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桌子，所有海通人都停止了交談看了過來，他緩緩說道：“在灣區你們也知道，錢衝把米市批發打造的銅牆鐵壁，要想成為批發商，要麼離開灣區，要麼就碰壁，除非把壁碰穿，錢衝手底下有幾十號兄弟，即使我們所有海通人團結一致也未必鬥得過人家。”
所有的海通人都沉默了下來，張偉說的都是實情。
過了一會，衛水林嘆氣道：“離開灣區捨不得啊，在這批發商做不成還有零售的退路，去了別的地方做不成批發商，虧下去的就是血本了。”
張偉點點頭，確實是如此，在灣區做不成批發商還有零售的老生意撐著，最起碼不會一敗塗地，若是去了別的地方失敗了，很有可能好兩年恢復不了元氣。
“其實，也並非沒有辦法。”張偉話鋒一轉，這次不止海通人，就連楚鍾林那一桌的人都轉頭看過來，這麼大的包廂竟然一時間寂靜無聲，似乎都在等待張偉的下文。
張偉放下筷子，道：“錢衝的勢力終究是黑勢力上不了檯面，只要我們能抵擋住他前面幾波攻擊，想當批發商不是問題。”
“怎麼說？”衛水林虛心求教。
張偉面露微笑指點江山，道：“市場經濟最重要的元素是什麼？”說著他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都面露疑惑，接著說道：“產品和服務的供給和需求！只要這方面比錢衝好，想擊敗他並非難事。”
楚鍾林突然開口道：“可以說的詳細點嗎？”
張愛國拿著筷子搖了下，插嘴道：“你們不要吵，聽小偉說下去。”
“服務這一方面我不多說，大米批發商無非就是送貨，再好點就是幫著卸貨，我們來說說產品的供給和需求。”張偉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爍爍，道：“我們所說的產品是大米，那麼，你們想過人們喜歡吃什麼樣的大米嗎？”
衛海林試探回答道：“好吃的？”
吳斌的爸爸道：“米都差不多吧？”
“不，我覺得不一樣。”衛水林搖頭，道：“我覺得鹽市米比婁江米好。”
“不會吧？我怎麼不覺得？感覺吃上去差不多。”賣魚本家道。
一時間在場的氣氛亂糟糟，張偉拍了拍手，眾人馬上停止了議論，他說道：“水林舅舅和海林舅舅說的很有道理，鹽市米是比婁江米好，人們首選的大米也是好吃的大米。”
聽見張偉的認同衛海林得意的看了看老鄉們，好像得到了什麼榮譽。
“或許你們不信，可以做個實驗。”張偉為了讓大家徹底服氣，說道：“金玉堂這是我們家供的鹽市米，讓服務員去別的地方買份飯回來，你們吃一下對比看看就知道了。”
衛海林迫不及待道：“我去買！”說著匆匆出去了。
張偉看著包廂門關上後繼續說道：“現在國家正在極力推動市場經濟的發展，也就是說，只要我們的大米質量比錢衝的好，價格比他的優惠，那麼我們就會成為零售商們的首選。”
在場所有人似乎有些明白，不停有人點著頭。
至此，張偉雙手撐在臺面上，神采飛揚道：“你們想一下，當所有的零售商都拋棄了錢衝轉向我們，那我們還用擔心錢衝的報復嗎？沒有生意基礎的他怎麼養幾十號人？所以我強調，只要頂住他前幾波衝擊，抵擋住，我們迅速搶佔市場，抵擋不住，嘿嘿，後果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眼看大家信心被打擊不說話了，張偉也不著急，往椅子上一靠，道：“當然，風險和利益成正比，每天八十噸的量，就算每噸賺三百，每天也有兩萬四的利潤，至於能不能賺這個錢，就要看大家的魄力和手段了。”
衛水林和張建國對視一眼呼吸沉重了起來，這是多麼驚人的利潤？他們現在做零售，一天最多賺兩三百，生意高峰也沒超過五百過，這還是因為進了鹽市米利潤大增，如果是以前賺的更少，面對兩萬四每日的利潤，他們怦然心動，好像在看見美好的未來在招手。
其他海通人也是一樣的反應，至於楚鍾林目光閃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操他娘，幹了！”衛水林一狠心拍著桌子道。
張建國咬了咬牙，道：“孩子都大了，我不甘心一輩子省衣節食，拼一把！”
吳斌的爸爸皺了皺眉，最終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我年紀比你們大點，沒有那種雄心壯志，但你們想幹，我一定支援到底，我們海通人從來都是共同進退。”
其他人除了賣魚的本家都反響熱烈，在絕對的利益面前紅著眼嚷嚷“富貴險中求”。
眼看事情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