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鰲島上先天靈竹,久的天地靈氣滋養,化身成人,只因五行相生,被火龍島焰中仙羅宣收在門下;盧嫗也是菡芝仙弟子。如此算來,他二人俱是截教三代弟子,與坤元聖人嫡傳的關門弟子相較,身份懸殊。即便與極樂真人捧劍童子相比也是遠遠不如。故而兩人齊齊大禮叩拜坤元。
坤元忙上前止住道:“無須多禮,我畢竟入門年淺,長者為尊,達者為師,二位道友與我平輩論交,坤元已然惶恐不安了!”
極樂真人也這般相勸。大荒二老只得答應,只是神態越發恭敬!
坤元便道:“日後借重二位之處,還望援手。我今世來歸,不單單是要自身修行,成就道果,更要恢復我截教道統,再興上清玄門一脈,完了千年前的因果。所謀者大,任重道遠,不知二位有何教我?”
枯竹老人思忖片刻道:“當年封神恩怨,我等晚輩弟子無可置喙,只是如今峨眉勢大,凌駕眾人之上,他又是太清親傳,確要小心從事。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五臺派想要力扛上清道門大旗,首先必需正名!”
坤元頷首道:“確是如此,世人皆謂我五臺乃是旁門,不在玄門正宗之列,實則旁門皆是當年截教徒眾,萬仙來朝弟子眾多,難免良莠不齊,致有當年封神之禍。劫餘門人都被打入另冊、貶為旁門。我既有聖人嫡傳道法、劍器,便是要借五臺開府之機,昭告天下,有此大義名分,自然從者雲集!”
盧嫗也道:“有此盛舉,何愁聖教不興?到時再見機行事,哪怕他峨眉獨大?”
極樂真人忽然眉頭一皺,問道:“掌教真人此舉雖然妥當,只是別有一事,倒教我疑惑不安。前日我偶然心血來潮,忽感氣機紊亂,天機有變,占卜望氣,發覺五臺派與朱明氣運相交,又得知道兄出手襄助朝廷官軍,已被冊封為輔國佐聖先生。按理而論,我等修道之人本應該遠避俗世紅塵,更不應捲入皇朝更替,昔年商周故事,便是教訓,卻不知掌教真人如何思量?”
坤元聽罷,置之一笑道:“幾位道友勿憂,並非是我肆意胡為,東北龍興,中原易鼎,本是天道迴圈,無可奈何。只是這般情景既非我之所願,且我截教無從著手一統道門。如今天機變亂正是聖人心意扭轉,不預定乾坤,且看各自修為造化。當年鴻鈞老祖降下諭旨,命三教聖人不得插手世間因果,親臨凡塵。細細思量,也是由得各家弟子一爭短長之意罷了!扶危定困,方可有天大功德氣運。我截教本就是一切以本心待之,斬破世間種種虛妄束縛,為眾生擷取一片生機。此事我有十足成算,諸位道友無需憂慮!”
極樂等只好諾諾無言,只是心中猶有顧慮。
坤元又親自引導三人,去往中臺中臺翠巖峰安置,已到的諸位仙賓得了訊息,俱是十分吃驚,便是極樂真人這般大能都親來祝賀,已是天大的臉面。居然大荒二老這等巨擘捐棄前嫌聯袂而來,實屬駭人聽聞。
當即有曉月禪師、紅髮老祖、烈火真人、毒龍尊者、金針聖母、紅花姥姥、麻冠道人司太虛、南海紫雲宮三位宮主與慧珠、金須奴、凌虛子崔海客、雲九姑、虎面伽藍雷音、竹山教長老朱柔、藍髯道人姬繁、陰陽叟司徒雷、香霧真人馮吾、獅僧普化、明夷子、大呆山人、鐵蓑道人、明珠禪師等與五臺派中的許飛娘、鄧八姑、葉繽及何章、林淵等二代弟子,俱都前往極樂真人、大荒二老駕前問候。謝山隨了葉繽一同拜見。許飛娘也邀了陰素棠、赤城子同往。
枯竹與盧嫗不喜來往應酬,一概不見。好在極樂真人最喜提攜同道,指點後進,與眾人相見,談笑甚歡。
轉眼到了第二日,便是中秋佳節,開府正日。
西南向忽有劍光漫天,破空而至,原來是崑崙諸位劍仙一起到來。為首的便是知非禪師、鍾先生、天池上人、韋少少崑崙四友,還有衛仙客、辛凌霄、小髯客向善並一幫而、三代弟子門人,浩浩蕩蕩,蔚為壯觀。
坤元乃領著許飛娘上前迎候,崑崙諸人得知極樂真人與大荒二老俱在中臺山安歇,其餘眾多賓客也在一處談笑,忙隨坤元齊往拜見。內中彼此多有熟悉故交的,像曉月與知非禪師等,老友重逢,別有一番感慨。
不一刻,正南方又有劍光破空而來,乃是武當派同來觀禮。為首之人半邊老尼、靈靈子與遠遁北海的長老郝行健,後面跟隨的是照膽碧張錦雯、縹渺兒石明珠、女崑崙石玉珠、姑射仙林綠華等武當七女,有根禪師、諸葛英、癩道人、滄浪羽士隨心一等武當四子,還有郝行健的一眾弟子。另有一十一二歲淡妝少女,陪在半邊老尼身旁。她便是昔年武當心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