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辰沒說話,季風穩這樣做無非是想要逃離這裡,忘掉那一夜發生的事。畢竟,一開始他們沒有想過會真的要那個女孩子的命。
“其實她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季風穩又一次的開口,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容:“雖然移植上那個人心臟,但他血液裡的艾滋也會傳染給斯藍,那時她活著怕只會更痛苦。”
是的,因為找到那個有相同血型的男人,是一個姓|交|糜|爛的人,血液裡有艾滋。這也是藍斯辰不能將他的心臟移植給秦心,而非要斯藍的心臟才可以。
冷清的風吹的髮絲落下遮擋他的鳳眸,他站的筆直筆直,像一棵樹,始終不動也不說話。只聽見季風穩又一次的開口:“你說,我們會不會遭報應?”
藍斯辰的後脊骨一僵,薄唇掠起漠然的冷笑,聲音冰冷的向是從地獄傳來——“人,就是一種報應。”
季風穩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視線順著他看向空白的墓碑,心想藍雲笙這樣做的用意,也是知道就算斯藍死了,也不會願意在進藍家的祖墳,再這裡也好。至少沒有人會打擾,再也沒有人利用與欺騙他。
藍斯辰和季風穩不知道站了多久,最終臨走時,藍斯辰看著自己左手上的戒指,和她的是一對,只是才戴了一天就陰陽兩隔。他薄唇揚起時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只是將斯藍親手給他戴上的婚戒摘下,放在墓碑上。
背影消失在墨色之中,一切彷彿塵埃落地。
從頭到尾,他未曾說過一次“對不起”,人時已盡人世卻常,人生如棋,落子無悔。這是他執著要下的一顆棋,罪惡深種,哪怕是錯,也只能這樣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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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藍睜開眼睛時,感覺到刺眼的光芒,閉了一小會,再次睜開,看見陌生的環境,耳邊是嗡嗡嗡的聲音,渾身沒有任何的知覺。
這是,地獄?
自己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藍斯辰冷漠而無情的眸子裡,耳邊還有他從薄唇擠出的一個字“挖”,心口若隱若現的疼痛……
痛?
明明連心都被挖了,怎麼可能還會感覺到痛。
“你醒了。”淡雅的聲音響起,斯藍一驚,想動彈時,右邊胸口撕扯的疼痛,很快繃帶被鮮血染紅……痛的額頭滲出細汗。斯藍看著紅色卻呆了……自己還活著?
她不敢肯定?
“你剛剛做完手術,傷口還需要時間癒合,不要亂動。”女子的聲音再次揚起,斯藍的視線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到了她,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膚凝如玉酯,頭髮被盤起,一絲不落,露出精緻的五官,只是下顎尖的有些冷意。
“你是誰?我……還……活著?”斯藍半天還不敢確認這個事實。
“我是唐耨耨,是我給你換上了心臟,心臟在你的體內沒有任何的排斥,跳動的很好。恭喜你,活下來了。”
“唐耨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連聲音都嘶啞的不像話,沒吐出一句話,聲帶都顫抖的在疼reads;。眼神滿是疑惑的看著她,很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死,她從哪裡來的心臟,又為什麼要救自己?
唐耨耨準備了一支注射針,將藥水推出一點,站在斯藍的面前,“我們現在是在飛機上,目的地是佛羅倫薩。雖然心臟沒有排斥,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給你注射鎮定劑後,你會昏睡。等你醒來,我們就會在佛羅倫薩。到時,我會告訴你一切。”
“為什麼?”斯藍滿心的疑惑還是不懂,什麼佛羅倫薩,什麼心臟,好亂……
“什麼都別想,你只要記住自己還活著。”說著,銀色尖銳的針扎進她的肌膚裡,斯藍皺起眉頭,沒有再說話,藥水被推進她的身體裡,沒有好久,她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唐耨耨走到前排的位置坐下,在她對面坐著的是小白臉,手執高腳杯,深邃的眸子看向窗外的雲層,薄唇 ;勾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現在走,真的好嗎?”她不肯定的語氣道。
“藍雲笙回來無非是為了資料,但我們兩波人找這麼久都找不到。說明唐凌把資料藏的很好,現在唯一能幫助我們找到資料的只有這個女人。在找到資料之前,我們必須保證她活著。”
“我擔心她不會被我們所用,還會拖累我們。”
他明眸似水,似笑非笑:“她會很好的被我們利用,將會成為給藍家帶來巨大災難的女人。”
唐耨耨沉默了,但她不會否認他的話,既然他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