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將峨眉諸人打得狼狽不堪。
天蒙再也顧不得世外大德高僧的慈悲模樣,對優曇道:“未曾想到這五臺左道居然有這般邪法,將天劫嫁禍於人,害人不淺,貧僧少不得要金剛怒目,除魔衛道了!”
優曇老尼也早就心有慼慼焉,今日他佛門已與峨眉公然並肩而立、同氣連枝,若是峨眉無功而返,佛門亦是面上無光,傳揚出去,天下群雄還有誰將其放在眼裡,一眾積年的老魔怕也要一改畏懼之心,興風作浪起來。
當即二人將身飛遁,來至陣前,抬手便是數道金光幻化的巨手欲要護住兩儀微塵陣旗門,見機將陣中的趙坤元除去。
許飛娘忙要開口請極樂真人並大荒二老出手相援,極樂真人與盧嫗一晃身形已然攔在天蒙、優曇面前。
當日為了圍剿五臺,佛門暗中便已由二僧二尼,分赴長春洞和大荒山,想要拖住極樂真人與大荒二老,不想趙坤元事先留下李代桃僵之計,及時回援五臺派。彼此已然接下嫌隙,尤其是枯竹、盧嫗本就是睚眥必報、恩怨分明之人,對優曇、芬陀最是憤恨。
尤其是盧嫗性子又急躁,攔住優曇,將吸星簪一擺,優曇金光大手化為烏有,唾罵了一聲“賊尼”,不由分說便動起手來。
極樂真人也攔住天蒙禪師,一掐劍訣,往佛光巨手一指,頓時片片碎開,化為點點金霞異彩。他二人俱是天仙修為,睥睨當世,與之功行相若者不過寥寥數人。李靜虛為人又較醇厚,先禮後兵道:“老禪師何故如此?原本便是他二家鬥法,我等只作個鑑證,只要不傷天害理、違背天道,怎能插手?”
天蒙禪師也忌憚極樂的修為,不敢強力,稽首道:“李道友乃長眉真人至交好友,當年他飛昇之際又請你對峨眉晚輩多加看顧。老衲反倒困惑不解,道友為何處處向著五臺一幫左道,為難好友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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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天意襄助勢難違(三)
再說陣中那個淡淡的金色光圈,正是趙坤元護身玄功所幻化。十年磨劍,越發曉悟玄機,初窺陰陽大道奧旨,再加上元神結胎,身外化身令其功行精進,在微塵陣中至少有六、七分自保的把握。不過欲要破陣而出,還有些棘手。幾番推衍卜算,方略有些眉目。
今日峨眉帶了先天一氣神符,作為陣眼鎮壓兩儀微塵陣,雖然看似倍添威勢,欲將趙坤元一舉擊殺。實則對困在陣中的他而言可謂利弊互見。十年來趙坤元功力雖有長足進展,可要想逃出生天談何容易。只因這兩儀微塵陣自成一方世界,既阻斷外界天劫,又隔絕彼此氣機。不過峨眉派弄巧成拙,太清神符一經施為,便將這自成體系的微塵陣復又與天地勾連,本是借了先天陰陽罡氣,增加陣中純陽雷火的勢頭,卻又將趙坤元氣機暴露在天道輪迴之中。
只見趙坤元護身光圈隨著他將九轉玄元訣結胎六階的實力悉數施展,越加凝鍊,金光中還帶有五彩霞光,將雷火緩緩逼退。
峨眉玄真子、齊漱溟等六人見狀,忙穩住旗門,按著師門心訣,指揮大陣。十二道旗門陡起白光,如蛟龍吸水一般,將天地元氣盡情收攝,便是趙坤元困在陣中也是感覺氣機為之一滯。這海量的罡氣,一經旗門煉化,投到陣中便是連綿不絕的純陽真雷。
這般盡展微塵陣威力,以區區結胎六階的玄功應對,趙坤元頗感吃力。陣中雷火高漲,將護身光圈往裡緊逼。當即不敢大意,將太平清寧劍祭出,頓時一道如水清光,四下飛舞翻動,所至之處,雷火光焰為之消減。只是這陣中純陽雷火連綿不絕,此消彼長,兩下里不過堪堪打成平手,暫時不見高下。
峨眉諸人見狀心中均是驚懼,陣外佛門天蒙、優曇二人相視亦均有憂慮之色,天下間誰人不知兩儀微塵陣的赫赫威名,乃是長眉真人昔年煉魔至寶,也是峨眉派如今安身立命的依仗、鎮壓氣運的根本。哪知對上一個區區五臺掌教,居然久不見功、無可奈何,叫人怎能心安?
極樂真人知道這兩儀微塵陣的厲害,心中亦十分緊張,似這般情勢,趙坤元不過暫時自保。人力總是有限,對上微塵陣吸取天地罡氣,雷火不絕,便是渡劫天仙,又能撐得了幾時?心中乃暗暗計到了緊要關頭該如何破陣救人。
大荒二老雖不大知曉微塵陣底細,不過千年道行歷練,自然目光如炬,看出趙坤元單單憑藉一己之力對抗峨眉六人掌控的符陣,實難久存。許飛娘等五臺弟子,心中也是忐忑,不過三位前輩高人在此,不好胡亂言語,只得靜觀其變。
雙方正對峙半日,趙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