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做花瓶了,”原來在插座公司的前臺她已經做膩了,她也決定要讓職業生涯更進一步,所以之前有談過的兩家公司都是市場營銷這塊的,其中不乏有總經理助理的職務,隨便哪一個都比這家公司的前臺強,所以她準備禮貌地回絕面前這個看起來很和善可親的人資部主任。
但就在範曉鷗婉拒的話即將要說出口的時候,她無意間掃了那些引人注目的招聘展板一眼,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她的眼簾!歐陽明遠!
範曉鷗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眨眨眼,再次看清了那上面的名字,展板上招搖地用風騷的楷書大字寫著:遠涵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企業法人:歐陽明遠攜全體員工竭誠歡迎您的加盟。
沒錯,就是他!歐陽明遠,一字不差,姓歐陽的人本就少,叫明遠的重名可能性也小。即使將這個名字化成灰她也認得!範曉鷗站在那個展板前,被這個意外的發現而激動得全身顫抖。
這不是喜悅的抖動,而是要將此人斬立決的*。
65、緊急埋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範曉鷗即將脫口而出的“不”字臨時改成了“好”,並順利得到了遠涵文化公司的報名登記表。等毛毛急匆匆地從廁所裡出來,範曉鷗已經填好了這家文化公司的表格,並得到人資部主任的通知,明天上午九點進行筆試和麵試。
“曉鷗,你真的要去應聘前臺秘書?”毛毛有些不解地看著範曉鷗,她記得範曉鷗說她的職業規劃不是這樣的,至少要從臺前轉向幕後,怎麼突然心血來潮又要去當花瓶了?那這三年的大學不是白上了嗎?
範曉鷗卻並沒有回答毛毛這個問題。從人才招聘市場回去,她一直躺在上鋪想心事。
畢業了,伴隨著的是巨大的就業壓力。很久以前尚麗說對了,既然出來了,沒有幾個人會想著要回家去了。範曉鷗也不例外。她四處奔波,急於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不說開創自己的一片天地,至少也想在北京站穩腳跟。
她和毛毛倆個還和以前一樣,住在上下鋪,只不過從學校的宿舍轉移到了學校附近小區的一個地下室。地下室有很多個小房間,象迷宮一樣,第一次下去的時候繞得範曉鷗暈頭轉向。
不過和別的地下室不同,這裡的房間大多都是被學生們租去了。所以身在其中,儼然還在學校的宿舍中,左右能看到熟人。毛毛和範曉鷗就和另外四個相熟的女生一起住在一間地下室裡。
一屋子六個人,三張上下鋪,床鋪全是依牆放著,中間還富餘出一塊兒空地方,凌亂地擺放著幾把椅子和一張方桌。廁所和自來水是公用的,水池旁邊有一個大熱水箱,供應開水的。
地下室裡因為終年見不到陽光,窗戶只能透進微弱的光線,總是泛著一股發黴的味道,房間也狹小低矮,但毛毛和範曉鷗卻對此並不以為意,出來找工作肯定避免不了要吃苦頭的,這點她們倒是有心理準備。而且地下室裡住的大多是師兄師姐,感覺很親切,好像還沒從學校離開一樣,有一種集體歸屬感。
一直窩在地下室裡也不是個事兒,短期內找不到工作情有可原,但是有段時間了還找不到工作,就不免讓人有些心急了。毛毛在報紙上看到今年的大學生畢業人數超過去年的多少多少,僧多粥少、杯水車薪,眼看要上升到社會問題如何如何的,只是在下鋪不住搖頭嘆息。
範曉鷗從上鋪探下頭來,對毛毛說:“你要有信心毛毛,最好的總是等在後頭呢。”
毛毛答應了一聲,想到了什麼,抬頭對範曉鷗說:“你別管我了,問你的話還沒回答呢,真的還要去當前臺文員嗎?”範曉鷗“嗯”了一聲,然後望著近在咫尺的天花板發呆。
毛毛說:“你可想清楚了,不是有別的選擇麼?而且發展都要比現在你要去的這個好。”回來之後範曉鷗還是把有兩家公司要她去複試的訊息給毛毛說了,毛毛一聽之下,更覺得範曉鷗應該堅持原來的職業規劃方向,不要一時*去應徵那個什麼文化公司的前臺秘書。
範曉鷗在上鋪裡半晌不吭聲,半天毛毛才聽見範曉鷗輕輕嘆息了一聲,說:“毛毛,有些事,你不懂得……”
是的,毛毛不是她,不會懂得她的心事。其實很久以來範曉鷗差點都忘記了“歐陽明遠”這個人,自從和聶梓涵分開後,雖然身邊不乏追求者,可她心裡念念不忘的只有聶梓涵,再容不下別人的半點影子。
城市的霓虹與繁華正妖嬈綻放,別人的故事依舊精彩上演,而自己的故事還來不及拉開序幕,卻就此平淡地劇終。青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