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采薇僧朱由穆和東洞庭山女仙姜雪君,另外一個俊美道裝少年,乃是玄真子的大弟子諸葛警我。
三人入得洞中,也不大理會坤元,只向極樂真人施禮,諸葛警我先道:“不知真人在此,還望恕罪。昔日長眉祖師預留遺箋所示,此間主人,石中所生,應該也是我峨眉門下弟子,我奉師命前來接引。”
不等真人答話,坤元冷笑道:“好個峨眉,強詞奪理慣了,如今連人都開始搶奪了,欺男霸女,無法無天。”
姜雪君介面喝道:“妖道血口噴人,前番紫金瀧舊賬還沒算,今日冤家路窄,看你如何逃過。”
極樂真人冷喝一聲:“三位道友,功參造化,預知天機,把老道我弄得一頭霧水,不知是什麼情況?”
采薇僧忙上前施禮道:“阿彌託福,真人海量,原諒我等唐突,前日家師在東海助峨眉玄真子、苦行和齊掌教三仙煉劍,忽長眉真人所留遺箋自現,言道莽蒼山兔兒崖玄霜洞內,有一石中所生靈兒,乃是峨眉命定門人,家師命小僧和諸葛道友一起前來接引石生師弟,路遇姜道友,三人便一同來此,不想真人也在此間,幸會幸會!”
坤元道:“你等開口長眉,閉嘴遺箋,難道他飛昇天闕,便可胡為?世間良材美質眾多,全部都是你峨眉弟子嗎?”
極樂乃道:“我倒是未曾聽長眉道友提及,這孩子祖父、母親俱是我的門人,便是要入峨眉,長眉道友怎麼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況且爾等晚來一步,這孩子我已同意他入了五臺門下,作了混元道友的衣缽傳人。”
姜雪君火性未改,高聲呼道:“真人有道修真,難道不知這五臺派旁門異類,蛇鼠一窩,怎可濫收弟子,毀人前程?”
坤元聞聽,冷冷笑道:“你說我五臺旁門異類,蛇鼠一窩,當心造下口業,上幹天和,日後悔之不及,勿謂言之不預也。”
姜雪君還要出言譏諷,極樂畢竟與妙真觀也有交情,忙止住道:“姜道友,你先慎言,回西洞庭山妙真觀,為我轉告媖姆大師,她自會明白。此事非你能左右,今日快快回轉,不得停留。”
姜雪君聽極樂真人口氣嚴厲,畢竟是前輩真仙,不敢違逆,采薇僧與諸葛警我二人也未敢出言維護,只得憤憤無語,自行退出洞外,迴轉洞庭妙真觀,稟告乃師不提。
真人又對采薇僧朱由穆道:“采薇道友在此正好做個見證,峨眉與五臺爭奪弟子,也無可厚非,但既然所涉之人與我大有淵源,便不能袖手,況且我已然答應了五臺之邀,命石生拜在五臺門下。兩下相爭不如聽聽這孩子的意見如何?”
石生聽了半晌,明白其中關竅,極樂真人話音剛落忙介面道:“我自然是遵極樂祖師之命,真心拜在五臺祖師駕前,我怎可見異思遷,別的什麼名門大派從未想過。多謝幾位仙長美意,我資質愚鈍,還望另覓高賢。”
坤元見他年小乖巧,言辭犀利,心中大喜,出言讚許。
諸葛警我見狀不好再作爭辯,來前乃師玄真子也曾暗中囑咐,事有不諧,不可強求,便上前對極樂真人道:“前輩勿惱,弟子也是奉了掌教之命,如若現在機緣未至,石生師弟不能歸我峨眉,自不強求,日後自有分曉。”
石生在旁,氣呼呼地道:“什麼日後,月後的,我生生世世都是五臺派的弟子。”
諸葛警我也不多說,行禮退出玄霜洞,采薇僧朱由穆又上前對極樂真人道:“來前家師提及真人,說許久不見,甚為想念,日後真人得空,還請往峨眉凝碧崖一遊,彼此多多親近。”
極樂道:“禪師美意,貧道心領,得空便往!”
采薇僧也退出洞外,和諸葛警我各架劍光而去。
坤元見狀,不願停留此地,命石生將洞中一應物事悉數帶了。石生用法術叱開石壁,取出陸敏遺藏的幾件法寶,出了玄霜洞。依舊掩蔽洞門,有極樂真人靈符封鎖,不愁外人來此侵犯。
再看陸敏給他所留的寶貝,共是三件,一件是兩界牌,一件是離垢鍾,俱是防身隱跡之物,水火風雷,邪法妖術,俱難侵害。還有一件,乃是石生母親陸蓉波煉成的子母三才降魔針,共是九根,內中有一根母針,尚未煉成,運用起來,減了功效。
極樂真人見之,對石生說:“這降魔針練法本是我傳於汝祖,恰好我近日也一直在煉乾坤針,這母針,我先代你祭練一番,增加威力,日後給你防身降魔。”
此間事了,坤元依舊邀請極樂真人同往廬山一行,再做詳談。
閒話不提,到了廬山,許飛娘、鄧八姑、林淵等前來拜見,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