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現在就送你去佛祖面前懺悔吧!”
華輪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地道。
黃尊者和赤尊者在華輪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便雙雙飛撲而上。
※ ※ ※夜色之中,滏陽河顯得很靜,在夜色的深處,仍有一條靜泊著的船,沒有人在意它,抑或它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在意。
船在水中靜靜地停泊著,隨著起伏的水流微微盪漾著。
黑暗中,船頭上隱隱立著一人,如桅杆一般,沒有人看得見這人的目光在望著什麼,也無法看清他的臉色,其實,也沒有必要知道他在看什麼,做什麼,想什麼。也許,他只不過是滏陽河上的一個匆匆過客,他的出現,只是一個適逢其會的巧合,因此,別人根本就沒必要去在意這個人,似乎並不值得。
其實,當這個人是個過客也未嘗不好,更可以當他不存在,因為沒有人注意到他。
黃尊者和赤尊者還不是同樣照打不誤?他們必須殺死蔡宗,因為蔡宗知道了一個可以讓他們計劃完全破滅的秘密,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他們深知問題的嚴重性,如果眼前的蔡宗就是蔡念傷的話,那他與蔡傷便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甚至包括葛家莊,那就是說,他們想要殺的這個年輕人幾乎可以算是與中原最可怕的一群人物有著聯絡,如果事情洩漏出去,只怕他們全都會死得很難看。
而葛家莊中又有另一個蔡念傷的存在,如果眼前的蔡宗是真正的蔡念傷,那麼另一個蔡念傷一定與吐蕃抑或喇嘛教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否則藍日法王絕不會讓他們勞師動眾、不遠萬里前來中土追殺這樣一個年輕人,還動用了大喇嘛,可見其中關係重大,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解釋清楚的。
蔡宗此刻卻並不想死,他心中的激動是無與倫比的,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分,至少,在他的心中是這麼認為的,他至少可以依據這條線索繼續查下去。
當然,他不排除華輪的回答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要讓他與蔡傷的大兒子蔡念傷拼個你死我活,而華輪的功力與他相比,高出極多,也許當時並未真的心神受制,只是故意裝出這番模樣,誘使蔡宗上當。
蔡宗自然不能不慎重考慮和分析,不過,他沒有什麼時間去仔細推敲,必須全力應付黃尊者和赤尊者兩位高手的攻擊。
蔡宗不是進,而是退,他不想自林間外衝,而是退向河中。
“轟……當……”兩聲瘋狂的暴響,蔡宗的身子禁不住劇烈地搖晃著。
黃尊者一出手就動用了紫金金剛杵,兩大高手聯擊之力的確不是蔡宗獨力所能夠阻抗的。
不過,蔡宗打一開始就沒有準備相抗的意圖,只是迅疾退身,在身子急退之中,卸去了對方大部分勁力,而他再以鈍木刀承受,並借力飛退,斜斜撞向旁邊一名持弩搭弓的苦行者。
這群苦行者居然也用弓用箭,可見華輪今次的確是志在必得。
“噝……”那些苦行者忙射出勁箭,但是蔡宗的動作的確夠快、夠勁,黑木鈍刀在那幾支火把光線的搖曳之中震了出去。
濃烈的殺機如潮水一般狂撞而出。
“哼!”黃尊者的輕哼自左側傳來,他的速度也並不比蔡宗慢。
“喳……”在蔡宗絞碎幾支勁箭之時,立刻旋身正對黃尊者的紫金金剛杵,他無法避開黃尊者的攻擊。
“嘣嘣……”鈍木刀在紫金金剛杵上連擊了十七下,沉悶的鈍響密集而細碎地響起,在這些細碎的響聲中,那群苦行者忍不住驚呼,手中的弓弦全都自行繃斷,他們根本就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赤尊者卻暗中吃了一驚,蔡宗功力的確精進了許多,竟在絞碎那些勁箭之時卻以無形的刀氣割斷了每張弓的弓弦。
華輪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詫異,蔡宗的刀法不再只是兇霸狠殺,在強烈之中又多了陰柔的殺意,而且功力更比幾個月前增強了許多倍。
“轟!”赤尊者再次加入戰團,蔡宗又被震飛,這次飛出極遠。
華輪暗叫不好,他再也顧不了什麼身分,搶身出擊。
華輪一動身,就已在蔡宗的面前出現,速度之快,完全突破空間的侷限,似乎他本身就立於蔡宗的面前。
蔡宗雖然預防了華輪的攻擊,可是卻似乎做不到華輪如此之快。
華輪的拳頭在即將擊中蔡宗的胸膛之時,一道璀璨奪目的亮芒在夜空中閃過。
空氣似乎在剎那間凝成了霜雪,沉重得駭人,而那一股森冷的奇寒更使這片夜空死寂得沒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