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那名偏將應了一聲,迅速向帳外跑去。
崔延伯卻仍在思索著:“為什麼會有兩千人馬自涇州城撤往彭陽呢?難道涇州城真的不堪一擊嗎?或許是他們己經士氣低落至無法抵抗的地步,只好退守堅城準備在彭陽決一死戰,這才將涇州城中的糧草和貨物全都撤向彭陽?”
黃飛和蘭致遠的腳步聲驚醒了崔延伯,黃飛和蘭致遠是崔廷伯一手訓練出來的,兩人原本在速攻營的第七分隊。速攻營乃官兵最為精銳的一支力量,而第七分隊又是速攻營中最為強硬難纏的一隊。此刻速攻營解散了,可崔廷伯並沒有放過這些最為優秀的人才。在兩年之中,黃飛和蘭致遠在戰爭之中發揮了他們超常的智慧和本領,終在兩年時間內成為崔延伯最為得力的兩員干將。其餘的速攻營戰士大多數投入了爾朱榮的手下,這也是導致爾朱榮那一支軍係為何那般具有殺傷力的原因之一。
第七分隊的確是速攻官強硬難纏的一隊,如蔡風、高歡、蔚景、候景、斛律金、張亮諸人,全都在速攻營第七分隊呆過,但現在高歡、蔚景、張亮在葛家軍中都是極紅之人,候景、斛律金卻成了爾朱榮的得力於將。而黃飛和蘭致遠卻依然跟隨著崔延伯。
絕對沒有任何人敢小看黃飛和蘭致遠,即使蕭寶寅也不例外。當初,速攻營可是軍中的秘密武器,而第七小分隊又是速攻營的精銳,雖然黃飛和蘭致遠並沒有蔡風那麼紅火,也無法與蔡風相提並論,但卻可與高歡、蔚景平分秋色。是以,崔延伯極為信任這兩人。
“前方探子的訊息你們兩人可有聽聞?”崔延伯也不作太多的解釋,淡然問道。
“末將剛剛聽說!”黃飛和蘭致遠齊聲道。
“那你們對涇州守軍的這一舉動有何看法?”崔延伯抬了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兩張虎皮椅問道。
黃飛和蘭致遠也不客氣,分坐於椅上,蘭致遠道:“以末將對涇州的觀察來看,涇州的防備力量極為薄弱,若非我軍長途跋涉,兵困馬疲,此刻完全可以一舉將之擊潰,奪下城池。
但我們的兵將需要休息,而涇州守軍居然對我們不聞不問,也沒有趁我們長途跋涉、人疲馬困這個大好時機舉兵來犯,從而說明最大一種的可能就是涇州城的兵力太過薄弱,根本不具備攻擊能力。因此,以末將的看法,他們很可能想棄涇州而取彭陽,與其明天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被我們攻破城池而亡,倒不如早一些棄城,儲存實力,同時也為在彭陽與我們交鋒作好充分的準備!“
崔延伯眸子中閃過一縷精湛的光亮,他的確有點認同蘭致遠的看法,蘭致遠的分析是有些道理的,但他還是要問一下黃飛:“不知黃將軍有何看法呢?”
黃飛想了想,道:“蘭將軍所言的確很有可能,自從胡琛的死訊傳出之後,高平義軍軍心散漫,鬥志大減,這一點可以自近來數戰的戰況中明顯看出來。還有一點也勿需置疑——如今涇州城只是一個虛殼。但卻有另外一個傳言,那就是蔡風西來高平,万俟醜奴也許就是想聚中兵力於彭陽,死守堅城,雖然万俟醜奴身受重傷未愈,但是如果其守著堅城不出,我們一時也難以攻下彭陽。那時候,蔡風很可能就已經趕到了彭陽。如果万俟醜奴真的選擇撤退的話,很可能就證明了蔡風西來的訊息屬實。不過,涇州守軍這般棄城而去,也可能有其它陰謀,我們必須謹慎一些為妙。顯而易見,對方這批人是有組織地撤離,只是鬥志喪失的緣故。因此,我們還不宜對這批人施以無情的打擊。”
崔延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們認為如果此時攻城,會不會起到出其不意、速戰速決的戰果?”
“末將認為這很有可能!”蘭致遠眸子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道。
“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一定會!他們既然撤離了兩千人馬,就足說明對方己經鬥志盡失,我們此時攻城,雖然士卒疲憊一些,但卻絕對可以輕易攻克涇州城,然後更可趁著一股銳氣追殺得他們片甲不留!”黃飛自信地道。
“好!黃將軍此語正合我意,立刻調集十萬兵力進攻涇州城!”崔延伯一拍桌面,信心十足地道。
※ ※ ※蔡風望了一眼那如潮水般湧來的官兵,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笑意,冷冷地自語道:“崔大帥,我蔡風只好對不起你了。誰叫戰場無父子,你只好認命了!”
“他們果然來了!”駱非的神情有些清冷,卻也泛出一絲笑意道。
“駱將軍也該準備撤退了!”蔡風望了身邊的駱非一眼,淡然笑道。
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