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六韓拔陵的刀突然不見了,那連小半截柄一起有三尺多長的關刀竟然不見了。
蔡風的身形也不見了,在茫茫點似煙花流動的勁氣之中,只有一雙眼睛,那是蔡風的眼睛,在蔡風的眼睛之中,卻有著一絲驚詫和駭然,但更多的卻是戰意和殺氣,那是因為破六韓拔陵的刀。
破六韓拔陵的刀,竟是從蔡風視線的一個死角發出來,竟是從視線死角中發出來的刀1 “怒滄海!”蔡風也忍不住驚呼,奪的刀法竟是蔡風刀法的一個出路,竟似是蔡風的刀招“怒滄海”。
破六韓拔陵臉上似乎有一絲得色,因為對方居然還認識這可怕的刀招。
蔡風在此刻發出一聲冷哼,那千萬點飛揚的煙火竟在剎那間化成無數點細密得充斥所有空間的光雨,抱著銳嘯向他頭頂罩到。
蔡風必須如此做,因為他明白“怒滄海”的威力,更明白“怒滄海”的氣勢,他絕對不能讓破六韓拔陵有足夠的時間去凝聚氣勢。
破六韓拔陵眼中閃出一絲驚異,他驚異的是蔡風所選的角度和身法,不過他根本沒有任何考慮思索的機會,因為蔡風那可以把鐵柱撕成粉碎的可怕的劍招已經攻至,他的刀只能提前出擊。破六韓拔陵的刀在虛空之中似乎製造了一種無形卻又可吞噬一切的漩渦,但在與那片飛灑而下的光雨一接觸之下,那漩渦之中的氣流便像是柔水一般向四周溢流而出,形成一片美麗得讓人焰目的光彩。
“叮叮!”密集得都連貫起來的聲音使遠處戰馬的慘嘶都少了幾分悽婉。
不遠處的篝火像是被一股大風向蔡風與破六韓拔陵兩人之間吹一般,“呼呼呼”地暴響,火焰再一搖晃,那片光雨和雲彩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了。
蔡風輕輕地喘息著以刀拄地,胸口再裂開一道三寸長的血槽,而破六韓拔陵的背上卻還正在湧著血花,手臂之上也多了兩道劍痕,只是他眼中露出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那是不敢相信蔡風居然會讓他還多添幾道傷痕。
蔡風居然笑了起來,笑意有些慘烈,長長地吁了口氣道:“你的‘怒滄海’還沒有練到位,雖然很厲害,卻還要不了我的命,也絕不能夠和真的‘怒滄海’相比,所以你今日註定要失望。”
“你說我的‘怒滄海’是假的?”破六韓拔陵聲音有些激動地道。
“招式雖然不假,但卻失去了‘怒滄海’那種氣勢和境界,也便不能稱之為‘怒’!”蔡風咳了一小口血慘笑道。
“你到底是誰?”破六韓拔陵眼中射出冷厲無比的光芒問道,提刀的手有些顫抖。
蔡風慘慘地一笑道:“我真正的名字叫蔡風,想你也猜得到,天下會‘怒滄海’的也只有這一家。”
“你是蔡傷的兒子?”破六韓拔陵一驚,也咳出一小口血,駭然問道。
“不錯,蔡傷是我爹,你應該服氣了,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會用‘怒滄海’的刀招!”蔡風有些驚疑地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地道。
“好!好!果然虎父無犬子。”破六韓拔陵目中射出無比怨毒和深刻的仇恨慘烈地笑道。
蔡風心中不由得一陣發寒,便因為破六韓拔陵那怨毒和仇恨的眼神,不過更讓他心寒的還是那漸漸傳來的馬蹄之聲,所以他不再說話,只是吸了一口氣,轉身向黑暗的地方疾奔,再也不理破六韓拔陵的呼吼,只是在他鑽入黑暗之時,他聽到了破六韓拔陵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把那小子追回來,每人賞黃金五百兩。”
蔡風心頭一寒,腳下加快,可是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不由暗自著急。
這時候,他發現左邊兩丈遠處竟有一個挖好的陷馬坑,心頭不由一動,立刻向陷馬坑中陷去,手中的大刀向一旁的崖壁一插,身形掛在那陷馬坑的坑壁之上,下面那一根根很尖很尖的木樁,讓人心寒不已,不過蔡風也只能這般賭上一賭,因為追來的並不止一騎,而是數十騎,且他身上的傷口搞得要命,根本就不宜戰鬥。
破六韓拔陵雖然所使的“怒滄海”失去了那種氣勢,但以本身的功力而論比蔡風的功力就高出了很多,在那凌厲無匹的刀勢之下,他的劍法只能和他戰個平手,若非蔡風對“怒滄海”刀招極為熟悉,只怕這一刻他根本就逃不動了。
蹄聲匆匆地過去了,顯然那些騎馬的人對陷馬坑有一種出自心內的迴避心理,才會不注意這麼一個陷馬坑。
蔡風迅速從陷馬坑中彈起,拍拍身上的塵土,暗罵一聲,向南邊的那密林之中跑去,那片是山崖,加上密林,敵人的馬匹若鑽入密林的話,那是極為不方便的,更何況,馬匹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