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先生與游龍子韋少少一同趕赴元江。各弟子除了司徒平、雷起龍這樣的未通道法的,其餘火無害、熊血兒、幹神蛛、金沈子這幾個俱是修道年深的,便是石玉珠、申若蘭等人也是資質不俗之輩,當下各逞本領,祭起飛劍,流星橫空、金光大作,暗暗較量功行。
行不多時,漸漸看出高下。火無害未施全力,便已一馬當先,熊血兒、幹神蛛也緊隨其後,石玉珠、申若蘭也是不俗,與褚六妹、霍人玉、虞孝幾個武當、崑崙師兄弟行在一處,金沈子、施龍姑、虞重所學本是旁門,資質亦是平平,漸漸落在人後。
坤元抱起司徒平、雷起龍試一飛行,二人果非凡骨,帶了同飛,毫不累贅,也頗高興,與鍾先生、韋少少在後壓住陣腳,施施然隨著眾弟子而行。鍾、韋二人見他攜了兩人,猶不費力,且劍光不曾發力,不由欽佩。
一路無話,飛了大半日光景,快到了雲南境內哀牢山脈中的一峻嶺,遙看前方那半山腰上,有百十畝平地,翠竹茂林,其下危崖高臨,壁立千仞,便是元江。竹林掩映處,便是鄭顛仙所居大熊嶺苦竹庵。
元江廣成金船之所在,便在苦竹庵下游十來里路處。
坤元乃止住眾人,尋了一處山坡落下,各人稍作休整,運氣凝神,方才一處說話。游龍子韋少少先開口問道:“趙掌教,這裡便是藏寶之地嗎?”
坤元頷首道:“便在下游十餘里處的水眼之內。只是前面那座庵堂內,有一位道姑,便是大顛上人鄭顛仙。她本與妙一夫人有舊,覬覦廣成金船多年,且被她尋了一直金蛛,栽種了毒果蛛糧以為準備,只可惜人算不如天定。今日我等前來,怕是教他白白忙活了這些年。”
鍾先生道:“這大顛上人我倒也是知道的,聲名不惡,道術頗精,居然為了峨眉看護寶庫這些年,可見彼等佈局之廣,誠可警戒!”
韋少少笑道:“若不是有了趙掌教天人術數,預知內情,通傳訊息,我等崑崙上下哪能承接先人遺物啊!等尋到寶船,一應物什俱聽掌教真人分派。”
坤元笑道:“貴派願與諸位道友分享寶物,實在是寬容大度,貧道先代為謝過了!不過這取寶並非易事,難免多有波折,還需小心準備。”
當即安排人手,先將火無害喚到近前,耳語幾句,命其往臥雲村的所在,尋到七禽毒果樹林,一併焚燬,來個釜底抽薪之計。
游龍子韋少少與熊血兒,便在此間監看苦竹庵動靜,傳遞訊息。幹神蛛因擅穿山行地之術,任何石土皆不能阻,命他言著崖壁下行十數里,將上清秘法煉製的一道靈符與六面旗門暗中佈置在兩岸山崖之中,靜等自己密令。
自己帶了其餘諸人,掩住聲息,慢慢行至下游水眼之處。因為取寶不僅要靠術法,也需金蛛出力。乃先在左岸空處,請鍾先生與崑崙弟子,擺下玉清心法的四象拘神符陣,倒是寶船出水需靠本門符陣施力取寶。
又行尋幽觀止秘法,仔細觀瞧水眼處的情形。等候大荒二老借來金蛛,便可取寶。
等候多時,火無害先行前來複命,道是坤元指示方位,果有一片七禽毒果樹林,雖未果熟,已然花謝結實,被火無害用了先天乾陽心火,化為飛灰,咒開土石深埋。
坤元十分高興,勉勵了他幾句。
話說畢一刻,只見苦竹庵方向,沖天而起一道金光,四下飛回,忽往水眼方位而來。見坤元等人俱在江邊,直落而下,望向眾人。
只見來人是個中年道姑打扮,麻衣素冠,手執拂塵,滿面怒火,不等眾人招呼便大聲喝道:“前面是何方道友,來我元江大熊嶺生事?”
鍾先生上前拱手道:“貧道這廂有理,對面可是大顛上人鄭道友?”
鄭顛仙一看來人,倒也面熟,昔日有過一面之緣,乃暫時屏住怒火道:“可是崑崙派的鐘道友?不知其餘諸位是何方神聖?無故來此,有何貴幹?”
司徒平小孩心性,又無城府,乃接言道:“你這道姑不知道嗎?這位乃是我的祖師,五臺掌教趙真人,今天和崑崙、武當的幾位前輩來此取寶。”
顛仙一聽,險些氣得吐血,耐住性子問道:“貧道只聽說昔日五臺掌門乃是太乙混元祖師,十數年前與峨眉鬥劍,已然兵解,不知這位趙道友怎麼成了五臺掌教?”
坤元呵呵一樂,淡淡道:“鄭道友久居桃源,不知魏晉了,貧道便是前世混元轉世,已近二十載了,如今萬維真人趙坤元的便是,依舊做了五臺掌教!”
鄭顛仙聽他直白承認,心中不由惴惴不安。她自然知道峨眉、五臺恩怨,自己與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