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元家所需要的便是這種人才,元費很喜歡。蔡風心中卻想著雲層上面的天,天外面的景色,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便不是那三種型別的人之中的一類,他真的有些糊塗,從田府到元府,為了什麼?
這一切便像是做了一場夢,不知道他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感到悲哀,抑或是好笑,生命總是那麼多的無奈,或許她是騙了自己,因此,他想到走,離開元府,離開邯鄲,可是—一蔡風真的有些好笑,他到邯鄲本是為了元葉媚,而離開邯鄲卻是為了避開她,這的確是有些可笑,有些可悲,他想到了那株潔白的蓮花和那碧綠的荷葉。是呀,只有從水中冒出來,才能夠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才能夠展現出自己的美麗,才能夠享受到真實生命,才能夠知道生命存在的意思。
蔡風有些體悟地悠然一笑,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輕地掀開身上的薄被,移了移兩腳,緩緩地站起身來,忍著隱隱的傷痛移步窗邊,極目遠望。
天地之間仍是一片祥和,大陽仍未披上山頭,卻在西邊的天幕泛起了一片淡淡的白色,外面並不黑,這種清爽的亮光,使人更能感受到生命真實的存在。 ‘吱叮——“房門輕輕地被推開了,蘭香聽到房內有響動,立刻便推門進來。蔡風並沒有轉身,轉身其實並沒有必要,他早就知道,進來的是蘭香,從腳步聲便可以聽出來。 ”公子,你怎麼下床了呢?你的傷—一“蘭香一聲驚呼,見革風如此立著,竟顯得有些慌亂而不知所措。
蔡風依然沒有回頭。只是很溫柔地道:“不必擔心,我沒事,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你先去休息吧,別管我2”
“可是公子,奴婢早已休息過了—一”
蔡風輕輕地揮了揮左手,打斷了蘭香的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輕緩地道:“那你為我搬一個椅子到小河邊,我想去看看荷花。”
“去看荷花?”蘭香有些驚疑不定地問道。 “不錯!”蔡風淡淡地應了聲,說著輕步向外移去,面色恢復了昔日的紅潤,目中射出自信而傲然的光芒,使得蘭香不得不深信蔡風的決定,只好搬張靠背椅跟在蔡風的身後。草兒之上那晶瑩的露珠閃爍著眼晴般的光彩,為夏末的早晨增添了一絲悽美和生動。 ‘就放在這兒吧。“蔡風伸出那隻靈活的左手摺下一枝垂掛到了頭頂的柳枝,望著滿河的碧荷,溫柔而恬靜地道。蘭香很依順地放下椅子,用一種極為崇敬的目光望著蔡風卻並沒有說什麼。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蔡風依然沒有回頭,卻安然地坐到椅子上了,平靜地道,同時將柳枝很野性地放在嘴中咬著,目光幽遠地在碧荷中搜尋。一朵蓮花,在荷葉的遮護下。靜靜地生長,蔡風卻嘆了一口氣,並沒有他所想象的那種震撼的情緒。水在緩緩地流,那種悠然的境界讓蔡風的心中變得很平靜,其實,蔡風的心很容易平靜。這是豬人獨有的心理,在恬靜中,把自己融入大自然,則可以感覺到那潛在的危險,這是一種透過後天的訓練才有的結果。不過,這一次,蔡風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卻似感覺到一種召喚,那是一種似簫而非簫的樂聲,那般安詳和恬靜,卻又隱含著一種悲憐天人的博大的情懷。蔡風說不出那感覺,聲音很小,似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也似是由地底傳出,這讓他大感驚異,不過卻漸漸地完全被引入那低低的樂曲所製造的境界之中。
那樂曲所包容的是一種與世無爭的恬靜、安詳。卻又隱隱帶著一縷縷淡淡憂鬱的情懷—一 “蔡風,你怎麼會坐在這裡?”竟是元葉媚的聲音在蔡風的耳邊響起。
蔡風驚了一跳,從那超然的樂曲聲中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望了元葉媚一眼,有點不知所措地問道:“怎麼葉媚起得這麼早?”
“太陽都起山了,還早嗎?”元葉媚似笑非笑地道。蔡風向東方的天空望了一眼,一驚,失聲道:“怎麼這麼快,太陽就起床了!”
“太陽起床?”元葉媚好笑地望了蔡風一眼,重複著蔡風那讓人發笑的話。 “起山和起床有什麼區別呢?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蔡風不詫地響應道。 “哦,錯了還不準人說呢!”元葉媚一蹦一跳地來到蔡風的旁邊笑著不依道。
蔡風不由得心神有些恍惚道:“我警告你呀,以後再不要學剛才那般動作,你可知道有多大的誘惑力嗎?我差點又控制不住愛上了你呢,你說有多麼危險”
“貧嘴,沒半點正經、”元葉媚很大方地白了蔡風一眼,笑罵道,旋又問道:“你剛才想得那麼人神,在想什麼呢?”
蔡風一愣想起剛才聽得不知時間流失的樂曲,側耳細聽卻又並沒有再聽到,知道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