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2 / 4)

朱梅也是自己多年至交,其人道法、功行較之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且擔受天都、明河二位青城長老重開青城派的重任,授業恩師水晶子又與峨眉源出一門,就此而論,雖與自己並稱嵩山二老,實則是身負大氣運之人,遠在自己之上。

卻不想,與今世的五臺掌教鬥法比劍,隱隱已然是勝券在握,居然被對手飛劍反噬,斷了一臂,元神亦是損傷不小。不及細想,先將朱梅救下,忙取出丹藥喂其服下,一面幫朱梅先行止住外傷,又用靈符裹好斷臂,日後在尋萬年續斷靈玉膏醫治,一面在後暗暗觀瞧。

妙一夫人也未想到此等局面,原以為有二老出面,對手不過孤身一人,其餘崑崙派兩位長老,自己與醉道人完全可以牽制,剩餘諸弟子也穩穩壓制一頭。哪知變生肘腋,矮叟朱梅這般功行,一個不防,已被重創。

她一貫行事謹慎,沒有十分把握,向來不會魯莽隨意,摸不透坤元深淺,不免有些躊躇。

朱梅被白谷逸扶住,退到身後,忍著劇痛,喃喃道:“小心妖道飛劍,大有古怪!”

妙一夫人先喝住諸位弟子,對坤元斥道:“趙掌教,你為何無故傷人,下此辣手,我峨眉對你已是多方忍讓,意欲兩家修好,你這般咄咄逼人,得寸進尺,難道真以為我峨眉是好欺負的不成?”

坤元行了險招,憑著對太平清寧劍的信任,放膽由其被朱梅奪取,再攻其不備,借用聖人劍意,內傷元神,外斷一臂,也實屬僥倖。見妙一夫人又言語不依不饒,將罪過一股腦算在自己頭上,心覺好笑,拱手道:

“夫人這是哪裡話來,貧道與峨眉親近之心,未嘗有變,彼此都是三清同門,便該互相提攜守望。今日之事,管他何人均不能是非顛倒,明明是朱矮子仗著一點微末道行,強要出頭,先以大欺小,後與我單打獨鬥,本是公平較量,何來無故之說?

況且貧道與他過招,並非與貴教為敵。朱矮子自有師承,乃是青城一脈,並非峨眉門下。又怎能說是與貴派為敵?”

醉道人幾番為坤元削了臉面,最是痛恨五臺,聽坤元辯解,不由喝道:“師姐何必與他論理,妖道巧舌如簧,最是難纏,今日之事唯有手下見個真章,我等眾人合力,還怕殺不了這個妖道嗎?”

坤元被對面左一個妖道,右一個旁門,罵得心火漸起,乃冷冷喝道:“荀道友,貧道敬你是修道高真,自然不是那淺薄之輩。中秋五臺觀禮,人所共鑑,我五臺乃是上清正宗,截教嫡傳。

不管何人將我罵為妖道旁門,即便我不多做計較,損的也是咱們三清弟子的臉面,方才貧道僥倖以弱勝強,斷了朱矮子一臂,雖是人力,怕也有幾分天意。再有出口不敬,怕是災禍更大!”

他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有理有據,容不得反駁,對面諸人一時也不好反駁。

妙一夫人荀蘭因只得略緩語氣道:“朱前輩慣是言語無忌的,趙掌教斤斤計較倒是大大不該了。豈能言語不合,便斷了他的胳膊?我等修道之人,肉身乃是至寶,壞了他經脈,難免有損道基,怕是日後飛昇、避劫等是也有不妥。道友何必將人置於此等境況?有失慈悲之心!”

坤元不怒反笑:“荀道友何必強詞奪理,方才朱矮子的架勢可不是簡單要壞我肉身,顯是要叫我身死道消的。貧道再不奮起保命,怕是已然萬劫不復了。要說心狠手辣,遠遠比不了他!”

二人說話也是你來我往,互不信任,越說越僵。醉道人又在一旁叫囂,要圍攻五臺諸人。荀蘭因思量半晌,沒有必勝把握,如何處置,不免左右為難。

便在此時,空中隱隱有風雷之聲,數道劍光破空而至,聲到人到,當場落下數人。眾人一看,正是前去岷山白犀潭商借金蛛的大荒二老與芬陀、優曇。另有一清秀道姑,周身雲氣繚繞,手捧朱盒。眾人中有不少認識的,正是大方真人神駝乙休的道侶韓仙子。

見他幾人到場,兩邊不好再互相謾罵。二老與神尼等乃各歸本隊,執禮相見。韓仙子因與嵩山二老也是舊識,頗有交情,先與峨眉諸人見面。見朱梅為飛劍所傷,斷了一臂,且元神受損,不禁暗暗詫異,心想以此老功力,放眼天下,莫說能傷他,便是堪堪平手也是罕見,今日受了這般重創實在出人意表。

醉道人在一旁加油添醋,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越發搞得朱梅心中痛恨,也不住咬牙切齒。

韓仙子心思玲瓏之人,自然不會偏聽偏信,只是當面不好說破,忙好言寬慰,又將隨聲攜帶的丹藥取出一些,助其療傷。

芬陀、優曇也是大驚,萬萬想不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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