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一白,連忙將盤子往長廊邊的桌子一頓,就要追上去。
抬腳的瞬間,她眼尖看到地上有片白色的物件,遲疑了一下,卻在看清紙片上的內容時,動作迅速地蹲下/身去撿起來。拿在手上才發現是一張簡單樸素的銀白色名片,上面就寫了聶梓涵三個字,然後是電話聯絡號碼。
這應該是聶梓涵的名片,估計是他剛才拿錢包的時候無意間從口袋裡帶出來的。
薄薄的一片紙,卻足以讓範曉鷗失落的心歡欣雀躍起來。她連忙把那張名片揣起來,像小偷一樣心裡怦怦跳,幸好四下無人,她才微微舒了口氣。
等範曉鷗緊追慢趕跑到包廂裡,客人們都已經走了。芳姐看到她進來,微微蹙眉,說:“小玫,你到哪裡去了?這個包廂的單子還是聶先生自己去買的。”
“不好意思啊芳姐,對不起,我剛才……呃……”範曉鷗誠惶誠恐地,不曉得怎麼替自己開脫,但芳姐“撲哧”一聲笑了,邊笑邊打量著範曉鷗,嘴裡說:“你挺可以的啊,小姑娘。聶先生好像今晚對你情有獨鍾。不僅親自去買單,還給你留了小費呢。”
芳姐說著,拿出了一疊厚厚的鈔票遞給範曉鷗,說:“別的姐妹都是500,而你卻有3000元。你悄悄告訴芳姐,你替他提供特殊服務了嗎?”
第三十四章 溫柔的疼痛
“特殊服務?”範曉鷗想起剛才聶梓涵熾熱狂野的親吻,臉紅耳熱。她還沒開口說話,旁邊的公主已經七嘴八舌地對芳姐說:“呀,芳姐,剛才的好戲您沒看見,那個像冰山一樣的聶先生竟然抱住小玫又親又啃的,把我們都看愣了。沒看出來吧,小玫外表清純,其實還是很招男人的。”
芳姐笑而不語,視線卻把範曉鷗整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好幾遍,她早就發現範曉鷗是個可塑之材,事實證明她沒看走眼,範曉鷗果真是個尤物。
“曉鷗,我覺得你可以……”芳姐正在尋思怎麼把範曉鷗重新好好包裝成紅牌公主時,範曉鷗卻遲疑著,像在下決心般緩緩開口了,她的聲音雖小,但足以把所有的人都震住:“芳姐,不好意思,我,我想辭職不幹了。”
……
“範曉鷗,你趕緊給我起來!”範曉鷗躲在被窩裡,卻被從外面回來的尚麗一把拽出了被子,迷糊中的範曉鷗睜開了眼,發覺天色已大亮,她拽住被子用還沒完全清醒的聲音問尚麗:“你幹什麼呀尚麗?”
“我幹嗎?範曉鷗,說!你為什麼不幹KTV工作了?”尚麗氣得用手指點著範曉鷗還渾渾噩噩的腦袋:“我聽說昨晚剛有男客人給你3000元小費,芳姐還想培養培養你呢,你倒好,立刻不幹了,你是不是中邪了?!”
範曉鷗昨晚也是一夜未眠,剛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此刻被尚麗折騰得不能睡,乾脆起來穿衣服準備去插座公司上班。
“喂,你說話哪,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啦?你知道你現在可是KTV的紅人啦,哪個服務員有你拿的小費多?甚至紅牌公主都沒你多呢!有這麼好的主顧你不珍惜,一下子就把工作辭了,你昏頭啦?聽說那位姓聶的先生來頭不小,背景雄厚,別人想高攀人家他都不正眼看呢!”尚麗又羨又妒,一會兒恨鐵不成鋼,一會兒又恨自己不是範曉鷗,氣得不住數落著範曉鷗。
範曉鷗起身穿好衣服,一邊梳頭一邊對尚麗說:“尚麗,你怎麼和我姑姑一樣,她最喜歡嘮叨了。”尚麗是知道範紫的,聽見範曉鷗拿她和範紫比,一時氣結,指著範曉鷗不知道罵什麼才解氣。
但是範曉鷗卻一臉正色地對她說:“尚麗,我想清楚了,我要在北京上學,不去KTV上班了。”
“你撞見鬼啦?大白天的說胡話,北京哪有什麼學可上?”尚麗沒聲好氣地說。
“我聽說有成/人大學,所以我想在北京上學,不回去復讀了。”範曉鷗說著,動作麻利地梳好了頭,然後破天荒地照了照小小圓鏡中的自己,平時她連鏡子都不用,通常都是洗臉刷牙梳完頭就走。
鏡子裡映出的人雖然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夜/生/活痕跡,但除了淡淡的黑眼圈之外,年輕的肌膚依舊光滑白皙,就像水晶一般透亮。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除了些許的憂鬱之外,更多了一種異樣的神采。那是一種少女對生活充滿憧憬的光芒,更是情竇初開的希翼與嚮往。
尚麗搖搖頭,難以理解範曉鷗與常人不同的思維,她坐在床沿上,嘆口氣說:“讀去吧讀去吧,看你讀到最後會不會讀成木頭疙瘩!”
範曉鷗難得的也說了一句俏皮話:“成了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