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孫南,餐霞老尼的大弟子女空空吳文琪,另外又有佛門二人,一是白眉和尚的大徒弟采薇僧朱由穆,另外一個妙齡比丘尼,與朱由穆比肩而立。
這女尼見五臺人等悉數來到,自行出列施禮問道:“貧尼借問一聲,女殃神鄧道友可在?故人在此,求見一面!”
原來來者便是摩伽仙子玉羅剎,如今的優曇老尼的弟子玉清師太,她與鄧八姑情同姐妹,淵源甚深。
鄧八姑看了趙坤元一眼,方要開口稟報,趙坤元笑道:“故友在此,見上一面自無不可!”
鄧八姑這才邁步出列,與玉清師太隔了數丈距離方才見禮道:“對面這位尼師,可是我舊日的玉羅剎妹妹嗎?”
玉清師太見對面來人正是昔日的女殃神鄧八姑,當日鄧八姑取用雪魂珠,不慎走火入魔,被困滇西青螺峪附近的小長白山,玉清師太還去看望數次,當時鄧八姑形容枯槁,有若干屍,如今回覆舊日的花容月貌,功行之深,自己都察覺不出,不由代好友歡喜,忙道:
“正是小妹。不想造化弄人,你我姐妹如今這個場面下再行相會。聽聞姐姐入了五臺教下,在小南極光明境開府清修,早欲前往拜會,未有機緣,叫人好不唏噓。”
鄧八姑嘆道:“當年你拜在優曇神尼駕前,我雖不願屈膝求人,但也為你能投名師歡喜。如今你我雖各有際遇,各為其主,但姐妹情分未變。日後若有餘力,我必竭盡所能,保全於你!陣前敘話多有不便,來日再行聚首吧!”
玉清師太微嘆一聲,也頷首示意,各回自家佇列中。
第十二回 真水毒火戰維揚(十)
殿內侍立一旁的陸蓉波十分擔憂,她自然知道這紫雲宮中諸人道法不論,便是那護宮神沙,長有千里,陣法隨時變幻,妙用無窮,雖屬魔道,卻是參天象地,暗合易理,端的厲害。自己孩兒與另外那個黑衣道姑不知道行如何,萬一有個散失,後悔莫及。想到這裡也顧不了太多,出列稟報道:“三位宮主,這五臺派狂徒確有該殺之罪,不過方才入宮之時,聽他二人閒聊,據說那長春巖無憂洞的極樂真人乃是他的祖師,也非是我紫雲宮怕了誰去,不過我聽說便是峨眉派諸位仙長也不敢輕易惹火他老人家,我們紫雲宮何必自尋煩惱,平白添上這麼個對頭呢?”
初鳳聽她之言,也覺得頗有些道理,心想自己姐妹拜在衡山派門下,原不過是希冀自保,何苦為了些許瑣事,惹下五臺派、極樂真人這般的仇家呢?否則屆時便是有人撐腰,雙方打將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當即止住三鳳道:
“五臺二位道友,非是我紫雲宮借勢壓人,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天一真水白白送出確實有些為難。我等昔日雖然拜在望海峰上,乃是因為當時有上清祖師聖意降臨,何人還敢違逆?後來貴派與峨眉交惡,論情論理,我等作壁上觀、兩不相幫,也無不可。如今我姐妹三人拜在衡山派羅祖師駕前,並非一介散修,所行所為自然要聽從師命。
恩師先前有言,這天一真水乃關乎我姐妹三人日後成道的至寶,為數又少,等閒不可割愛。非是慳吝小氣,而是怕四方道友聞風而動,上門求告,那時我姐妹不是難做了嗎?不過五臺派與我紫雲宮頗有淵源,貴教許仙姑與我又交情匪淺,看在她的金面上也不好婉拒。既然如此,我到有個聽天由命的折中法子,不知你二人可否願意?”
米明娘聽初鳳口氣婉轉,似有成全之意,忙道:“先前來時,趙掌教已然說了,能借來真水固然可喜,若是求取不來,也無甚緊要。不過既然大宮主有心出讓真水,便請明言,我二人悉聽尊便。”
初鳳道:“此法倒也簡單,類似猜枚射覆,我命人將真水放在器皿中,另外再有二瓶,由你或是起卦占卜,或是術數推演,能猜中到底真水藏於何處,我便給你,若是不中,日後休要再來糾纏,你看可好?”
米明娘心中暗喜,難怪掌教真人命自己前來,便是要藉著自己一雙靈目,借來真水,當即笑著答應下來。
初鳳轉首命三鳳下去準備,不一刻,三鳳領著三位侍者上殿,各捧著一托盤,上面分別放著一個紅珊瑚的小瓶,形制規模大同小異。
三鳳笑著對米明娘道:“三個瓶子便在面前,你且大膽猜去。”
石生人小心細,忙開口問道:“假若三個瓶中都沒有真水,豈不是叫我們有輸無贏嗎?猜完必須檢驗一下!”
三鳳曬笑道:“我姐妹還會耍你們不成?便依著你!”
米明娘乃近前仔細打量,她天生慧,最能辨識寶物氣息,裝作起卦推算。端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