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般淡薄名利,自然不屑狗屁前往。”彭樂叱道。
“大哥說得是,蔡先生是我們兄弟最尊敬的人,先生那淡薄名利之風的確是無人可比!”張亮誠懇地道。蔡風也不客氣,只是淡淡一笑道∶“多謝幾位大哥對我爹的讚許,我是我,我爹是我爹。若老是讓我爹來護著我,那這人生也的確沒啥意思了。不過我這人性喜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才算逍遙,若可能我也不妨去投軍試試,看看軍中生活是不是很得意。”
“那太好了,我們九人一陣,保證把崔逞嚇一大跳,說不定可成李大尚書令的親衛呢!”張亮歡快地道。
“我倒不想太張揚,做一個很不出名的小兵,若是一個不小心開了小差,別人不會太在意,但若是做了李崇的親衛,可就想脫身都難嘍,因為我也許會中途溜走也說不準。”蔡風煞有其事地道。幾個人不由得大楞,片刻,才不由得大聲笑起來。
“蔡公子真是有趣,若是別人這麼說我肯定以為他是個懦夫,只能做逃兵,不過我卻匆道蔡公子絕對不是。”達吳武拈拍蔡風的肩頭,大笑道。
蔡風搖搖頭笑道:“你太抬舉我嘍,我本就是個逃兵嗎!”
“哈……”幾人不由得笑成一目。
募兵,始於曹魏名將馬隆,後在晉末募兵成了作戰的兵源,逐漸取代了以往的徵兵制度,而在如今,賽兵制度已經成了兵的主要來源。
每一地都貼了募兵啟事、皇榜,卻給每一地添上了難以抹去的陰影。
每一個人的心都繃得很緊,每一個人都在驚恐和慌亂之中度日。
這個時代沒有一刻鐘能夠讓人們真正地感受到安寧和祥和,沒有一刻鐘讓人們擺脫苦難,生命在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完全爍木,除了苦難仍是苦難,而西方淨土那塊神秘而不可測的境地便成了人們惟一的夢,廟字沒有一處沒有,但靜土卻是沒有一處。
蔡風一行人趕到南和,已是第二天午時,一路上見到無數遷徙的難民,那種拖兒帶女的慘景,實在是讓人不忍目睹,可是這一切都是現實,不可更改的現實,戰爭給人們帶來惟一的好處,那便是讓統治者快樂,而百姓唯有一條路,那便是苦難。
可這一切都不知道是誰的錯,不知道。
募兵現場是設在府衙後院的廣場中,此時在府衙前已經列成了一排很長很長的隊伍,這種日子,能募入軍中或許還會有些出路,否則,在這種環境之中,能活得舒服那只是天方夜譚,因此,只要稍有一點素質的人,都希望碰碰運氣。
蔡風等人也列入長長的隊伍之中。
“這募兵需要考些什麼呢?”蔡風問道。
彭樂笑道:“有什麼本領便儘量使出來,只要不把主考官駭死便可以。”
高歡一聽,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下一個!”那登記之人在殿上高喊道。
“下一個便輪到蔡公子,做好準備哦。”達奚武提醒道。
“我現在叫黃春風,武安人氏,今年十七有半,父黃在遠,獨子,現住迎朋客棧,祖輩皆獵人,怎麼樣,這個答案可以嗎?”蔡風眨著眼睛笑道。
“啊,你真的準備只做……”
“別胡說八道。”高歡喝聲打斷了尉景的話。
尉景臉一紅,才想起這個場所實在不應該說這些,乾笑道:“黃兄弟這般答話應該差不多了。”
“算你聰明,一不小心把你額頭打個包來。”蔡風笑罵免 “該你啦,蔡公子。”張亮提醒醫道。
“錯,應該是黃公子。”蔡風反提醫道。
“下—位!”那登記人員喝道。
張亮乾笑道:“黃公子請先行。”
“這個自然:”蔡風大摸大樣地行入大殿,回目四顧,見殿內比較空曠,唯幾名武士和兩個大兵器架,及一名學究打扮的武官。
“叫什麼名字?”那人望了蔡風一服,見他如此年輕語氣之中難免有些艘傲慢地問道。
蔡風向前跨了一步,笑應道:“我叫黃春風。”
“黃春風!”考官楞了一傍又問道:“哪裡人氏?”
“武安郡趙家鎮人氏。”蔡風早想好了答案,應付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堂長是誰?”考官問道。
蔡風一愕,答道:“我家不屬哪位堂長管屬,乃是世代為獵之人,靠山吃山,因此並未作註冊登記。n ”有這回事?“那登記之人奇問道。
“此話並不假。”蔡風平靜地道。
“那你有何特長?”登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