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巨擘也是被其煉化,可轉念一想,火無害也是目前最適宜前去一試深淺的人選。他被困月兒島連山大師的大五行絕滅神光數百年,本體又是火精,頗耐雷火,如今離合五雲圭祭練純熟,應該自保無虞。便對他道:
“徒兒好不大膽,這峨眉兩儀微塵陣威力無窮,你口出狂言確是不該。不過你既有此雄心,不叫你吃些苦頭,阻了你的鬥志,怕是不利修行。也罷,你便先去陣中走上一遭,切記不要貪功,速去速回吧!”
當即又指點了火無害入陣出陣之法,叮囑再三。
兩儀微塵陣玄奧莫測,變幻無窮,要入此陣,非從死門入內不可。只要不落幻、滅兩門,還可商量。火無害乃打點精神,按著趙坤元指示,選定東北方位,化作一道火光直入陣中。
這死門雖有一線生機,最是難入。火無害還未靠近,便是一道雷火,自門內飛出,宛若火龍,將他裹住。一身爆響,響徹雲霄,五臺眾人不由大駭,擔憂火無害的安危。只見四周雲霧散去,火無害居然毫髮無傷,全身包裹著一層淡淡的墨綠寶光,正是離合五雲圭護住了全身。
主持死門的正是妙一夫人,她見雷火無功,索性不再阻撓,將火無害放進陣內。一入陣中,火無害心中熄了輕視之念。只見陣中雲霧瀰漫,上不見天,下不見地,死氣沉沉,殺機四伏。忙將五雲圭牢牢護定周身上下,自身化作一團火球,算定正東方位的滅門而去。
妙一夫人見他這般行為,暗暗讚歎,由這先天火精率先探陣倒也便宜,又有連山大師的至寶護身,破陣雖是妄想,出陣倒也不難。只是有心為難他一下,免得叫人小瞧,乃高喝一聲道:“無知狂徒,且看貧道的手段!”
當即祭起純陽寶珠,手揚之處頓起萬丈雷火金光,將火無害團團圍住,威力遠非先前旗門外可比。又將自己飛劍取出,一旁伺機而動。
只見火無害也是將雙手一揚,太陽神針隨手施放,一道道亮若銀電的津光,直往雷火金光上撞去,紛紛炸開,以火御火,竟生奇效。剛要鬆口氣,心生警戒,妙一夫人飛劍已至面前。好在離合五雲圭已與身合,心有所感,寶圭放出神光,抵住飛劍。
連山大師本是長眉師叔,算起來也是峨眉一脈的尊長。妙一夫人自然識得這寶圭的形狀,知道它的威力,也怕自己飛劍有損,乃將飛劍收回,道:“你這火精倒也有幾分道行,貧道且看在連山祖師與你有幾分淵源的份上,任你自去,到時自有取你性命之人!”
火無害實則心中暗暗叫苦,他那太陽神針煉製不易,哪裡似純陽寶珠發射雷火這般容易,時間一久,耗盡自己的神針,只能靠五雲圭護體,正面硬扛,便是自己不畏烈火,也必被震得七葷八素。乃不敢耽擱,急往正東方位滅門而去。
主持滅門的乃是追雲叟白谷逸,他先前在月兒島取過連山大師寶物,算起來也是欠下一份情意。火無害習練了連山大師的火經,便算是半個傳人。他也無心與五臺作生死之爭,又見妙一夫人亦未與他糾纏為難,索性順水推舟,只叫火無害吃點苦頭便罷。乃將滅門旗門略微發動,道:
“你這火猴子,如今成了人形,也算沒白吃月兒島百年的苦楚。今日既然敢到了這兩儀微塵陣滅門中,且看看是否熬得住這大陣的壓力,好叫你斷了心高氣傲的毛病!”
只見大陣發動,四面忽然有千萬根奇亮如電的七色金銀光針環身亂射,仿若當日月兒島的大五行絕滅神光。其實這微塵陣的死門,可擬化世間萬般滅魔的手段,且境由心生,最是能看透來者心中忌憚的殺招,再一一演化,可謂殺機重重,有死無生。
火無害自然識得厲害,他已精通火經,寶圭護身,又頗多經驗應付,雖不免有些損傷,倒也能勉強應付。
白谷逸見他仗著火經修為,倒也將大五行絕滅神光擋去十之**,又是元神凝練,不由暗歎,似他這般修為,莫說峨眉一般弟子,便是不少長老也多有不如。這五臺派有此佳徒,莫不是果真有崛起之望?
嘆息一聲,將旗門定住,道:“你一後輩弟子,我勝之不武,你倒也有些道行,代師出陣,便不為難你了,自去了吧!”
火無害喜出望外,拱手施禮,也不多話,往晦門而去。
晦門是矮叟朱梅主持,先前見火無害連過兩門,均是有意通融放水,心中憤憤,只是他雖對五臺刻骨厭惡,恨不能將趙坤元挫骨揚灰,只是他也不是糊塗愚蠢之輩,知道如今峨眉、五臺已然勢同水火,妙一夫人還對火無害手下留情,不由狐疑。
等火無害飛遁而來,仔細端瞧打量,心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