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而且武功更列入天下有數幾位高手之列,既然爾朱榮如此說了,他也只好作罷。叔孫長虹雖對那假爾朱兆有所成見,但卻也並非不識大體之人,有爾朱榮在場,他根本沒有發言權,即使想說話都沒有機會,畢竟爾朱榮的威勢不同一般,沒有人惹得起,就是他爺爺叔孫怒雷親來,也要對爾朱榮客客氣氣,這是不爭的事實。
“阿那壤向哪個方向走了?”爾朱榮問道。
秋末波有些奇怪,爾朱榮怎會對一個和尚如此客氣呢?這似乎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不過,他見爾朱榮的眼色,便立刻明白其意,也就沒有將剛才的情況說出來,只是指了指阿那壤逃走的方向。
“大師,劉老,聽說二弟天光已領兵在泰安鎮,不如大家先一起去湊湊熱鬧如何?”爾朱榮提議道。
“好哇!”叔孫長虹長長吁了口氣道。
“也好,想來二當家口中的訊息應該比較靈通。”劉承祿倒是極想知道眼下天下的局勢。
“對了,泰山之上葉虛和蔡風誰勝誰敗?”假爾朱兆有點迫切地問道,他不僅僅關心蔡風的戰事,更牽掛著那個大美人哈鳳。
“聽說事情有些變化,蔡風落到山谷中去了,而且泰山之頂出現了很多奇異的現象,百里之外都可清楚地目睹。”談紫煙道。
“是呀,葛家莊來了很多人馬,就連葛榮也親自前來了。”秋末波插口補充道。
所有的人都為之動容,驚問道:“葛榮也來了?”
“是呀!”談紫煙道。
假爾朱兆的臉色變得最為複雜,似乎突然之間心事重重。
達摩在聽到蔡風墜入山谷之時,心神已微有震撼,不由得出聲道:“爾朱施主,我想先去泰山看看,再去神池堡!”
“哦,大師有事不妨先去辦理吧,我們隨時歡迎大師至神池堡做客,不過,大師若是在近兩日到達泰安鎮,應該可以聯絡上我。”爾朱榮客氣地道。
達摩不再客氣,他並不明白中原的局式,更無正與邪的分別,自然不知道爾朱榮和蔡傷之間的關係,再說他也不會在意這些關係。
秋末波只看得眉頭大皺,卻無法明白達摩究竟是何種身分,不過,達摩的武功深不可測,他是感應到了。
“大師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他日若有緣,不妨前去廣靈劉家做客,我們一定倒履相迎!”
劉承祿也極為客氣地道。
“不客氣!”達摩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便掠身而去。
※ ※ ※葛榮與阿那壤分兩路而行,阿那壤有眾侍衛相護,而葛榮卻只是單身一人,倒不是因為他太過相信葛六,而是因為太過自信,而且泰山之上又有自己的強援,任何時候,只要他上了泰山,即使是千軍萬馬也難奈他何,不過此刻的情況就有些不同了,一路奔跑下來,他流血太多,即使功力再高也受不了,更何況又怕爾朱榮追蹤而來,使得他連駐足都不敢。
爾朱榮的出現,葛六變成爾朱兆,那的確是個意外,但也是致命的殺機。
葛榮眼下最要緊的,當然是包紮傷口,進行調息,爾朱榮的那一劍雖只在他胸前劃開一道長長的血槽,但劍氣已損壞了肌膚之下的經脈,更有可能傷了內臟,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以爾朱榮的身手,每一劍所潛在的殺機是絕對可怕的。
葛榮雖有神功護體,但對付爾朱榮這般高手,仍只是無可奈何,也根本無法抵抗,他只是想不出為什麼爾朱榮來得這麼快,對方不是被桑達巴罕所擒嗎?那為什麼爾朱榮來得如此之快,而且連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這不能說不是一個讓人奇怪的問題,當然,世間值得稱奇的事情仍有很多,而葛榮這輩子見過的奇事絕對不少。
讓葛榮擔心的只是地上一路滴下的血跡,這會暴露他的行蹤。否則,如此深夜,他大可坐下來好好休息,根本不必擔心爾朱榮追來,可此刻他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而葛榮此刻卻發現一隊人馬馳來,一長串的火把,將夜空照亮,郊野幸虧多是林蔭之處。
葛榮並不知道來者是何人,但無論來人是誰,對他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好事,除非是葛家莊的兄弟,但爾朱天光封鎖了泰安鎮,這群人是葛家莊的弟子希望很渺茫,因此,葛榮必須躲避。
當葛榮竄上樹梢之時,那隊人馬的面目已出現,卻是一隊官兵。
葛榮不由忖道:“這大概是看到了那煙花訊號趕來之人,幸虧自己走得快,否則以重傷之軀抗拒這些官兵,恐怕有些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