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覺得“解釋就是掩飾”;要是不解釋,會覺得“不解釋就是預設”;要是對蒲陽暴怒、攻擊,會覺得是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何生棠到底不愧是掌門,也有多年的商業經驗,在這麼一個時刻,他非常清楚門內面臨著分裂氣氛,如果沒有處理好的話,就算暫時大家拋開,以後都會有一個疙瘩。而多年的相處,他本人是非常瞭解兩個師弟的,若說歐陽烈有這樣的想法,他還會懷疑一下,常路則根本不可能會這樣。
雖然作為父親,他本人對常路“三陰指”傷了何方的魯莽非常不滿,但這會兒作為掌門,他必須拿出大度和包容的態度來。
“住口!休要挑撥離間!我們丹霞派不是人多複雜的大門派,我們是一個非常團結和友愛的門派,我們師兄弟親如手足!我們門中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功利念頭,大家的目標是把丹霞派繁榮!對於你這樣的敵人,再怎麼挑撥離間都是沒有用的,我們只會槍口一致對外!”
聽著何生棠的喊話,剛才複雜的氣氛收斂了一下,大家全部再次不仇恨的目光放在了蒲陽的身上。
看有了效果,何生棠繼續沉聲道:“剛才常師弟不過是想要救何方,真正讓他受傷的是你!是你毫無人道主義、毫無俠義精神的用昏迷的人做擋箭牌,才出現這樣的後果!你要為此負全責!我們丹霞派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師兄的力挺,常路一臉的感激,他剛才真的是有點百口莫辯,真要叫他分辨的話,除了臭罵蒲陽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現在才覺得好受一點。
蒲陽聽了卻是嗤笑了一聲:“你們不覺得這話太假了嗎?你是掌門,你掌管著丹霞派的各種資源,包括財力物力,你住的是一整層的豪宅,當然可以說大家都不為功利。他們也一樣嗎?在你們投資的產業裡面,他們大家都能和你佔據一樣的股權?他們也有這樣一整層打通的房子住?”
這一番話快速的問出來,直接刺激著丹霞派這些骨幹的心頭。他們今晚上能在這裡的,都是比較核心的,他們都享受不到一樣的待遇,其他能力更差的師兄弟,或者其他師叔、師伯留下的徒子徒孫,就更不用說了。
而蒲陽的話還沒有完,“這些只是世俗之物,丹藥、晶石、法器之類的,才是關乎大家實力修為的關鍵物品。你們大家能一樣的參與管理和分置?估計有多少都不清楚吧?是你何生棠想給他們多少就給多少,你敢對著你們祖師爺、對著你死去的師傅發誓,說嚴衝跟和何方享受到的資源和大家是完全一致的公平?”
所有人都沉默著,心裡也是波瀾起伏。
何生棠是掌門,所以代表丹霞派是各方面的大股東,住的這裡如此寬敞豪宅,也可以說是丹霞派的總部據點,平時讓大家聚集、開會有個地方。往常大家都習慣這樣理解並接受,認為理所當然,現在被人挑明瞭說,則不免覺得真的不公平。而晶石、丹藥等修行資源,年輕一輩誰也會覺得嚴衝、何方肯定得到了更多照顧,但只能認了,人家是大師兄、是掌門兒子嘛。
現在,他們的心裡都有了一顆正發芽生根的種子:誰生下來是掌門?如果不是掌門,何生棠一脈會得到那麼多照顧、從而實力比他們更強?若他們的師傅是掌門,豈不是這些都是他們能享受到的?
“住口!我們門派內自然有我們的管理方式,這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嘴!”何生棠也有一點不淡定了,這話是動搖他的掌門基石啊。而此刻看到剛剛羊癲瘋了一陣的何方不動彈了,他又是著急又是趁機轉移話題:“何方!你快點把何方放了,他現在需要救治!先放人,其他一切好談,如果你把人害死了,就是你師門所有人來了,都說不過一個理字!”
“快點放人!你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常路這個時候,當然站出來力挺掌門師兄,但想到剛才的失誤,他總算學聰明瞭一點,既不敢隨便動手,也沒有再暴烈的刺激蒲陽。
“我不像你那樣自稱丹霞派是地獄門,卻也沒有自稱是英雄好漢啊。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既然我今天來了這裡,當然是沒打算全身而退。現在被你們堵住了,我可能也會被你們弄死,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拉一個墊背的呢?”
蒲陽半真半假的笑著說道:“今晚上,你們為了弄死我,不管車上還有三個完全無辜的人,看來我光找一個何方墊背還不夠啊!何掌門肯定法力深厚,歐陽老二和常小三一把年紀應該也沒有活到狗身上去,你們三個我應該是搞不死的了;還有嚴衝兄,想你是丹霞派堂堂大師兄,在你師傅掌門位子還沒有坐穩、兒子還小的時候,需要你這個大徒弟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