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妖婦自朱洪身亡,好容易能得自由自在,事事隨心,如何又給自己安上枷鎖,況且龍飛相貌醜惡,心中不喜,當然不願,兩人便動起手來。妖婦媚術出眾,功法卻非龍飛敵手,轉手被辛辰子擒住。妖婦忙用天瀅娘子真傳邪法,媚目流波,鉤動色心,才得保全性命。
龍飛自當年五臺、峨眉二次鬥劍,臨陣脫逃,轉投在廬山神魔洞白骨神君教下,雖然頗受神君青眼,畢竟未立寸功,同門多有議論,便一直想盡辦法在乃師面前露臉,叫自己的幾個弟子,四處弄鬼害人,將新鮮屍體獻給魔君祭練白骨妖法。
先前坤元在採石磯所殺妖道便是其新收的一個弟子,其上供屍體一向及時,哪知最近不見訊息。龍飛前去打探才發覺已然伏誅,心中大怒,也不張揚,一旁與村民打聽詳情,然也不得要領。回到武彝山飛雷洞後與倪蘭心一說,勾起妖婦舊日記憶。仔細問清坤元形狀,把心中所想與龍飛一說。
龍飛聽她懷疑是昔日混元祖師轉世之人,心中驚懼,左右思量半天,只得往廬山求教。白骨神君昔日與混元祖師有過幾次交往,雖然彼此術法不同,混元也不大看得慣白骨神君的害人道法,但他彼時也不大在乎正邪之別,只以一己好惡行事,兩下雖無交情,面上倒還泛泛。
白骨神君聽聞坤元壞了他的好事,心中恚怒,向龍飛探問坤元身處何方。龍飛乃道,倪蘭心昔日在四門山聽聞坤元自己言道已經轉世投身在茅山附近,如能找到他今世父母,何愁尋不到本人。白骨神君即刻命門下心腹弟子碧眼神佛羅梟前往茅山找尋,不管生死,必須將二人尋來。這才有了今日累及父母的一場禍事。
坤元心中焦急,往廬山疾行,飛娘在後苦苦追趕。快到廬山方才停下。
飛娘就機對坤元說道:“夫君相救二老,還需小心從事,那白骨老魔心底歹毒,為人陰狠,龍飛那廝也不是什麼好貨,處置不當,恐怕傷及二老,實屬不智。”
坤元因心中掛念,方寸已亂,只得問道:“如今怎麼是好?”
飛娘想了片刻道:“如今是何情況,還未分明,不如暫且由我前去拜山打探,見機行事,白骨妖道向來自視甚高,邪法亦有獨到之處,慣用新近死人的白骨和津魂餘氣祭煉各種惡毒法寶,厲害非常,況且羽翼甚眾,只你我二人怕是照顧不周,還須邀請幫手,以備無患。”
坤元問道:“如今可去哪裡尋找幫手。昔日的幾個弟子都有牽絆,急切間可靠之人哪裡便能即來?”
飛娘道:“這個無需憂心,先由我前去打探,好言與他分說,如能放人,皆大歡喜,事有不諧,再徐徐圖之。慈雲寺曉月禪師,林淵、何章等人皆可援手,便是極樂真人那裡也可求援,何患無人?”
坤元一時也沒更好主意,只得由飛娘先去神魔洞打探情況。叮囑她將五煙羅帶好,小心從事。
飛娘笑道:“人送我萬妙仙姑之諢名,巧舌如簧,倒也不假,且看我見機行事,遊說與他。”當即坤元遮蔽身形,由飛娘獨自前往神魔洞拜山。
這白骨神君本是魔教別傳,然邪法甚高,在江西一帶也算雄踞一方,散仙劫數過後,也畏懼天機,不似從前無所顧忌,只關起門來,祭練法寶,希冀躲過日後四九大劫。昔年混元祖師在日,與白骨偶有交往。二人曾將修煉秘法互相借鑑,白骨從中受益頗多,混元雖然功法雜駁,倒也還是以道家心法為基,不似魔教路數,故未有深交,慢慢少了往來。龍飛昔日修煉九子母陰魂劍,走的是魔教路子,在五臺派時,還略有門規約束,不得其便,故而轉投白骨神君門下,修行便利,二十四口九子母陰魂劍已然蔚為大觀,對白骨魔師越發遵從。
許飛娘尋到神魔洞前,運轉玄功,柔聲喚道:“神君可在洞府?五臺不才許飛娘上秉混元祖師臺命前來拜望。”
話音未落,山崖上現出一人,身材矮胖,一雙碧眼,直射兇光,身後還背了一個大藍葫蘆,正是白骨神君的心腹愛徒碧眼神佛羅梟。
飛娘昔日也曾見過,當即施禮喊道:“前面可是羅梟道友,許飛娘這廂見禮,還請為我稟告令師,求見當面!”
那羅梟聞聽桀桀笑道:“原來是萬妙仙姑大駕,失禮失禮,家師正在洞中靜候,請隨我而來。”
許飛娘打點精神,邁步隨羅梟進了神魔洞。這洞府乃白骨神君以邪法在山坳中開闢,以生魂祭練血煞陰屍陣,作為護山陣法,往下鑽通地底黃泉,接通幽冥毒火,端的詭譎狠毒。洞中遍佈死人骨骸,白茫茫不知其數,令人膽寒。
來到洞中一座白骨大殿,有童子引導二人來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