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與個尋常的文弱書生毫無二致,哪裡擋得住這群如狼似虎的壯漢,被推搡到一旁。
司徒平三人一看這般情勢,忙要出手攔阻。還未及動手,廟門縫隙之中飛出一片白光,橫著掃向眾人。
這白光好似有極大的力氣,將這幾十個精裝漢子,悉數往廟門前的臺階下一推,頓時跌倒。因為人多,外間看熱鬧的又往中間擠,好幾個人被踩得鼻青臉腫,頓時鬧得雞飛狗跳,好不狼狽。
人群中看熱鬧的。又有一個聲音叫喊:“慈雲寺妖僧施邪法害人了,大家小心!”
司徒平心細,察覺到兩次在人群中起鬨的都是同一個聲音,忙仔細察看,果然內裡有一中年漢子,幾次叫喊,均是由他帶頭。
心中不免嘀咕,這件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呢!
正思忖間,廟門忽地開啟。裡面跳出一個黑胖的大和尚。生得十分醜陋兇惡,在左右兩額分長兩個大肉瘊子,臉上半邊藍、半邊黃,鼻孔朝天。犬牙外露。穿了一件杏黃色的僧衣。這般裝束已是令人毛髮倒豎。偏又說話十分難聽。
這兇僧破口大罵道:“哪個狗殺才,誣衊灑家,快現出身形。吃你佛爺爺三百飛劍!”
圍觀百姓一看他這副尊容,又口中叫囂著要動手傷人,不少膽小怕事的忙識趣往外退去,然也越發坐實了慈雲寺的兇名。
司徒平一眼看去,認出來人,正是昔日五臺門中、掌教祖師駕前的弟子,雲南薩爾溫山落魂谷的日月僧千曉。當年他受趙坤元之命,改換門庭,拜在曉月禪師門下,一向僻居落魂谷中,只每年來慈雲寺聽曉月禪師說法。多則三五個月,少則十幾天不定。
原來自那日曉月禪師帶了弟子,去赴知非禪師的法會,正巧日月僧前來拜見。原本可以同去,偏偏因為千曉昔年和崑崙派中的幾個弟子鬧過意氣,有了彆扭,他索性自動請命,留在寺中幫忙照應。
曉月禪師也考慮到慈雲寺的安全,便叫他和首座智通留在廟中。
今日千曉正和智通在禪房閒聊,忽聽門外聒噪,忙要起身去看。智通止住他道:“師兄且安坐。廟中一應外客向來皆由了一師弟處置,他得掌教真人看顧,又受老方丈的青眼,說他雖非劍仙一流人物,也是佛門有道高僧呢!”
二人乃依舊坐定,只不過留了和心眼,注意外間動靜。
哪知鬧了許久,依然不見平復,二人均疑惑起來,因為想到曉月臨行前的吩咐,要二人維護寺中安全,忙起身往外而去。
還沒到門口,聽到有人開口鼓動,要衝將進來。
千曉哪裡能容得下這般放肆,忙暗運玄功,將手一指,用氣機暗勁,透過門縫,將外人悉數推開,原本是要立威,並未傷人。
哪知又有人叫罵,說什麼妖僧邪法。日月僧越發怒火上竄,不顧智通阻攔,拉開廟門,站在臺階上,開口喝罵!
司徒平剛想上前參見,勸他多留心眼,莫要中計,先前鼓譟的那個中年漢子,在人群中偷偷將手一揚,隱約有一塊飛石直擊千曉。
好在他對此人早有提防,見他想暗箭傷人,忙躍出人群,飛至半空,將那飛蝗石接住,身形緩緩落下,指向那人,大叫道:“你這漢子到底是何居心?先是鼓動鬧事,後又偷放冷箭,快快報上名來!”
那人沒曾想,居然圍觀人群中,居然有人早就盯上自己,敗露離開形跡,無法脫身,只得直著脖子叫喊道:“我哪裡暗箭傷人了?只是看不慣這個兇僧出手,打傷官府的衙役。路見不平,投擲石塊,以洩心中怒氣而已!”
監院了一一看,認得來人,忙嘆息道:“你不是廟旁賣豆腐的邱施主嗎?平日裡常與你方便,你難道不知我慈雲寺的門風嗎?為何恩將仇報、血口噴人?”
圍觀人中有不少附近鄉民,未必都是相信慈雲寺有不法之舉,又想到以往寺中的善舉,也紛紛開言為了一說話。
“這個賣豆腐額老邱,平時看了多麼和善,今日如同打了雞血,這般上躥下跳,好不奇怪!”
“是啊,廟中對周圍鄉鄰多有看顧,最是和善。老方丈一向憐貧惜弱,多有善舉!城中誰人不讚他一句萬家生佛啊!”
“說的就是,便是了一師父也是出名的菩薩心腸,可見慈雲寺的廟風了!”
……
開頭一有人辯護,便有人出言響應,言談間,這風向不由便往慈雲寺一方倒去。
先前那個報官的苦主,忙高聲叫道:“諸位鄉民,我乃是城西浣花溪羅家的少東主,我羅家豈是誣衊栽贓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