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聽許道友介紹趙道友給陷空老祖,說是昔日混元祖師預收弟子,陷空老祖半信半疑,明人不說暗話,我亦不是非要打探**,只是你我既然交好,彼此盟誓,想來也沒什麼好隱瞞,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坤元暗自佩服,陷空老祖自然術法高於諸人,且又和混元頗有交情,懷疑坤元身份,也不奇怪。這曉月和尚,只從陷空老祖的神態推敲,便知道些端倪,果真這些梟雄人物都非易與之輩。坤元略微思量,看了下許飛娘,轉而對曉月說道:“禪師果然不凡,今日既然彼此同氣連枝,必當全盤相告。”長身而立,四下襬出幾個靈符,掩蔽氣息,暫擾天機,乃對曉月說:“實不相瞞,我非他人,乃是十八年前五臺金牛洞坐化的太乙混元。”
曉月不禁大驚,他雖然想過坤元身份非同尋常,但還是不敢想像是這般特殊身份,且兵解轉世重修也非容易,前世法力盡失,從頭練起還要一番波折,這趙坤元才短短十八年光景,即便是混元祖師轉世,能立即有這般修為也是十分難得,世間罕見了,想來五臺也是大派,自有高深秘法保住功力不失,自己如能與之結交,力添助力,這趟北海之行果然大吉。忙起身行禮:“不知道是祖師當面,曉月失禮了,恕罪恕罪。”欲以晚輩之禮見之。坤元與飛娘忙起身勸阻,當下只以平輩之禮相處,也把前世名號丟掉,還只當做是萬維真人趙坤元,隱下這轉世的秘密,如此一來彼此更為融洽。
坤元又對曉月說道:“禪師由道入佛,兼有兩家之長,實屬難得,令人讚歎。”曉月面有愧色道:“真人不知,我此舉半出無奈,峨眉眾人為難於我,南疆鬥法敗於哈哈老祖手下,幸虧老祖憐我遭遇,未取我性命,又收為弟子,只得拜在門下,我本心是想等哈哈祖師坐化以後,將他弟子一齊度化,使其改邪歸正,我也可光大門戶,為一玄門宗祖。奈何所習魔法十分詭譎,我雖時時警惕,然陰魔實已暗生,心中念及於此好不惶恐,可又無可奈何,思之神傷。”
坤元聽聞曉月也將自己內心隱秘和盤托出,不禁欣慰,這人倒也還算是個爽直之人,如此坦率便好打交道了,乃對他說道:“禪師勿慌,我前些年在茅山煉劍,偶得了一部三茅真君的心法,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天書神術,倒也能抵抗陰魔,凝鍊道心,這般看來也是十分與禪師合用的。”曉月聞之大喜道:“若真能有抵禦陰魔之秘法,真人無異恩同再造,言語無法表我心跡,日後但憑驅使,人神共鑑!”坤元笑道:“我與道友相見如故,彼此呼吸與共,已是莫逆之交,何出此言,若再見外,我亦不敢承道友盛情了。況且這茅君心法是否功成,我未曾修習過,還要道友自身用功,我只是作順水人情罷了。今日心法帛書未在身邊,等道友駐錫黃山紫金瀧,我即刻親往奉上。”
曉月心中高興,又謝過不表,轉而對坤元二人言道:“我承受二位高義,難報萬一,別的也拿不出手,只想在有一樁異寶,雖還未得,也可將訊息告知,或可唾手得來,也聊表老衲寸心。”
許飛娘也不願曉月過於歉疚,便問道:“老禪師有何寶物便宜了我等?”
曉月方道:“此次與陷空老祖紛爭只因為海中一九首神鰲,修煉千年,內丹已成,可為正邪各家煉寶之用,只因為被鐵傘道人覬覦,新近由南海逃來,我知釣鰲之法,故來此尋個機緣,哪知惹出事端,看來這千年內丹也與我無緣,只把這情由如實相告,二位道友如有意,可取尋找。”
飛娘一聽大喜:“果然世道公平,善有善報,我新近修煉百靈斬仙劍,最是需要那兇獸元丹,老禪師可是飛孃的大貴人。”曉月也心中高興,稍稍減了點愧疚之情,忙把那釣鰲之法相告。言畢,曉月自去黃山紫金瀧一邊尋斷玉鉤,一邊等坤元送降魔心法。坤元與飛娘按照指點前去找尋千年神鰲,兩廂作別,約定日期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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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交接滅塵子 巧語勸陷空
且說郝行建聞聽坤元提及重返武當之事不禁黯然,嘆息道:“我攜弟子避居此地,一是之前在三豐祖師靈位前懺悔,情願自困己身,以贖罪愆,此外,師姐心明神尼和師兄靈靈子道法高出同儕,原本作了我武當掌門自無不可,可心明師姐圓寂在即,門中後繼乏人,轉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