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看向坐在老爸對面的黃衛。
黃衛是一個看上去精神奕奕的青年男子，年紀估計比張愛國還要小一兩歲，他臉上很自通道：“我們瞬風是現在國內最有實力、最具潛力的物流公司，在全國總共有180多個網點，雖然華東和華北市場進入不深，但名聲已經在外，只要銀龍魚入股投資，將來回報會更巨大。”
張愛國喝了口茶，“是嗎？”
廖志峰在一旁默不作聲，這時候他不太好說話。
“當然，張先生，我知道您是迄今為止國內最成功的商人，但物流這一塊您未必真的懂……”黃衛依舊很自信。
張偉打斷道：“五億百分之三十股份，並且和銀龍魚物流合作，你們做小件，順便幫我培養銀龍魚物流的人做大額物流。”
黃衛臉色一變，“不可能，瞬風什麼規模我剛才也和你們說了……”
“一點也不少！”張偉再次打斷，靠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不急不緩道：“據我所知，因為你對地方代理和合作者的放權管理，形成了瞬風自下而上的發展動力，瞬風似乎進入了一條無為而治的良性軌道。”
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可是知道具體情況的並不太多。
黃衛臉上表情有些尷尬，可還是收了收心情，道：“沒有你說的那麼糟。”
張偉似笑非笑道：“是嗎？”
張愛國也蹙眉道：“黃先生，瞬風到底到了什麼地步？合作講究的是誠心，如果你不能誠心，恐怕銀龍魚未必能和瞬風合作。”
廖志峰忽然抬起頭，“老黃……”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唉了一聲，只說了一句，“小張總不是那麼好煳弄的。”
黃衛強撐道：“我沒有煳弄。”
一時間，現場氣氛凝固了起來。
眾人坐在那邊都不說話了，黃衛在那邊心存僥倖，公司內部事情應該不會讓眼前這個內地首富注意到吧？況且就算至交好友廖志峰也只知大概，根本不清楚瞬風惡性到了什麼地步，現在這是黃衛唯一的僥倖，僥倖張偉等人並不知道。
可是，張偉接下來的話狠狠擊碎了他的幻想，“黃先生，我記得機短暫離開過公司對吧？”
黃衛一愣，道：“嗯，怎麼啦？”
張偉敲了敲茶几，輕聲道：“一心撲在市場上的瞬風，網點和人員逐漸增多，被‘承包’的各個片區開始形成各自為政的局面，是這樣吧？”
張愛國和廖志峰看了過去。
黃衛雙眸一收縮，很顯然不明白張偉究竟怎麼知道的！
張偉聲音依舊很淡然，道：“在一些片區，員工只有自己的經理，不知有瞬風的老闆。而一些地區負責人的行為出格，無法約束，與瞬風的關係日漸緊張，大有形成諸侯割據之勢。而個別權力和影響力過大的負責人，甚至把業務帶走單幹。”
怎……怎麼可能？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黃衛坐在那邊額頭上全是冷汗，不停地用手擦拭！
張愛國之前也不知道這種事情，聽完以後有些憤怒，拍了一下桌子，對著廖志峰道：“小廖，你介紹的朋友似乎不太實誠啊，這樣吧，我們先回去。”
這話雖然是對廖志峰說的，但實際上黃衛心裡明白，眼前這個內地首富是在說他啊！只是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坐在那邊風輕雲淡的首富之子會知道這些事情？或知道瞬風內部的機密？
難道……瞬風內部出了內奸了？
一想到這，黃衛臉色更加難看了，更是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起身打電話問問公司裡怎麼回事。
可張偉下一句話讓他放鬆了不少，“爸，我們繼續談談吧。”說完，看向了黃衛，“黃先生，其實這些事情也不算機密，或許你不知道，瞬風在外面已經被人叫成老鼠會，你應該明白什麼意思吧？”其實這個叫法實際上要到來年年中才會盛行開，張偉之所以知道這麼多，完全是憑著後世的記憶。
黃衛苦笑一聲，“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確實，瞬風現在遇到了一些比較棘手的麻煩，這些麻煩需要大量的錢財去處理，所以我在聽到銀龍魚成為世界五百強以後就想到了老廖在銀龍魚任職，想借著銀龍魚幫著瞬風度過這一劫。”
廖志峰點點頭，表示這件事之前已經說過。
張偉和老爸對視了一眼，給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黃衛繼續說下去，道：“好了，情況你們已經知道，確實我也沒有談下去的資本，5億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