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終於來人,急忙想去拜見紫雲宮主,求借真水,只是怕萬一有什麼變故,她與石生都在人家的禁地,沒個照應,便叫石生在迎仙島暫候。
石生難得有機會見著陸蓉波,怎能答應如此安排,非要一起入內,對米明娘辯解道:“米師叔是怕我年小頑劣,惹諸位宮主不快嗎?且放寬心,我石生雖是有母無父之人,可一直在祖師爺駕前受教,知道輕重的。”
陸蓉波心中怦然一動,越看石生越像自己的孩兒,便是連乳名也是一般,不由脫口而出問道:“這位小道友說得真實奇怪呢,自女媧造人以來,俱是父精母血而生,怎麼會有母無父?”
石生強忍激動道:“我的來歷也頗奇特,乃是我母親因為不慎誤嗅毒花**蓮,受了靈石津氣,感應而生。自然便是有母無父了。”說吧淚眼婆娑望著陸蓉波。
此際,陸蓉波哪裡再有懷疑,亦是十分激動,不過畢竟修道百年,褪去肉身,是元神之體,忙穩住心神道:“昔日有個人稱陸地金仙、九華山快活村主陸敏的,原是極樂真人李靜虛祖師的未入門弟子,據說便是他的幼女有此奇遇。”
石生道:“他便是我的祖父了。如今極樂祖師也是我五臺一派的長老,細論起來,我還比真人的徒孫晚上一輩呢,不過承蒙真人愛護,引薦我拜師在五臺趙祖師的大弟子門下,朝夕得到二位祖師和我師父、玄都羽士林淵道長的教導,這些年來未曾有點滴虧待!”
她母子二人心照不宣,將各自情況簡略說了說。米明娘因趙坤元命她與石生同來,當時對石生叮囑的話語自己絲毫不知,自然不知詳細來由,但明白其中必有緣故,便由著二人打啞謎般的閒談。
因怕紫雲宮三女起了疑心,陸蓉波乃請米、石二人沿著千里神沙,慢慢降下,藉機閒談。她最為疑惑的便是極樂真人為何背棄峨眉,轉而扶持五臺,石生忙見機將趙坤元來歷師承詳細表說,這些俱是陸蓉波這般常年久居海底仙府之人絲毫不知的。陸蓉波心想,若是極樂真人都如此篤定,怕是這五臺趙坤元果真是玄門正宗了,可惜如今紫雲宮三人反與峨眉靠近,大宮主方才又聽信冬秀讒言,準備誆騙米、石二人,不由得擔憂起來,忙道:
“我家宮主如今拜在衡山派金姥姥羅紫煙門下,宮主的恩母更是拜峨眉的屠龍師太為師,她與嵩山二位老前輩,常來往海底仙闋。你家祖師爺難道絲毫不知?”
米明娘一聽,果然如趙坤元實現所想,紫雲宮背離五臺,轉而投靠峨眉,此行怕是兇險,只是已然到了此處,只得硬著頭皮,見機行事了。
一路上陸蓉波又藉著閒談,將不少宮中相關諸事一一表明,米、石二人心中有數,自然不去說破。磨磨蹭蹭地大半個時辰,才到了海底深宮。到了黃晶殿前,陸蓉波先去稟報,方才宣二人覲見。
米明娘知道此行註定無功而返,祖師之意怕是藉著自己這雙火眼金睛,留意宮中符陣密道,日後或有用處,一路上自然小心在意,將一切關隘要地的形勢牢記在心,等到內裡有人出外宣令,二人方才舉步入內。
一看大殿之中一字排開五尊寶座,中間一個宮裝麗人,貌若仙姝,正是大宮主初鳳,上手坐著一個年輕比丘尼,閉目無語。與旁邊另外一個宮裝女子迥然不同,那女子雙眸流光溢彩,顧盼生風,,正是三鳳。初鳳另外一側坐的是二鳳夫妻,好似蕭史、弄玉一般的神仙美眷。
二人施禮見過諸人,初鳳方道:“五臺趙真人慾求天一真水,原本也無不可,恰巧前些日子,宮中祭煉神陣,用去不少。峨眉派又請人來約談,說是日後開府需用真水,議定日子再來親取,這下又去了不少,如今所剩實在不多,怕是叫趙真人失望了!”
米明娘還未曾說什麼,石生因為母親之事,對紫雲宮已是深惡痛絕,又鄙夷紫雲宮背信棄義,與峨眉勾結,故而言語間毫無顧忌,反道:“貴尊長說話倒也可笑,那天一真水自家用去無可非議,只是峨眉非是你等師門,他倒可以用得。當日望海峰上,三位宮主一齊見證上清祖師神靈庇佑,也拜在截教盟下,尊我家趙掌教為盟主。怎麼反而求取不到呢?”
三鳳為人最是潑辣,怎能受得了一個孩童出言不遜,當即冷笑道:“你是哪家的野種,敢在我紫雲宮口出狂言?這天一真水乃是我宮中至寶,給還是不給,全看我等心意,難不成你五臺還要強取嗎?”
石生忌諱別人拿他出生說嘴,當即作**變。米明娘怕出意外,忙他拉到身後道:“師侄不可莽撞,莫要忘記掌教真人囑託。若是能借來真水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能也不強求。只是一飲一啄、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