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朱梅指點,飛身上了仙鶴,倏忽不見蹤影。
這邊剛走了髯仙,那廂又是眼前一亮、滿室金光,一個妙齡女子口音說道:“朱老前輩,不敢勞頓大駕去請,貧尼自來就是!”
羅鷺、尤璜等定晴一看,室中憑空又添了一個妙齡女尼,頭戴五佛花冠,足登雲履,身穿一件月白僧衣,手執拂塵,妙相莊嚴,仿若水月觀音法相,十分美麗,正在和矮叟朱梅為禮。
朱梅笑道:“正是說曹操、曹操到了,玉清師太如今的天視力地方聽的功夫,越發精進了。你只管放心,不叫你為難,不過異日要與慈雲寺和五臺那一群業障算賬,師太必要助我一臂之力。”
那女尼稽首說道:“朱老前輩吩咐,豈有不遵之禮?日前受家師耳提面命,對我略說日後天下大勢,如今道家千三大劫,便在眼前,避無可避,需在這渺茫混沌中尋那一線生機呢!
只是家師有他事纏身,不能親至,然也命我在漢陽白龍庵參修行道的素因師姐前來!”
醉道人一聽笑道:“她若能來最是好了,這碧筠庵本就是她借與我暫住的,以作異日各位乾道聚會之所,可見優曇神尼早就前知的!”
玉清見有外人在場,忙又一指羅鷺三人問道:“這三位,均是峨眉派中新進的弟子嗎?還不曾當面見過!”
矮叟笑道:“只顧說話,這便與你們引見。”
便叫羅鷺、尤璜等參見,又道:“這位就是我們適才所說的玉清大師,如今也在城外。日後有女修同道前來,便借她玉清觀安置,其餘人等便在碧筠庵歇息吧!”
當即各行事,到了第二日晚上,所請之人均陸續趕至。
先來的乃是幾位三代弟子中的健兒,記有玄真子的大弟子諸葛警我、妙一真人的女兒齊靈雲,同著她的兄弟齊金蟬,苦行頭陀的弟子笑和尚,屠龍師太的弟子眇姑和癩姑,
峨眉派中七位長老,乃是雲靈山白雲大師元敬、羅浮山香雪洞元元大師、陝西太白山積翠崖萬里飛虹佟元奇、西天目山坎離真人許元通、黃山餐霞大師、峨眉山飛雷嶺髯仙李元化和風火道人吳元智,加上朱梅和醉道人,一共九位前輩劍仙。
諸長老還帶了各自得意弟子,如白俠孫南、黑孩兒尉遲火、鐵沙彌悟修、七星手施林等不一一贅述。
醉道人竭誠款待,忙裡忙外,手腳不停。
正要落座,又是數道金光,落下三人,原是玉清師太帶了師姐素因大師,前來拜見諸位峨眉長老。
朱梅笑著指向素因大師道:“你來得正好,我們這幫老傢伙,把你家中鬧得雞犬不寧的,還望莫要怪罪!”
穿青衣的女尼正是素因大師,她也笑道:“能得諸位仙駕光臨,喜不自禁,怎麼會生惱?貧尼也是接了恩師之命,來此略效綿力。
可巧在日前尋到我失散多年的孃家侄兒,叫做陶均的,最是任俠愛武。聽說我要來成都,非纏著叫我帶他同來,想要拜師學藝呢!”
忙從身後喚出一人,是個年輕的後生,給諸位見禮。
矮叟一看,心中歡喜,見此人根骨上佳,暗中一算,居然是青城十九俠中一員,忙道:
“今次雖說是為了佟道友的弟子被害,要找尋慈雲寺討還公道。不過我在其中也多有籌劃,佔用你了清修之所,這段善緣便由我來了解,收下這個孩子,日後定成我青城派棟樑!”
素因師太喜出望外,命陶鈞當即拜師。
有這般多的能人異士,矮叟朱梅頗為高興,今次齊漱溟不來,全交由他來主持,十分自得,滿心渴望著一報前仇,給五臺派難堪。
素因師太知道他與追雲叟白谷逸向來形影不離,忙又問道:“如何不見白師伯?又他在豈不是更添神算?”
朱梅老臉一紅,忙掩飾道:“白矮子家中事多,他老妻凌雪鴻轉世,正要引度到倚天崖龍象庵芬陀神尼駕前,忙完了那一頭,即可來會!”
矮叟這話半真半假,實則這些年來,白谷逸厭煩峨眉、五臺之爭,看著老友朱梅仇恨越積越深,無法聽進去勸說,索性離開嵩山,打著尋訪前世愛妻凌雪鴻的幌子,四海雲遊。
日前尋到凌雪鴻轉世在姑蘇城內的楊家,等他趕去,已被芬陀老尼接引到了龍象庵。他心中不為不悅,又毫無辦法。也不願去成都襄助朱梅,只得託詞去拜望芬陀神尼。
因為碧筠庵地方不甚寬裕,便請白雲大師、元元大師、餐霞大師與齊靈雲、眇姑等女弟子,同往城外辟邪村雲清觀歇息。
金蟬初次下山,纏著乃姐齊靈雲,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