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嚴密的地方入營,而我們才是犧牲品,所以我才會願意與將軍合作,他不仁我便不義。”宇文泰認真地道。
“這不可能,破六韓拔陵的死士武功再高,也不能穿破我們所佈的防線。”崔暹臉色變得很來看地道。
“若是將軍屬下出了內奸可便是另一回事了,不知道將軍認為然否?”宇文泰有些憐惜地道。
“將軍!”蔡風也有些焦慮地道。
“好,你立刻率四隊兄弟去糧倉!”崔暹也有些氣惱地道。
“是!”蔡風捧劍迅速退出帳外,但卻立刻面色大變,不由得失聲道:“不好!”
“將軍,糧倉失火了!”蔡風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什麼?”崔暹一驚,急忙衝出帳篷。
四面火光沖天,映紅了半個天幕:此時正是秋高氣爽,但火勢蔓延得極快,顯然對方有火油之類的易燃引火物。
“還是遲了!”宇文泰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內奸是誰?”崔暹聲音冷得發寒道。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因為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卒而已,那些都是軍級秘密,我知道有內奸只是從別人的話裡猜出來的。”宇文泰苦笑道。
“賊人殺來了,將軍被殺了——快逃命啊—將軍被殺了,起義軍殺來了——”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意之中帶著許多驚駭的意味。
蔡風和崔暹不由得大愕,崔暹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
“這一招果然厲害!”宇文泰嘆息道。
“宇文泰,我要你回去,回到破六韓拔陵的軍中去。”崔暹果決地道。
蔡風和宇文泰不由得驚愕不已,蔡風卻沉聲道:
“將軍,我去把這賊子腦袋給提回來。”
“好,小心一些!”崔暹這一刻卻有些憐惜道。
蔡風身若飛燕一般掠上馬背,卻扯過一柄斬馬刀,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飛馳而去。
營地裡亂成一團糟,不過這裡附近有一條小河,在糧草營旁不遠之處,這水源是必須的,是救火不可缺少的,而許多敵方高手更趁亂殺人,讓人連他們的蹤影都無法分辨。
“當——”在蔡風左側不遠處有人驚呼,蔡風並不理那些奔碌計程車兵,向左方疾馳,大喝道:“將軍到—” 如此一喝,果然許多人都鎮定了下來。
“大家小心,有賊人混入營地,千萬不要放走賊子,將軍有令,任何擾亂軍心者格殺勿論,抓住一名賊人賞金十兩。”蔡風一邊策馬疾行,一邊高聲喊道。
“喂——”一支冷箭,冷不丁從一個斜帳後標射而出,直插蔡風的胸膛。
蔡風一聲冷笑,伸手輕輕一拔,那支箭像一根雞毛一般撥落在地上。
那些士兵像是憤怒的虎狼一般,立刻向那放暗箭的地方撲去,誰都想得到十兩黃金,這個世上最流通的便是黃金,黃金無論是在南梁還是在北魏都是通行無阻,而五銖錢卻只能在北魏通行,自然是人人喜愛黃金嘍。蔡風知道那人是死定了,他的目標卻是那擾亂軍心的傢伙。
一道暗影在蔡風的眼角浮動了一下,憑蔡風的感覺,那便是敵人。
營地裡,火頭四起,許多帳篷也都墜入火海之中,使人根本就無法知道究竟有多少敵人潛入,遠處減殺聲竟越來越重,顯然有一路敵人已經殺破重圍衝了進來,看來真的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有內奸,除了這樣一個解釋之外,應該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蔡風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思考,便覺得兩道勁風成楔角地從身側逼來,來勢極為兇猛。蔡風連頭也不回,反手一刀掃去,整個身子後仰,緊貼馬背,卻看到兩個身著士兵甲的大漢瘋狂地趕來。
“當——”蔡風的大刀剛好截住右側的那柄刀,藉著長刀和身體的重量,一下子把那人擊得一個踉蹌,而蔡風也覺得手心微熱,不過他並沒有馳去,而是身形倒衝而起,以刀尖拄地,身子借力再彈起,剛好極為靈巧地避過左側的一刀,馬兒卻沖走了。
蔡風一聲長嘯,身形下墜,那長刀迅速掄起,再以雷霆震怒之勢疾劈而下。
空氣被剖切成這兩道由刀刃兩側上湧的氣流,威勢之驚人便若千匹健馬同時以蹄相踏。
那兩人大驚,身形疾退,動作極為利落,快捷的程度叫蔡風也吃了一驚。
“轟—‘這一刀以半寸之差劈落在地上,塵土飛揚,地上立刻顯出一道一尺多深、兩尺多長、半尺寬的璣。
那人一聲悶哼,顯然是被刀氣所傷,但終還是逃過這一刀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