹他們如果在外面真的遇上了笑笑和陳文,頂多就問個好,誰也不會要求和對方一起去吃飯的,就算有交流,那也是跟自己走的近的人交流。”夏婷一口氣說了好些。
“那你跟誰走的近?”許斯的確是個不錯的聊友,至少他不嫌她囉嗦。
夏婷一時間想到了哥哥,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許斯也不認識夏永濤。
“你呢?”她沒有回答,卻反問道。
“這還用說,我師父啊,”許斯似乎很滿足對於高強的追隨。
“高強?”夏婷不敢相信師徒關係在這裡還可以這樣好,師徒本來就是天敵,不是師父嫌徒弟笨,就是徒弟嫌師父嚴厲。
“嗯,師父人挺好的。”許斯的話語發自肺腑,以至於夏婷都不知道怎麼接話。
怎麼說高強也是劉楊的人。
夏婷不再說什麼,有一無一的擺弄著手機,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她轉過頭看著許斯,“你是陝西哪裡人?”
“榆林的,你也是陝西人?”許斯沒有掩飾喜悅,在北京遇到老鄉,哪怕不是同一個城市的,還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你是榆林的?我是延安的!”夏婷的興奮也沒有掩飾。
“是嗎?老鄉啊,榆林和延安可是緊挨著呢,以後老鄉你還要多多關照啊。”許斯的嘴巴挺甜,夏婷聽的也很享受。
那天他們聊了很久,現在夏婷想想當時具體聊了些什麼都有些模糊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在這一天,他們互留了手機號碼和微信。
從那之後他們的聯絡也開始了漸漸密切,許斯在北京沒什麼朋友,他下班後頂多就是和高強劉楊他們出去吃飯飯,但是一般時候不出去吃飯,而是跑到高強自己在外面租的地下室裡去打牌,高強好賭,但是每次都是輸大於贏,可越是這樣,越上癮。
最離譜的一次,一晚上高強輸掉了三萬塊錢,那個月他到處借錢,最後人們都堵在家門口,拿著斧頭逼著他還錢,沒辦法,他給老家人打了求助電話,才沒出什麼事。
許斯雖然喜歡喝酒吸菸,但唯獨對打牌沒什麼興趣,他去過幾次高強家裡,十幾平米的小房間內擠著四五個男人,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