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你剛才說什麼?”宣青說話的聲音太輕了,霍安陽聽的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隱隱約約的當年, 有些困惑的問道。
“啊, 沒什麼, 你快躺好休息,彆著涼了。”宣青愣了愣, 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霍安陽的被角掖好,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多想無益, 還是想想現在要怎麼找到適合安陽的腎源為好,時間不多了。
想到醫生之前和自己說的話, 宣青眼神一黯,心中異常的焦急,可是卻又沒辦法,畢竟腎源不是那麼好找的。好在安陽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霍永安終於匆匆趕到了家,推開房門滿臉怒氣的走進來,宣青被他臉上的怒意驚到了, 詫異的看著他, 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霍永安,你在安陽面前擺這麼一張臭臉是什麼意思?”宣青語氣有些不耐煩。
霍永安瞥了眼半躺在床上的霍安陽,又看見宣青一臉不耐的看著自己, 頓時怒氣沖天,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霍永安下手極重,加上宣青壓根就沒有想到他會對自己動手,被打了個趔趄,要不是及時扶住了一旁的床柱,說不定就要被這一巴掌扇的摔倒在地。
“霍永安,你敢對我動手!?”宣青一手摸著被扇的那邊臉頰,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霍永安。
這是霍永安第一次對她動手,以往雖說他們之間也有許多齷齪,但是霍永安頂多就是不搭理,無視她,從來沒有對她動手過。
被掌摑的羞恥感讓宣青怒氣上頭,下意識揚手想將這一巴掌還回去,但是她的動作沒有霍永安快,霍永安見她想還手,想也不想就推了她一把,重重的把她推到在地。
“爸,你幹什麼?”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躺在床上的霍安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宣青摔在地上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掀開身上的被子起身對著霍永安怒目而視。
“我幹什麼?”霍永安看到兒子一副護著宣青的樣子冷笑一聲,瞥了眼他蒼白的臉龐,道,“你問問你的好媽媽曾今做過什麼,為什麼張家和霍永年會聯合起來打壓我,你這幾天都一直在家裡沒出去吧,恐怕還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吧,你老子我現在除了這棟別墅之外什麼都沒有了,不,這棟別墅過一段時間也不是我的了,我們都得去外面睡大街。”
“爸,你胡說什麼?”聽到霍永安的話,霍安陽感覺大腦一陣嗡鳴,半晌才反應過來,下意識說道。
宣青在一旁聽到霍永安說的話臉上也是一陣煞白,本來還要爬起來的,一下子沒了力氣,重新坐到地上。
“怎麼會這樣?”宣青顫聲道,顯然是不願意相信霍永安說的話。
“怎麼會這樣?”霍永安低頭看著宣青,眼中血絲遍佈,“我也想知道怎麼會這樣,你到底做過什麼,你給我說出來,然後立刻給我去張家和霍家賠罪,求他們原諒我們,否則,之後會怎麼樣我也不敢說了。”
現在張家和霍永年可以聯起手來打壓他的公司,讓他瀕臨破產的境地,別以為這就是絕境,他那個公司明裡暗裡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平時沒事還好,可要是有人有心要查的話,夠他喝一壺的。
那個時候就不只是破產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還得去牢裡走上一圈。
這個時候霍永安就只能盼著讓宣青去給張家賠罪道歉,說不定張嘉淑會看在以往的情誼上讓張家下手別那麼狠,否則……
霍永安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
只是這個時候他還沒猜到宣青到底是做過什麼,只是隱約覺得宣青應該是和當年那場拐賣事件有關,不過他並沒有往宣青就是主使者的方向想去,不然怎麼也不敢讓宣青去張家賠罪,因為那不叫賠罪,那叫找死啊!
只是霍永安不知道,宣青自己做的她還能不記得嗎?
一想到那件事可能被張家和霍永年發現,宣青就渾身發寒,還好她這個時候還坐在地上,不然霍永安和霍安陽兩人定然可以發現她的不安恐懼。
宣青癱在地上,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留下是她拐走了霍離天的證據,才在心裡暗暗舒了口氣,只要沒有證據,她就可以不承認。
不過霍永安的話倒是讓宣青心裡升起一絲希望,畢竟在她眼中張嘉淑之前還是很聽自己的話,雖然這些年有些改變,但是在她看來都不是什麼事,說不定她可以說動她,到時候就算張家和霍永年還是對付自己,張嘉淑也能暗地裡幫幫她。
想到這裡,宣青本來還想打理一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