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驀地一斜,向劍鋒上抹去。
“砰!”元廖的速度快,但卻似乎快不過信使的腳。
元廖的身子飛跌而出,他的小腹上捱了信使重重一腳,卻未能奔赴死亡之路,信使並不想殺他。
信使向元融笑了笑,卻重重咳出兩聲,咳出一些血絲,但那神情依然是那般自若和平靜,包括他說話的語氣。
“元大將軍的護衛真勇敢,居然全都是不怕死之輩,讓在下佩服。”
元融臉色有些陰沉,候景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他們豈會聽不出這信使口中的譏嘲之意?
是以,他們的臉色顯得更為陰沉。
元廖的面色猶如死灰,他也知道自己剛才又走錯了一步。
“你又何必想求死呢?每個人都有父母兄妹,你若死了,傷心的人不是你,而是他們,好死不如歹活,這樣一種死法不值!”信使的語氣依然顯得極為平靜,但任何人都可以聽得出其語氣之中的不屑,對一個自己尋死的人同情和憐憫。
“把他扶出去!”元融冷冷地道。
立刻有兩名侍衛行了進來,扶起羞愧難當的元廖,行了出去。
“你的劍術很好啊?”元融冷冷地道。
“承蒙大將軍誇獎,在下只是略會一些普通招式而已,本是用來強身健體,卻不想今日拿出格鬥行兇,實在是慚愧至極!”信使不卑不亢地道。
“哼!”元融心中氣不打一處出,卻又無從發作,從信使的詞鋒之間很難找到攻擊之處,但兩軍交鋒不斬來使乃是兵家的慣例,除非兩軍要死戰到底。
“不知大將軍有什麼話要在下帶回呢?”信使淡淡地問道。
候景偷望了元融一眼,心中卻在揣測大將軍會有一個什麼樣的決定。
元融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冷厲的殺機,果斷地道:“本大將軍不會換人的,那孽子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候景和信使及眾將領全都一呆,心中都禁不住生出一股敬意。
“大將軍果然與眾不同,大義舍親,令在下好生敬服,大將軍的話我一定轉告到。”那信使極為誠懇地道。
“送客!”元融不想再多說什麼,冷冷地道。
那信使淡然一笑,並不向元融行禮,轉身就向外行去。
※ ※ ※“敢問師太如何稱呼?”凌能麗有些好奇地問道。
“老尼忘塵!”老尼姑喧了聲佛號道。
“忘塵?”凌能麗有些訝然地反問道。
“正是!”老尼姑微微點了點頭,應道。
五臺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麼,訝然道:“你是瓊飛!”
凌能麗一呆,有些驚奇地望了望五臺老人,奇問道:“師父認識這位師太?”
五臺老人並沒有回答凌能麗的話,只是冷冷地盯著老尼。
“瓊飛已死在紅塵之中,老尼忘塵,吳施主又何必提起當年之事?”那老尼淡然道,神情極為平靜。
五臺老人突然笑了,道:“你還記得我的姓,如此看來你也並未忘塵。”
忘塵師太也笑了笑,回應道:“死的只是紅塵中的瓊飛,而不是名動江湖的幽靈蝙蝠,我又怎會不記得吳施主的大名?”
五臺老人又笑了起來,心中卻有些吃驚,暗忖道:“難怪如此眼熟,他果然就是當年不拜天座下四大殺手中的瓊飛,如果此尼真是瓊飛,那擁有如此身法也是極為正常了。”
當年,五臺老人本是煩難的書童,煩難與冥宗之戰,他自然極為清楚,對冥宗的人物瞭解最多的就是四大殺手。而他還曾與瓊飛交過手,以後瓊飛改邪歸正,更成了江湖中的一件大事,他自然認識瓊飛。
“不知師太前來北臺頂所為何事?”五臺老人站起身來,拂袖撣去身上的塵土,淡然道。
“聞說了願大師正在為聖舍利的秘密而煩,老尼參研各種典籍,終找出了一種化開聖舍利的方法,才來此處欲助了願大師一臂之力。”忘塵師太淡然道。
五臺老人和凌能麗的臉色全都為之大變,目光如電般射向忘塵師太的身上,五臺老人冷冷地問道:“師太自何處得到這個訊息?”
忘塵師太悠然一笑,道:“天痴尊者趕赴北臺頂之前,曾至恆山一行,告訴老尼聖舍利之事。老尼對奇門之道,以及五行之術和醫道頗有研究,因此,尊者才讓我去悟出化開聖舍利之法。”
“化開聖舍利?”五臺老人聽說是天痴尊者的遺命,也就不再有什麼問題,只是他不明白忘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