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一句話便讓對方消了聲。
“倒不如去問問你們那個左右搖擺的壓寨夫人,為何偏偏只有她能從刀口下活下來,嘖嘖,還真是巧。”
人群面面相覷,一時語塞,靜默了須臾。
春風想辯解,沒等她開口,便瞧見二樓有道人影忽地躍下,刺目的銀光一閃而過,待到大夥再度回神時,先前驛風山莊說話的人脖子上已經架著柄軟劍。執劍人唇角緊抿,頭微揚,眼眸半睜半寐,迸射出渾然天成的霸氣,“抬頭。”
劍端慢慢抵住那人的下顎,輕叩了兩下,逼得他不得不抬頭,目光剛好對上立在二樓欄杆邊看戲的笑春風。
“敢跟她說對不起嗎?”輕描淡寫的口吻,可那柄劍卻氣勢凌厲,生生地往那人脖子上嵌入幾分。
“對!不!起!”
哇咧,這淒厲語調、幽怨眼神,嚇得笑春風直往後躲。兄臺,不如不道歉更有誠意些!
可華遙似乎完全不在乎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出這三個字的,仍是心滿意足地收劍,自以為傲地衝著春風笑。
華遙的笑很純然,如山間清溪,一眼望見底,明晃晃的,舒心。逗得樓上的春風也禁不住跟著傻笑,如若沒有千年在前,興許連她自己都會覺得這般平淡是福。可偏有朝夕相伴、天地失色來對比,什麼樣的氣息都相形見拙。
才這麼想著,那道讓她春心躁動血脈紊亂的聲線,迎面而來。
“若是不想被人懷疑,與其在這爭,不如想法子找出那個想挑唆的人。”明月光略微傾身,單手擱在雕欄上,意興闌珊地託著腮,端起少主的架子,嘴角不屑一揚,拿自己的手下調侃。
春風雙眸放空狀地抬起頭,隔著距離,看對面的明月光。沉穩的青綠色長袍,襯出他的冷漠氣質,眼眉涼得似是被霜染過,在抬眸與她對視的瞬間,表情忽而變得迷離,讓人猜不透的模樣。
“藥喝了?”薄唇輕咧,似是詢問,似是命令。
“嗯。”春風痴看了他半晌,傻傻點頭。
“去換衣裳,你的炒飯相公該是準備好早膳了。”他說得悠然自得,全然不顧底下爭鋒相對的場面。更是懶得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