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有幾個老人要養,家裡其實過得很困難。一直到她的哥哥姐姐工作後,家裡的經濟才寬裕起來。
在鞏莉的眼裡。來自香港的康劍飛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人物。就連中戲的副校長都要一路陪同,說不定跟康劍飛搭上關係後,她考中央戲劇學院的事情就能定下來。
一直走到房門前,鞏莉突然緊張起來,心頭不斷地安慰自己:康先生是香港的大導演,什麼美女沒見過。怎麼會看上我?
“叮咚,叮咚!”
賓館服務員按響門鈴,主席套房的門突然開啟,張得功問道:“有什麼事?”
這次康劍飛只帶來司機張得功一個人來京城。後者就住在套房最外面的一個房間。
服務員恭敬地說道:“同志你好,這位女同志是康先生的客人。”
鞏莉從後面探出身子,衝著張得功靦腆一笑。
張得功警惕地看了鞏莉一眼,然後開門說道:“進來吧。”
服務員完成任務知趣地離開,鞏莉跟著張得功身後進去,找話搭訕道:“聽口音你是東北人?”
張得功回頭覷了鞏莉一眼,沒說話繼續往裡走。
鞏莉進門前很緊張,現在居然好了許多,她還在繼續跟張得功套近乎:“我爸媽也是東北人,不過我在山/東長大。”
“裡面請!”張得功說完回到自己房間,這賓館的主席套房隔音條件好,康劍飛那邊玩得再嗨他也聽不見。
鞏莉自討沒趣後,多少有些氣憤,獨自推門進去看到康劍飛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來啦,請坐,”康劍飛起身衝了杯白開水給鞏莉,說道,“你的手絹還沒來得及洗呢,沒想到你今晚就來了。”
“手絹就不要了,也不是什麼值錢東西,我明天就要回濟。南。”鞏莉其實也想在北京多玩幾天,不過她下個月就要參加高考,得回去好好複習一下功課,而且從尹大偉那裡借來的300塊錢已經所剩不多了,再呆幾天就得睡大街才行。
康劍飛小小地驚訝道:“你不是中戲的學生?”
鞏莉笑道:“我是來參加中戲的專業課考試的,還要回老家參加下個月的高考。”
“哦,原來是這樣,專業課發揮得怎麼樣?”康劍飛仔細地觀察了鞏莉一會兒,對她的表現非常滿意。
鞏莉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有些緊張,但說了兩句話後就慢慢恢復正常,而且身上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遠勝劉小慶那骨子裡透出的市儈味道。
鞏莉一家有四五個老師,長時間的文化薰陶肯定有效果,再加上尹大偉的授課裡有儀態訓練,鞏莉往那裡一坐就能讓人感覺與眾不同。
鞏莉見康劍飛似乎很平易近人,膽子愈發大起來,笑道:“專業課考得很好,不過有個老師說我牙長得不要,要我回去拔了重新安假牙。”
經鞏莉這麼一提醒,康劍飛才發現她在笑時露出兩顆虎牙,笑著說道:“其實這兩顆虎牙挺可愛的,不過你的氣質偏向於嫻靜成熟,所以湊在一起看會有些彆扭。”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康先生你懂得真多。”鞏莉適時地拍個馬屁過去,其實她平時是大小姐脾氣,畢竟從小在父母和哥哥姐姐的關愛中長大,她還真沒恭維過幾個人。
康劍飛剛要說話,突然看到鞏莉坐著的沙發上有一條黑色絲襪上,那是劉小慶昨晚激戰時留下的東西。
“其實美就是一種感覺上的和諧,”康劍飛走到鞏莉身邊坐下。屁股不著痕跡地將沙發上的絲襪給壓住,開始和鞏莉研究起美學,“所謂的和諧,不一定要整齊,你看有些國畫有大片大片的留白,但看起來讓人非常地舒服,把這些留白補齊了反而顯得擁擠。”
鞏莉本來與康劍飛各坐一條沙發,現在康劍飛突然坐到她身邊,著實嚇了她一跳。好在康劍飛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鞏莉才安心下來。說道:“原來康先生還懂國畫。”
康劍飛一隻手將那條絲襪揉成團,然後悄悄地塞到自己褲兜裡,才輕鬆地說:“畫漫畫我懂一些,國畫卻是門外漢,不過世間萬物道理是想通的。拍電影時的鏡頭也要講究留白。女孩子也是一樣,頭上插一朵花會很可愛。插滿頭地鮮花只會把蜜蜂給招來。”
“呵呵呵。你說話可真幽默。”鞏莉被逗得發笑,似乎是聯想起女孩子插滿頭鮮花的樣子。
康劍飛又朝鞏莉那邊坐了一些,說道:“留白是和諧,是虛與實的搭配。而事務本身的區域性也需要和諧搭配,你長著一對很可愛的虎牙,如果配上一張蘋果臉就會相得益彰。可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