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揚州城上飛去,便是挨著土石磚牆,也是不住燃燒,甚是狠毒。
趙坤元乃高呼道:“靈威叟何在,還不依計而行!”
靈威叟當即不敢耽擱,稱諾領命,飛到城上將陷空島冷焰寒雷次第發出。陷空老祖當日曾與趙坤元討教雷法,互相印證參詳,將寒雷祭練的越發內斂,隨心而化。寒雷本是萬載寒毒之氣所積津英凝鍊,遇著毒火煞氣,一齊炸開化為烏有,無辜之人免受其害,端的十分神妙。這才將城上毒火熄滅。
火無害心中有愧,惱恨番僧歹毒,用這般毒火戕害尋常明軍官兵,乃發起狠來,直往牛車高臺飛去,幾十數百根太陽神針齊齊炸開,將不少番僧炸得血肉模糊,長毛犍牛雖為邪法禁制,也被驚得蹄軟骨酥,東倒西歪,牛車上的高臺眼見著傾斜垮塌。
正要乘勝追擊,將諸多番僧斬殺。忽覺得一旁有凜冽劍氣,直刺左肋。火無害忙回撤離合五雲圭,將劍光擋住。兩下一擊,光影四射,內裡現出一人,是個矮胖的小和尚。來者正是苦行頭陀的衣缽弟子笑和尚。
趙坤元在城上目光如炬、洞若觀火,冷笑道:“峨眉、佛門終於要出手了嗎?”
只見對面陣列上現出不少身形。除了先前攔阻火無害的笑和尚,當先而立的乃是白眉和尚與優曇老尼,苦行頭陀親自陪著一個白髮飄蕭的年老道婆,比肩而立。那老道婆身後立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正是前番在黃山紫金瀧合力與趙坤元奪寶的姜雪君,這道婆便是方今數一數二的老前輩劍仙江蘇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觀老觀主嚴瑛姆了。身後便是餐霞、醉道人、佟元奇、許元通、吳元智五位峨眉長老,先前元江奪寶與趙坤元接下仇怨的大顛上人鄭顛仙也一併前來。
苦行頭陀先開口道:“五臺趙道友,為何還是執迷不悟?難道還不知悉當今天下大勢嗎?”
他還要再喋喋不休,當即被趙坤元打斷話頭,指著峨眉、佛門諸人罵道:“爾等背棄父母之邦,反助韃虜戕害同胞,千百年後逃不脫一個漢奸的罵名。今日番僧邪法害人,我五臺力邀一眾同道好友,協力剷除妖僧,其餘兩家交戰絕不插手,若是有人阻攔,便是助紂為虐,五臺必將與他不死不休!”
白眉和尚駁斥道:“趙施主參不透世間因果,不知曉眾生平等的道理,這蠻夷化外之人與我中夏百姓一般的父生母養,受我中土教化,自然與漢家兒郎無有分別。戰禍不止,俱是南朝不知順逆,一己之私,牽連無辜。為免再造無謂殺孽,何不歸降,彼此歡好,共建樂土!”
趙坤元冷笑道:“和尚一張巧嘴,便是歪理也說得義正辭嚴,可惜你問問這滿城百姓,數萬軍兵,哪個甘願作那亡國之奴,苟延殘喘。多說無益,彼此手下見個真章吧!老和尚你妖言惑眾,鼓吹勸降,按我大明軍律乃是要殺頭示眾的。量你也不敢領罪伏法,便叫我軍中兒郎射你一箭,以儆效尤!”
當即不再二話,將手一揮。李巖事先得到吩咐,忙將身邊一位校尉喚出,命他射向白眉和尚。那校尉也不含糊,絲毫不懼這得道高僧,彎弓搭箭,連還珠似的首尾相銜,往白眉和尚飛去。
自然這等尋常弓箭難傷白眉分毫,可那白眉居然雙眉倒豎,滿面怒容。
原來這射箭之人非是旁人,乃是通臂神猿李寧,他與雲中飛鶴周淳、神刀楊達並稱齊魯三英,本是白眉和尚轉世弟子,合當在李英瓊拜師峨眉後,轉入佛門,拜在白眉門下,號作大凡尊者。
可惜趙坤元事前知曉根底,命人出榜招募江湖好漢,共赴國難。齊魯三英義氣當先,皆投身軍營,為趙坤元算到,暗中令李巖提拔為校尉,等到今日兩軍陣前放箭,殺殺白眉的銳氣,叫他有苦難言。
此外李寧之女李英瓊方才落地,還未滿月,由她母親帶著,在揚州城內安置。雲中飛鶴周淳之女周輕雲也未滿週歲,一同由李寧之妻撫育。趙坤元暗中有此佈置,心中偷樂,且看你日後峨眉如何造就“三英二雲”,大興你的門派。
對面只優曇、嚴瑛姆二人知曉內裡原因,暗罵五臺妖道歹毒。嚴瑛姆本與長眉真人交好,自己雖已成道,不久飛昇,唯獨對衣缽傳人姜雪君放心不下,侄孫嚴人英又拜在峨眉門下,自然全力維護峨眉。此番接了妙一真人請託,欲要來此降服趙坤元。
嚴瑛姆當即近前,略一擺手,李寧連珠箭至在空中,化為烏有,又將鐵杖一頓,對趙坤元道:“對面五臺諸人,識得老身嗎?若是不知死活,便叫你等作我無音神雷之下的亡魂。”
萬妙仙姑昔年屢次拜在嚴瑛姆師徒手下,心中十分畏懼,怕趙坤元不知底細,冒失衝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