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姥姥見他面色凝重,不禁肅然,側耳傾聽。
趙坤元乃道:“紅花道友,前者在五臺山望海峰上,既然彼此俱拜在上清聖人駕前,便是同門了,貧道也不多講虛言,今日來此確實有幾樁緊要的事情與你直言。一是你雖修習天書,已能飛昇,只是未修外功,難免還要兵解轉上一劫,且轉世之期怕是就在眼前。
只是如今我五臺派看似穩如泰山,實則危如累卵,一個不好便是全派上下化為齏粉。好在事在人為,可以預先謀劃。想來道友參詳那道上清神符,應該明悟一線生機,最不濟這兵解之期也可暫時延後。若蘭又是年幼,你遲些轉世,也是更加妥當的。”
紅花姥姥聞聽不由頷首道:“掌教真人所言非虛,這道靈符看似尋常,於我體悟天書確有莫大幫助,昔日不少參悟竟是南轅北轍,想來後怕。幸有掌教援手,此高恩厚德,老身萬死難報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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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交好華瑤崧 援手公冶黃(三)
趙坤元乃正色道:“貧道此來確是有見要事,還請道友援手助我!”
公冶黃奇道:“掌教此言倒教我好生不解,想我禁足於此多年,不知何時方能恢復,怎麼幫得上忙?”
趙坤元道:“道友無需擔憂,你不過是因為習練道書過於貪功冒進了,過猶不及,故有此害,只要將那得失之心稍減,慢慢體會天道自然的奧妙,脫困只在須臾,日後功行更加精純不在話下。若如不嫌棄我五臺派的功法,我倒是有一篇煉神靜心的口訣願請道友參詳。”
公冶黃雖然走火入魔,身與石合,然玄功精湛,所得道書亦是罕有天書秘藏,再花上十數年水磨的工夫,自然便可痊癒。不過這幾十年的坐困愁城,早一日解脫也是莫大的厚望,聽趙坤元說有玄門心法可以復原,十分期待,只是不好面露貪色,想了片刻道:“道友若能贈我心法,助我脫困,自然是極好的。只是若所求之事有違天道,我也是不會應承的!”
趙坤元笑道:“自然不會請道友作那傷天害理的事,只是因為貧道算定不久有一劫數,自身安危或許還能無虞,五臺派上下難免有些折損。我想請道友屆時能為我五臺助上一臂之力,維護門派安全。只要盡上一份心意便可。”
公冶黃反問道:“想來貴派乃是玄門正宗,昔日弟子門人眾多,掌教又是交遊廣闊,朋友眾多,實在想不通哪個邪魔外道敢欺凌貴派?”
趙坤元一笑道:“天劫易躲,人劫難防,貧道也難清晰算定到底是什麼情形。只希望道友一旦脫困,往我五臺一行,若有興趣也可在彼安住,等大劫一過,道友何去何從悉聽尊便!”
公冶黃想了想,實在難擋這個交易的誘惑,他雖是旁門,一向無有甚深門派之見,故而獨來獨往,一心苦修,追求飛昇,覺得趙坤元的提議也不能算是苛刻,便點頭承諾道:“既然如此,貧道倒是願意請掌教贈我心法,一旦脫困,不多耽擱,趕往五臺,別的也不好說,但叫我公冶黃一口氣在,便要盡力維護貴派周全。此心天地可鑑,神鬼共知,若有違背,願日後身死道消!”當即對著本命元神發下重誓。
趙坤元見他已然爽快立誓,忙施禮感謝道:“道友援手之恩,日後還有重謝。先將我五臺中的心法請道友參看!”當即施法掩蓋了洞中聲息,只傳音入耳,將先前得自三茅真君道書中脫離入魔的心法緩緩說與他聽,有晦澀不明之處,還詳加指點。
公冶黃也是資質一流的多年修道之人,一邊凝神靜聽,一邊暗暗與自己所得道書兩下印證,越發理解通透,略一按著心法遠轉真氣,便已覺得下肢有些發熱,已經石化多年的肉身慢慢元氣不斷運轉,心中十分欣喜。
趙坤元傳完心法口訣,對他道:“道友無需急切,慢慢施為,長不過半載,便可有望回覆原狀,經此一劫,道基越發穩固,日後天仙大道自不必說,便是金仙位業也非遙不可及了!”
公冶黃忙道:“不敢貪念過重,只要能儘快脫困,便感道友盛情了!”
趙坤元又道:“莽蒼山陰寒穴玄晶之內的有一冰蠶,怕是道友也是悉知的,是個萬年至寶,於道友亦是甚有用處。等道友脫困,功行圓滿之後,自能算明時機,趕至寒穴,將冰蠶取到手。日後還望行個方便,我還要借重道友的冰蠶去援手一個朋友,還望道友寬許!”
公冶黃頷首道:“掌教果真是個仁厚君子,既能算知冰蠶,我又未曾取到手中,還與我相商,叫人好生感佩!我一向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