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憐月坐在秦川身邊,秦川將自己在跟倆人分別之後,前往洞天試煉,以及其中發生的事情,都慢慢將給她聽。
那一場場艱苦的戰鬥,那一次次生死間千鈞一髮的危機。。。。。。秦川已經儘可能的將那些艱難講得輕描淡寫了,但夜憐月完全想象,秦川曾經面臨得那些困難。
眼圈早已經不知不覺得通紅了起來,一隻小手,不自覺得緊緊拉住秦川的衣袖,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確定眼前的秦川,是完好無缺的。
當然,對於其中有些不易於人講的事情,他還是選擇性的省略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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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秦川終於將那些事情都講了一遍。
夜憐月雖然心神隨著秦川的經歷和跌宕起伏,但依舊保持了感覺的敏銳。
“如此說來,殿下和玄天宗已經結仇。那麼總管遭難的事情,都顯而易見的是針對殿下而來的。”
夜憐月最後說道,待到看到秦川依舊淡定的神情,她的聲音猛然尖銳了起來。
“殿下你不會是準備親自去救魏總管吧?不可啊!玄天宗可是十大宗門之首——”
秦川輕輕笑道:“最瞭解我的人,果然是月兒呢。”先是誇了夜憐月一句,秦川繼續說道:“放心吧,去之前,我回先做好準備的,不會貿然前去的。”
夜憐月知道秦川的性格,他是那種做了決定,便不由得別人勸誡的人,更何況,牽扯到魏太忠的安危。
她再次換了個要求:“那這一次,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川無奈一笑:“補天閣如今剛剛安定,實在是理不開人呀——月兒,這一次你先留守,好不好?”
平素一直很聽話的夜憐月,這一次卻跟秦川擰上了。
“我不管,要麼我替你去救人,要麼你我帶著補天閣七階先天以上的所有人都去!”
一邊說著,她的臉板了起來,竟然有點冷若冰霜的味道。
而且,不待秦川再勸,她便已經轉身離去,很快得消失在秦川的視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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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頗不習慣得看著夜憐月的新姿態。
一直以來,夜憐月在他面前,都謹小慎微,忠實得扮演著一個丫鬟,奴僕,護衛等重重角色。
他許多次都勸過她,不要把自己拘束得太緊,不要對自己太過恭敬,卻一直沒見到什麼功效。
沒想到,這一次夜憐月,竟然表現出一種類似傲嬌和生氣的神態,不由得讓秦川新奇之餘,稍微有點不習慣了。
片刻之後,秦川嘴角一揚,笑了起來:“臭丫頭膽子肥了呀。不過這樣很好。只是這次前往玄天宗之事,恐怕多有磨難,我是生怕你被我連累呀。”
自說自話,秦川索性先不去思索這件事情。
雖然說他決定要去玄天宗,救魏太忠,但在去之前,他是要好好思索怎麼準備,怎麼救人的,事情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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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大著膽子說了那麼一句話離開的夜憐月,出門之後,靠著牆壁,一隻手掌急促得在胸口輕撫著,似乎緊張之極。
雙耳微動,待聽清楚秦川的自言自語之後,待確認秦川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大膽而生氣之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殿下對我好,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我又怎能看你一個人去冒險呢。如果要死,月兒也要和殿下死在一處!”
月光之下,少女才露出同齡人特有的嬌憨之態。
若是此時被補天閣的其他人看到此刻的夜憐月,恐怕會不敢相信。
誰能夠想象堂堂天部之主,統領著諸多補天閣的武者,御下嚴苛的夜憐月,竟然還有這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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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很多天,夜憐月一直很忙。地部和人部的許多執事,都被她一一叫來談話,分配了新的任務。
而補天閣的其他人,卻是自從秦川回來的當天看到過一次之後,卻再沒有看到過他。
不過一些人不久後都知道了小道訊息。秦川自從回來的第二日開始,便開始閉關。
再結合夜憐月的諸般安排,一些心靈機敏的人,已經猜測出,恐怕閣主會親自出手,去救魏太忠。甚至傳出,秦川有心獨闖玄天宗,救人部之主的議論。
許多人不知道這其中的諸般因緣,只以為秦川純粹是為了救人。當下許多人暗自思忖,攤上這樣一個閣主,是諸人的福氣,如果輪到自己遭難,說不定閣主也會願意親自出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