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卻不知該下該說。
“是什麼?”凌能麗心中升起一團疑霧,問道。
“他說是你的祖父,這次自海外回來就是要去獵村接你前往海外,剛好在這裡得知你的訊息,就前往定州城了。”馮敵最終還是將事實說了出來。
“什麼?我的爺爺?”凌能麗訝然驚問道。
“是呀,他是這麼說的,我們也不知道凌姑娘有沒有祖父,見他武功這麼神奇,既殺元融的人,又殺鮮于修禮的人,反正不會是我們的敵人,就由他們去了,誰知道他們竟真有這麼大的神通,將凌姑娘自鮮于修禮的魔爪中救了出來!”付正華補充道。
凌能麗聽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他不是凌姑娘的親人嗎?”鄭飛訝然問道。
凌能麗搖了搖頭,忖道:“難怪他也姓凌,叫凌滄海了。”突然心頭一動,隱隱捕捉到一些什麼。
“那凌前輩又是怎麼救出你的呢?”劉高峰疑惑地問道。
“我一醒來之時,就發現被他縛在背後。”凌能麗也有些茫然地道。
“啊!”所有人全都為之愕然。
“事情是這樣的……”凌能麗便講出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自凌能麗被鮮于修禮所擒之後,由於她的絕世姿容早已懾服了鮮于修禮,當時土門花樸魯送凌能麗入鮮于家族之時,鮮于修禮還沒怎麼在意,不過他的二兒子鮮于獵卻為之傾倒,更一直產生了非分之想,幾次為凌能麗以死相協,這才使鮮于獵沒有得手。而後來,鮮于修禮將凌能麗獻給破六韓拔陵,鮮于獵幾乎為之得了相思病,而凌能麗的言行性格與聰明慧潔也深深吸引了鮮于修禮,那時他就有些後悔不該將之獻給破六韓拔陵,不過,最後卻是誰也沒有得到凌能麗。
這次,凌能麗因報父仇而刺殺鮮于修禮,反而遭擒,雖然眾將士要殺她,但鮮于修禮卻以她可要挾蔡傷和蔡風、更可牽制葛榮的理由保住了凌能麗,其實卻是懷有私心地將她藏在內庭,這樣一來,卻把鮮于獵的異心給誘發了,鮮于獵又怎肯放過凌能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鮮于修禮不在帥府的機會,就要行非分之舉,此刻的凌能麗哪還有反抗之力?為免於羞辱,她假意依從,卻以先沐浴為由,而趁沐浴之機服下一種假死之藥,將所有的生機斷絕六個時辰,這是一種沒有經過驗證的極度險藥,稍有不慎就會真的一命嗚呼,而凌能麗卻毫不猶豫地賭上一賭,哪怕是死,至少不會受人汙辱。
當鮮于獵發現自己上了凌能麗的當時,對方已經氣絕,心臟不再跳動,身體逐漸冰涼,在他心神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蔡風卻破門而入。
蔡風一探凌能麗的鼻息和心脈,他也以為凌能麗真的死了,那種悲傷和痛苦之情竟使他撫屍呆愣愣地蹲著,只知不停地滑下久未流過的淚水,殺意也在狂漲。
鮮于獵一見有陌生人闖入,並抱住凌能麗的屍體,禁不住大驚,又見蔡風呆如木頭,此時不下手還等何時?抓起一張檀木大椅,“譁……”地一聲直劈蔡風的頂門。
檀木椅竟碎裂成無數塊,而蔡風心神依然如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般懵然不覺,頭頂上還有幾塊碎木,也不還手,甚至連看也不看鮮于獵一眼。
鮮于獵駭呆了,望著蔡風那悲痛欲絕的眼神,心頭在發寒,不過,蔡風仍在流淚,便證明他並沒有死,鮮于獵再次抓起一張大椅,又是一劈,卻是同樣的結果,椅子碎成木屑,而蔡風猶如露出一角的巨石,那露出的一角雖小,但即使千百人一齊搖,它也定穩如泰山,分毫無損。
鮮于獵劈碎了第四張檀木椅後,整個人都幾乎嚇瘋了,那種心靈上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他以為自己看到的不是人,而是鬼,魔鬼!在慌亂中,他抓到了一柄刀,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誰留下的,總之,他己經完全記不清了,此刻他的思緒全都驚嚇成一片混亂。
他的刀斬落在蔡風的頭頂,但是刀依然是碎裂了,裂成十九截,而蔡風似乎一點都未曾感覺到,此刻的鮮于獵已經陷入了瘋狂,他揮掌拼命地擊向蔡風身上,可他感到一股無匹的反彈之力震得他倒跌而出,手臂也同樣被震碎。
蔡風似乎這才清醒過來,也許是鮮于獵擊中了蔡風的神藏穴,使蔡風自悲痛之中回過神來。
蔡風抱著凌能麗的屍體,緩緩立身而起,眼中盡是殺機地掃了地上零亂的碎片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鮮于獵此時幾乎已經陷入瘋狂,見蔡風站起身來,嚇得連滾帶爬地向外跑去,口中惶恐地喊道:“快截住他!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