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見傷人,只在空中一聲巨響,又一個聲音喝道:“兩廂諸位道友,不如趁早罷手了吧!”
話音一落,殿前落下三個身影。正是極樂真人李靜虛與芬陀神尼、追雲叟白谷逸。
曉月禪師對上矮叟朱梅,鬥了半日,不分勝負。
見老友白谷逸來此,朱梅心中暗暗竊喜,虛晃一招,縱身到了白谷逸身旁,曉月禪師也只得罷手。
二人隱然是諸人首腦,兩下里的劍仙均罷手,各歸一處。
朱梅故意忽視李靜虛的存在,施禮道:“優曇大師,此來正好,慈雲寺這般妖孽無端加害峨眉弟子,這般下去如何的了?”
優曇老尼嘆息道:“貧尼方在倚天崖龍象庵苦修,因為白道友為了前世道侶凌雪鴻轉世一事來訪。兩下晤談,方知慈雲寺的衝突。白道友請我前來主持公道。貧尼雖不願插手,只是看在與峨眉的情面上,若有後輩弟子無端遭了劫數,心中不忍,故來此探看!
路遇極樂道友,便請他一同而來。我二人來此非是為了鬥法比劍,而是想理清是非,免得徒增殺孽!”
極樂真人笑道:“看你們這樣每個章法,亂鬥一氣,哪裡還像是得道的劍仙?與市井小兒鬥氣群毆有何區別?以我淺見,日後三次鬥劍,各派均有人下場,屆時再看各家機緣道行,各自認命,豈不是好?何必這般下作!”
朱梅不大服氣。依舊不依不饒道:“李道友這是哪裡話來?峨眉佟道友的弟子,被天狐次女無辜戕害,慈雲寺這幫人等聚眾籌劃,要對峨眉等玄門同道不利,似這般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再像以前難般袒護,難服人心!”
極樂真人不由氣急:“朱矮子,你莫要在我面前胡攪蠻纏,日後自有你的冤家對頭去找你理清舊賬。只是今日我不願場中再多殺孽。非是為了慈雲寺人等。而是為了峨眉著想!
不怕說句大話,便是貧道不出手,今日你等也討不了好去!你若不信,且看來人!”
說罷將手往後一指。
殿前諸人抬首觀瞧。遠遠又有劍光破空而至。落下三人。為首一個便是麻冠道人司太虛。又有一個老道士,身量長僅三尺,相貌清奇。長髯飄拂,赤足芒鞋,正是天師派教主藏靈子。藏靈子身旁是個中年道姑,頭插九枚金針,腰懸劍嚢,一身月白道袍,正是金針聖母。
三人均是上清截教盟下的長老,十數年來,均得了趙坤元的照拂,不但功行精進,連那千三大劫躲避之法,也頗有成算,對五臺自然鞍前馬後、樂意效命。
與極樂等人見過禮,司太虛先道:“朱矮子,當年我師弟吳立不是你的對手,鬥劍不勝,被你奪去了金鞭崖。
我雖不大放在心上,可架不住師弟一腔報仇怨念,如今他煉成了二十六口黃津劍,準備約我去尋你晦氣,奪回金鞭崖舊居。
我自然不能袖手,不過我向來為人光明磊落,提前告知你一聲,你自可去約集幫手,屆時彼此做過一場如何?”
朱梅哪裡能怯場怕他,怒道:“便似你師兄弟這樣的廢材,來得自多我又有何懼?只管放馬過來!”
藏靈子諷刺道:“朱矮子這般悍勇,倒是可佩。然不過是奪人家房屋廬舍的強盜之勇罷了,我等修道之人是萬萬學不來的!”
朱梅怒極,便欲動手,白谷逸忙拉住他道:“幸無衝動,還需從長計議。今日之事已然如此,何苦頑固不化呢?”
又對峨眉諸人道:“齊掌教處,還望諸位多多為我分說,日後自去凝碧崖請罪吧!便即告辭,容後再見!”
當即不由分說,拉住朱梅,不容他反抗,轉身飛遁而去。
峨眉諸人沒了個首腦,只往芬陀老尼望去。
芬陀合掌嘆息道:“極樂道友所言非虛,日後峨眉三次鬥劍之時,自然冥冥中,報應不爽,各人自有劫數要應,何必急於一時呢?
貧尼此來也是先前接了天蒙、白眉二位師兄傳書,傳達此意。還請峨眉諸位道友能體察苦心,莫在延誤耽擱!”
素因、玉清俱在空門,忙先口誦佛號,欣然領命。
峨眉這裡、白雲大師元敬最是年長,只得頷首贊同,領著諸人自回凝碧崖,找齊漱溟等商議對策。
頓時來犯之敵,走了風消雲散,偌大一場慈雲寺鬥法,卻搞了個虎頭蛇尾。
許飛娘忙也過來請極樂真人和藏靈子、金針聖母、麻冠道人等入殿安坐。
極樂擺手道:“許道友,貧道還有要事在身,便不耽擱了。此間諸事,掌教真人早有計較,明日天明你便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