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同意為你做一件事情——這樣,你就可以放出所有都水源去為大海增添活力。”
伐樓拿聽聞,即刻動身。
他曾聽說過那羅延天的奧妙神秘,現在,即將要親眼見到那羅延天,他心中無限歡喜。
而在毗羅吒,毗溼奴的手在膝蓋上來回地摩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溼婆走到他身邊,問道:“你是否預見了將要發生的事情,那羅延。”
“是的,摩訶提婆,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會把未來推向何處。”那羅延回答他,“而你,是否會化身為樓陀羅。”
樓陀羅,那是溼婆的忿怒化身,他與溼婆外貌無二,卻更為暴怒,無論行走還是動作,都要帶著疾風。
風能捲走汙穢與不安,但是同樣會帶來汙穢與不安。
只是這兩種完全不同,可分辨的出來的又有幾人?
即便是神明,也未必將二者分辨清楚,那風捲走的汙穢與不安就像是沾染在嘴角的泥土,而帶來的,卻是吃下去的奶油留下的殘渣。
那羅延明白這個,但是其他人呢?
為此,他並不希望摩訶提婆化身做樓陀羅。他不希望世人對摩訶提婆有任何誤解。
然而,摩訶提婆卻不在意,他笑著,輕輕按住了那羅延的蓮花足。而那羅延驚恐萬分,他急忙要縮回自己的腳,又著急地要去觸碰摩訶提婆的雙足來求得被自己上主碰到足尖的罪惡。
這時,摩訶提婆說道:“這不是信仰,那羅延,我只是想這樣做,既不求賜福也不求偏愛,而你怎麼能用我們彼此尊敬的信仰來帶入我的直率呢?”
第32章 三十二
三十二
伐樓拿決心要懲罰弗慄多,他來到毗羅吒,在門外用水滌淨自身,也清淨了毗羅吒的大門。他一層層的大門清洗過去,最終,進入到了大殿,見到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神明端坐在神座之上,他悲憫地看著伐樓拿,手持蓮花,面露微笑。
伐樓拿瞬間就被神明的慈悲征服了,他跪倒在地,祈求著:“那羅延天啊,祖先梵天告訴我,您高居於乳海,瞭解一切的知識,是正法的化身,您比最高還要高,您支撐世界,帶來吉祥,那麼請您告訴我,弗慄多在人間造成這樣大的邪惡,我該如何讓他死去?請跟我說說吧,那羅延天啊,偉大的諸神之首,臍生蓮花者!”
伐樓拿的祈求讓毗溼奴愉悅,他回答道:“水神,你該讓巨浪將弗慄多從水源處被拍打離開,海浪的威力是弗慄多不敢承受的。但是他不會死去,因為他的身體強壯又油滑,水會潤澤他的面板,所以海浪將乾旱的他拍打下去之後,他的鱗片會與海浪變得毫無縫隙,而這時候,你需要因陀羅的幫助。他會將弗慄多趕出大海。”
伐樓拿抬起頭看著那羅延天,他不明白為什麼那羅延天不親自為他解除危機,但是那羅延天的指點讓他心悅誠服——因陀羅是天帝,是掌管雷鳴**之神,他若是幫助自己,那麼當雷電下凡的時候,弗慄多的面板再如何堅硬,也無法抵擋那能將一切化為齏粉的雷電之力。
於是,他再一次感謝了那羅延天的指點。
然而,即將離開的時候,卻看見在神座之後,有一雙踩著這塵世灰塵的腳,慢慢地伸出來,似乎還踢了那羅延天一下。
高高在上的神明並未因此而生氣,他拍了拍那雙腳,說道:“是時候了,摩訶提婆。”
觸控雙足,這是敬畏與祈求的意思,但是伐樓拿卻未從那羅延天的舉動中看出這層意思來,而那位摩訶提婆——大天,他似乎也並沒有這種意思。
伐樓拿不懂。但是這種疑惑卻不能困擾他太久,因為任何對那羅延天的質疑都是不該存在的。伐樓拿見到那羅延天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叫做至高無上的敬愛,他把這種敬愛融化成酥油來填滿自己的心、大腦,以及靈魂。
這樣熱烈的愛意就如同海嘯一樣席捲了他的神智。
而這也是必然的。
他是水神,水的最初形態便是那羅延的第一化身,他用自己的力量化作水,再在那無際無邊的水中孕育出世間萬物,而伐樓拿的本質是水,這讓他如何不熱愛那羅延天?
伐樓拿一離開,被毗溼奴安撫過的溼婆便從神座後走了出來,他看著伐樓拿離開的方向,問:“那羅延,伐樓拿是否會讓你偏心?”
“摩訶提婆,作為神,偏心難道不是正常的?”那羅延對他笑道,“人們祈求庇護,於是神出手相助,這就是偏心,為何不放任野獸吞噬善人,為何不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