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假山的石縫之中擠出來的,很微弱,若非蔡風凝神傾聽,再加上他的聽覺超乎常人,絕對無法捕捉這隨風而循的樂音,不過,這讓革風有些奇怪,為什麼在這假山之底會有人有如此雅興呢?而且他似乎知道外面的時間正是天將放亮,太陽將升之時,這豈不更讓人奇怪?他不由得順著假山繞行了幾圈,卻並無出口,不禁有些訝然,難道這地下有一個很大的密室,而出入口在很遠的地方,不過對於這樣一個大家族來說,有一個很大的密室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什麼人有如此博大而仁愛的胸懷,那種悲憐天人的情感雜著一種超然於世的基調,的確有著一種別樣的震撼 ‘請止步!“一個十分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蔡風抬頭掃了四周一眼。卻是一名家了打扮的漢子立在不遠處,冷冷地望著蔡風,原來蔡風竟不知不覺地走到一座樓閣之下,這裡與東院並不遠。蔡風不覺淡淡地一笑,問道:”這裡不準人進嗎?“
“沒有大人和總管的今牌,誰也不得進入。”那人聲音依然很冷的道。蔡風望了閣門之上的那塊寫著“掛月樓”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一眼,才向那人抱拳笑道:“清晨散步,府徑不熟,一時走錯,還望見諒!”說著轉身有些微拐地向迴路行了去,可腦子之中始終盤旋著那奇妙的樂音和那神秘的“掛月樓”,他心中有一個奇怪的想法,便是那假山之底奇妙樂音定和“掛月樓”有關,這是他的直覺在告訴他。 “好劍法,好劍法—一”一聲精豪而歡暢的呼聲傳入蔡風的耳朵,跟著又傳來幾聲鼓掌之聲。蔡風不由得一陣驚異,這大清早,誰在這裡練劍呢?不禁好奇心大起,向聲音傳來的竹林行去。
“費叔叔過獎了。”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長虹如此年輕,便能有如此之成就,的確已是難得,放眼當今,能在你這種年齡便練成如此劍術的沒有幾人呢!”
“長虹!”蔡風口中暗暗叨唸心頭突然一動,立刻恍然這個人是誰了,難怪昨天早膳之後一直未曾見到元葉媚了,全因為她的未婚夫婿叔孫長虹的到來,想到此,心頭不由得一陣酸溜溜的感覺,什麼朋友,未婚夫婿一到,便連個招呼也不打一聲想著神色不由得一陣黯然,腳下一錯,踩得一枝竹枝“呼吱!”一響。
“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一聲冷喝傳了過來,顯然又是叔孫長虹的聲音。
蔡風一驚,心中一陣狂怒,但他卻知道這樣明著與叔孫長虹唱對臺戲;只會讓自己難堪,不過卻對叔孫長虹的目中無人極為惱怒,不由得放聲一陣大笑。毫不避忌地大步轉進竹林,行入竹林中間的寬闊場地,朗聲道:“何為鬼祟,我禁風倒是有些不明其意。”頓了頓,對叔孫長虹瞧都不瞧一眼,便向那立在一旁像大山一般有氣勢的中年漢子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道:“蔡風見過大總管。”
這人正是元府大總管元費,剛才蔡風聽叔孫長虹喊過,而在眼前只有一個顯眼的人;因此。蔡風絕對不會錯。
‘’嗯,你就是蔡風?“元費仔細打量了蔡風一眼,淡漠而又帶著微微的讚賞問道。 ”不錯,我正是蔡鳳。“蔡風不卑不亢地應道,眼角斜掃了那立在一旁的叔孫長虹一眼叔孫長虹長得也不醜,可以算得上是俊朗不過他那種狂傲和國空一切的氣質之中卻少了蔡風的那種野性,叔孫長虹的剽悍之氣是完全露在外面的,無論在哪裡,都給人一種猛獸的壓迫感,這或許就是因為鮮卑人的習俗所形成的、而蔡風卻不同,他的那種剽悍卻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深蘊其內,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自然而輕鬆,同時也讓人覺得這是一種完全壓不倒的人,更多了一種從容灑脫而優雅的氣質,這或許是由於從小便受蔡傷那種接近禪學佛學的思想所影響形成的。 ”大膽奴才,有你這樣答話的嗎?“叔孫長虹眼角射出兩縷強烈的嫉人和殺機,大喝道。蔡風心中一凜,並不是因為叔孫長虹的問話,而是叔孫長虹眼角那兩縷殺機,他自信和叔孫長虹從沒結過仇,那嫉火可以理解,可是他不至於引起殺機呀,這解釋或許是叔孫長虹心胸太過狹小,不過元葉媚與他的事,叔孫長虹肯定已經聽說過,否則絕不會如此,想到這裡蔡鳳豪氣上湧,昂起頭來,緩緩地轉過身去,冷而不屑地掃了叔孫長虹一眼,淡漠得不帶半絲感情地道:”你的奴才都在你身後或是在你家裡,這裡沒有誰是你的奴才,我蔡風更不是,告訴你,我蔡風無論是到哪裡。憑的是自己的本領和所創造的價值吃飯;絕不是靠奴顏卑膝、阿諛奉承、拍馬吹牛而生存,因此,你沒權力叫我奴才,若你自信比大人和總管更有權威,你不妨叫別人,可不要叫我。“ 元費也不禁臉色微變,但目光中卻露出一種欣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