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看到秦峰的態度,心中一陣歡喜。只是他的注意力卻沒有放在林比身上,他對秦峰說道:“爹,此次幾家的比試,勝利的可以得到一個風魄宗的考核名額,和一種極階武技。”
秦浩的話一出口,秦峰臉色也是陡然凝重,他沉吟著道:“這件事情辰老也說過了,實在想不明白辰老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還有,爹,辰老託我帶一句話:他讓你在這次比試花點心思,他說這幾年秦家比試輸了幾次,面子上實在是不好看。”
“哎!”秦峰嘆了一口氣道:“我又何嘗不想贏?只是近年來不止林家壓在前面,就連藍家也有超過秦家的勢頭。”
秦峰也想不明白,族中子弟大多數都是凝玄七重以上的實力,並不比林藍兩家差,而且說起武技秦家子弟掌握的武技雖是並不高階,比起其餘兩家卻也毫不遜色,怎麼真到對戰之時就敗得難看?
“這事,還得下點心思,回頭先讓雨仙挑出十個人出來吧。”秦峰放下了茶杯,眉頭鎖著,一臉沉思。
“爹,這次大比,能否讓我也參加?”秦浩忽然開口問道。
“你?”秦峰雙眉微微揚起,帶著些擔憂地說道:“說來凝玄八重的實力雖無法壓陣,倒也夠了。只是你的功法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問題,如果發生變故的話就麻煩了。幾位長老已經在考慮辦法了,你不需要這麼衝動?”
秦峰仰起的臉上透著些許為難,他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浩兒,不必衝動,對家族而言,實力強橫的武者固然重要,但是一個能在家族背後出謀劃策,指引方向的謀劃者身份和地位也絲毫不小於前者。即便你在武道上無法突破,你還能嘗試這個方向。”
秦峰語氣愈發緩和,他實在是害怕秦浩又一時想不開。
“爹,我知道的。”秦浩的臉上寫滿自信,漆黑的眼瞳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不會一時衝動,如果事不可為,我自會退開。這次,就當做是嘗試吧。”
“好吧!”秦浩此刻異樣的神采讓秦峰選擇給他次機會,沉思片刻,秦峰又說道:“不過那林比還是得讓雨仙這丫頭出手應付啊。對了,雨仙那丫頭跑哪裡去了?”
“在辰老府中喝醉了,我讓幾個侍女先扶她回去休息了。”秦浩心中還是很納悶,怎麼秦雨仙忽然這麼奇怪,在別人府中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可不像她的作風。
“喝醉了?八成又是辰老的冰藍果釀罷?這丫頭平常一向行事得體,不過奇怪的是在辰老府中倒是有幾次喝得大醉。”秦峰提到秦雨仙,臉上出現寵溺的笑容。
“冰藍果釀?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秦浩疑惑地問道。
“不清楚,只是聽那丫頭提過幾次,說來也怪,這東西好像就經常只有雨仙才喝得到,辰老平常對雨仙也很是照顧。”
對雨仙很是照顧?秦浩臉色有些古怪。
不會是像一些古老傳說中的那般,神秘的絕世強者因看破塵世,隱匿於一方,知道某日遇到一天賦絕頂的弟子,不忍良材從此被埋沒,決定破格傳其功法,授其寶物……
實在是怪不得秦浩這般想法,這種說法雖然荒誕,但卻也真實發生過,不少典籍上都有記載,在神木國中曾經也有一位天玄強者也是這樣被造就出來的。
也因為這樣,有一些太過痴迷武道,卻又資質不佳的武者,有時候便會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走到偏僻的地方,找尋那些看起來古里古怪的老頭子,接著納頭就拜……
當然這些人的結局不會很美好就是了,畢竟整個神木國數億人口也才出了這麼一個天玄例子……
秦浩尋思著,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在桌面上敲動著。那老頭是有幾分神秘,那季凡同樣是不可小看。
秦浩手支愣著下巴,怔怔出神,半晌才問道:“到底這位辰老是什麼來頭?”
秦峰凝視著秦浩,正色道:“浩兒,絕對不可以招惹辰老。雖然不明白他幫秦家的目的,始終是一個隱藏的問題,但是如果他真對秦家有惡意,秦家絕對支撐不過兩天。”
秦浩乾笑道:“哪能啊?辰老如此照顧,我怎麼會不知好歹。”
其實秦峰所講的秦浩自然也知道。當年的風家已經是一個樣板了。即便是此時林戰北靠他兒子林宇和風魄宗內的人有了聯絡,也只是堪堪敢對那老頭進行一些粗淺試探而已,至於出手?秦浩相信林戰北的腦子沒被門夾過,自然知道怎麼做。
只是說歸說,真到了特殊時刻,秦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將那老頭子從迷霧中挖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