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丹妮再次開口:“秋山君,你怎麼能隨便出手。秦川他不是外人,剛才若非他救了我們,此刻我和聶姑娘,恐怕已經死了!”
少年輕哦一聲,隨意朝著秦川這邊拱了拱手:“這位兄臺,不好意思了。我前往打探訊息歸來,發現趙明他們死了,一時心急了點。”
雖是道歉,但他的話語中一點誠意都沒有。顯然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
他的這種傲,還跟宇文明珠不一樣,而是彷彿自己高高在上,而別人都是螻蟻一般的那種高傲。
即使自己做錯在先,他也不願意多看秦川一眼。
不待秦川有何反應,他便從懷中逃出一顆名貴的盒子來,遞給一旁的聶姑娘:“聶姑娘,勞煩你把這粒歸元丹送給這位兄臺服下。”
聶姑娘接過,向著秦川走去。
而秋山君卻帶著一絲溫煦笑意,對龍丹妮關切問道:“聖女,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若非我不在,你們也不會遭遇到什麼危險。快告訴我,兇手是誰,我一定替你們報仇!”
龍丹妮將這邊發生的事情,一一跟秋山君講述不提。
而另一邊,秦川雙眉皺了皺,在他看來,這位秋山君未免有點太假惺惺了。打傷了自己,隨意說一句話,扔過來一盒丹藥便算作交代了麼?
若非此時,秦川的狀況實在說不上好,恐怕他立刻就會轉身離去。
這樣的人,不認識也罷!
秦川覺得自己寧可和宇文明珠那樣的人為敵,也不願意跟秋山君這樣的人為友。
聶姑娘的雙手很溫柔,在幫助秦川將脫臼的胳膊回覆原位之後,她又逃出一張繡帕將秦川嘴角和胸前的鮮血處理了一下。
趁著她忙碌的時候,秦川開口問道:“這位秋山君究竟是何來歷?”
聶姑娘一邊忙碌著,一邊回道:“秋山君其實名字叫做??叫做田秋山。他的師父,是赫赫有名的‘烈火燎原’陳霸先,而他自己也是大魏皇族偏支,十歲入先天,十六歲成為武師,而如今不到十八歲,已經是三階武師,極其難得。”
秦川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秋山君明顯是一種尊稱,秦川本來還在奇怪,這人何德何能能夠得到眾人如此尊重。但聽到說他是槍神的徒弟,秦川便明白,“秋山君”這個名號的由來,恐怕還是大家看在槍神的面子上才如此稱呼他。
若非如此,即使他是十七歲的三階武師又如何。不說旁的,就剛才離去的那位宇文明珠,實力應當還在這位秋山君之上,人家還是太子呢,為何別人沒有稱呼他為“宇文君”?
說起陳霸先這個人,秦川也頗為敬仰。
大陸中部,公認有十大武宗比較厲害,秦震天自然是其中一個,玄天宗宗主也是其中一人,這位陳霸先也同在其中。
但無論是秦震天,還是玄天宗宗主,倆人一個是皇朝之主,一個是宗派之尊,在名望上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槍神。
陳霸先為人正義,且嫉惡如仇,他偏愛遊歷天下,每每遇到不平之事,總會挺身而出,俠義無雙。
而且他雖然身為武宗,但為人卻沒有絲毫架子,無論遇到什麼人,都待之如一,不因身份地位而有所偏頗。
幾十年來,受過陳霸先恩惠的人,可以說多不勝數。陳霸先也成為了大陸中部,最不好惹的武宗之一。
這位秋山君,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有此待遇也不足奇。
看龍丹妮正和那位秋山君在聊著什麼,秦川也懶得過去,便和聶姑娘隨意聊了起來。
“只聽龍丹妮稱你為聶姑娘,不知道你名字全稱叫什麼?你也是大胤的人麼?”
“賤名全稱‘聶隱娘’,家師乃是靜心宗宗主,自然也是大胤人。這次僥倖有機會,前來參加洞天試煉。多虧皇子殿下相救之恩,否則,隱娘恐怕已經慘遭不幸了。”
一邊說著,少女還起身盈盈一禮。秦川自然用手托起。
靜心宗同樣是大胤皇朝內部的一個宗門,只是不若五雷宗那般出名而已。
秦川微微一愣,片刻後卻又恍然:“你是靜心宗弟子,能夠知道我的身份也不足為奇。我已經被貶為庶民,殿下倆字再也休提。”
“陛下英明神武,想必只是一時被人矇蔽,日後自然會回覆殿下的身份的。”
秦川輕輕一笑,卻不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這次洞天試煉,大胤一共來了幾個人?只有你們幾個麼?”
龍丹妮和聶隱孃的這個小隊伍,只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