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去哪了?”
“彥王墓。”
他到底是算珠還是人哇?完全地撥一撥才會動一動,問什麼便答什麼,也沒有詳細點的註解,惹得春風直想罵人,好不容易才憋了下去,“那我為什麼會在這?做什麼不帶我去啊?”
“少主讓我送春風姑娘去玉衡雪山。”
“……兄臺,你儘量嘗試著一下子給我多點解釋,可好?!”她的怒氣在慢慢積聚,已經達到爆發的臨界點。
“好!可是……”他應得爽快,轉眼,又猶豫,“少主沒有給我多點解釋,只讓我們送你去玉衡雪山,沿途要誓死保護你的安危。不過我猜大概是古往今來,去過彥王墓的人都沒活著出來過,所以少主不想你涉險。”
算是孺子可教麼?終於算是多說了幾句話,春風嘴一撇,低語:“帶我去彥王墓。”
“不行,少主說讓我們帶你去玉衡……”
“兄臺,玉衡你個頭啊!夠了沒,他孃的別再給我慾望橫流了,我也是有脾氣的,帶我去彥王墓,我保證他們可以活著出來,可、好?!”終於,笑春風還是暴走了,一反以往好脾氣任人欺凌踩踏的模樣。爆粗口、吼人、甚至動手,這些她向來很自行是不會輸給別人的,只是一般情況下她不屑展現這些“絕技”罷了。
“可是少主……”
“你知道人擋殺人、神擋殺神嗎?”
他搖頭,下一刻便瞠目結舌地看著春風姑娘周圍湧起地淡淡紫氣,等到他回過神,暈眩倒地前,他糾正了自己的想法,那不是紫氣……是殺氣。
春風居高臨下,垂眸撇了眼昏睡在地上已不省人事的隨從,腳一邁,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佛祖應該不會怪她不懂禮貌、對凡人動手,一切還是情有可原的,她只是討厭被人排擠,更討厭被送去“慾望橫流雪山”等一個生死未卜的人。那種在等待中消耗光陰的滋味,沒有人比她更明白了。
剛跨出屋子,春風就發現原來明月光還是很關心她的,樓下竟然悄無聲息地站了一整院的隨從。得打發掉這些人,再想法子去彥王墓,這該是多麼浩大的一個工程啊……
彥王墓,以山為陵,山有四峰,南為主峰,據說彥王墓地宮就在主峰之下。東西兩峰相對而矗,前有北峰阻擋,三峰環合如天然屏障般護著彥王久眠。
山勢並不見險峻,神道啤躦上,兩旁松柏蔥鬱常青,與傳說有些許大相徑庭。
“你敢確定這真的是彥王墓嗎?”華遙熟絡地搭著明月光的肩,確認道,神情看起來很放鬆。
不止是他,就連身後尾隨的那一干人等,怎麼看都像是來郊遊踏青的。哼著小調,賞著層林漸染的山色,就差沒有幾罈美酒助興。
“嗯。”唯一始終處於警惕狀態的也只有明月光。
“你似乎對這個話題沒興趣?那我們換個話題好了。”悶頭不語地爬山過神道實在不像華遙個性,他歪著嘴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明月光肩頭輕敲,總算是想到了新話題:“我們那樣對春風,會不會有點以大欺小?”
“你可以回客棧去找她,我不攔你。”明月光嗤哼,一個懷疑著他的女人帶著身邊做什麼?礙手礙腳又礙心,遭罪。
“你想把我遣走,好獨吞那幅畫是不是?”華遙極其敏銳,至今仍是對明月光持有懷疑。
“那我為什麼還要找你來?”
“也對。”想了想,他稍稍放下疑心,又大叫,“啊!春風醒了,真的不會追上來嗎?”
“我留在她身邊人都是親信,絕不會抗我的命,你覺得她有能耐追來麼?”明月光眉目含笑,想象到她昏睡醒來後的模樣,該是免不了會生氣,但至少不會在懷疑他了吧?
“你敢別那麼瞧不起我未來娘子嗎?雖然她的確沒什麼能耐!”
笑春風用實際行動反駁了那兩個男人的猜測——她是很有能耐的!
沉沉夜色,萬里無雲卻也不見星月,濃厚的霧靄縈繞在山林間,夜梟在不斷低鳴盤旋。有個兩個詭異的人影,費力地朝著地宮入口前進。
“咦,雲宿那麼能幹,為什麼要把她趕走呢?”女孩穿著亮眼的桃紅色衣裳,髮髻上的流蘇髮飾隨著她搖頭晃腦的動作搖擺著,姿態曼妙,出現在這彥王墓附近卻顯得分外詭譎。她手裡抓著個饅頭,邊啃邊好奇地問。
“不知道,少主沒有說。”男人一身甲冑,卻破損得很厲害,乍一看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廝殺般。沿途,他始終警惕地環視四周,越靠近地宮便越緊張。
“雲宿跟了少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