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六韓修遠似乎極為滿意這種速度。似乎只不過眨度的人,才可能辦事有效率。
幾十名大漢自馬背之上飛速躍下,恭敬地道:“屬下見過王爺!”“好,給我起來,在此交給你們一件極為重要的任”破六韓修遠沉聲道:“請王爺吩咐,小人等上刀山、下火海不敢稍”一名極為健碩的漢子洪聲道:“好,劉軍旗,便由你負責,我希望你能帶他們去探查這房間裡的一條秘道的盡頭在哪裡?”破六韓修遠淡然道。那被稱作劉軍旗的漢子臉色微微一變,卻並無半句多餘的話,轉身對身後的諸人嚴肅地道:“你們迅速去準備一些柴草!”那些人立刻明白將會發生什麼事,二話沒說便衝入屋子之中,有的將房頂的茅草掀下,有的卻將一些木頭全拿到一起。“王爺,可如果三爺也在其中,那豈不是會讓他也受累嗎?”玉手羅剎急切地問道。
破六韓修遠無可奈何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不能讓這麼多人白白送死,何況用煙燻只是先試探一下虛實而已,並不是真的要用煙燻出他們不可。”玉手羅剎知道事已成定局,已經是無可更改的事實,不由得微微一陣輕嘆,不再做聲。
劉軍旗很快就將堆於一起的柴火在地道口架起,幾人拿著大門板作扇子,將煙塵向地道之口猛灌……大家忙了幾近半個時辰,卻似乎沒有等到半點動靜。宇文肚諸人不由得一陣焦急,連立在長街之中的破六韓修遠也大感不耐,。不由得吼道:“”好了,這條地道可能是另有通道,你們給我四處去找找,可有出口,“”王爺,這裡有煙塵湧出,再也無法將煙灌入!“劉軍旗稟報道。
“哦,為什麼不早說?那便是說這條地道很可能沒有別的出路!”破六韓修遠悠然道。
“那該怎麼辦呢?”玉手羅剎問道。
“哼,諒他們在洞中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只要我們的人以溼布巾捂住口鼻,便會不怕煙霧,而他們就不會有這麼幸運了!”破六韓修遠狠聲道。劉軍旗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作為偏將,他無法抗拒破六韓修遠的命令,但卻知道地道之中兇險極大,而宇文肱諸人乃是破六韓修遠屬下的親隨,不讓他們下地,擺明是偏心,但事實卻無法讓他有任何辯解的機會“停火,我們下地道……”劉軍旗的聲音極為慘然地道。
凌能麗從那耀眼的黑暗之中睜開眼睛時,一切似乎全都已變了個樣。眼前是一個極為狹窄的通道,些微珠光映得四周呈一種幽森而昏暗之色。拖著她的,是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是那麼熟悉,那麼投入,可也有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
拖住她之手的人,腳步突然剎住,黑暗的通道之中,藉著那寶珠的微光依然可以看清楚那一張清秀而又充滿了欣喜的臉容,正是蔡風!凌能麗禁不住鼻子一酸,想到幾個月來的別離,想到每天的擔驚受怕,不由重重地靠在蔡風懷中抽咽起來。蔡風知道這一刻並不能用任何語言去安慰對方,只能讓她將積壓已久的情緒完全發洩出來,才是真正的道理,是以他只用那隻空餘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凌能麗滿頭的秀髮,似在向她傾洩著自己心底的關懷與愛意。
眼前稍微透出一絲光亮,長生一縱身,躍了出去。
“外面很正常,沒有什麼動靜。”一個雄渾的聲音壓得極低地道。
“可以出來了。”長生再次向通道之中呼喚道。
蔡風用力地環了環凌能雨的腰肢,柔聲道:“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再一筆筆的賬與他們算,好嗎?”凌能麗立刻止住了抽咽,溫順地點了點頭。
蔡風心中卻微微生起一絲苦澀,他真的想永遠都不讓她知道凌伯去世的訊息,但他知道這一切是完全不可能的,只得暗自苦笑一聲,極為憐惜地伸出衣袖,溫柔地擦去凌能麗眼角的淚水,無限愛憐地輕聲問道:“你怕不怕?”“不怕,有你在我身邊,我一點兒也不感到害怕,我相信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得了你!”凌能麗溫柔地應道。蔡風歡快地一笑,心頭湧起無限的豪情,笑道:“傻能麗,人之智始終有限,怎會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得了我呢?就像你流眼淚,我便會手足無措,這不就難倒我了嗎?”“噗哧……”凌能麗不由得破涕為笑,旋又低聲溫柔道:“那我以後不流眼淚了,好嗎?”蔡風心神一顫,一陣猛烈的激動自心底湧起,禁不住緩緩地低下了頭,溫柔地向凌能麗的臉上吻去。“公於,可以出來了。”長生的話再一次在蔡風的耳畔響起。
蔡風與凌能麗同時一震,兩顆心不由得狂烈地跳動起來,只感到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蔡風輕輕應了一聲,一手攬住凌能麗的纖腰,若巧燕般從洞口飛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