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脖子上便多了一柄刀,正是三子的傑作。
“和尚,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三子的聲音極冷,胸口被通天上人踢了一腳,仍隱隱作痛,心頭禁不住恨意大起。
“他XX的,竟敢踢老子!”三子一腳正中通天上人的胸前,卻並未用太大的力氣。
通天上人慘哼一聲怒道:“要殺就殺休要折磨人!”
“哦,和尚挺有傲氣的哦,難得難得!”三子有些椰榆地道。
“三子少爺,我看還是將這和尚砍了,快去找三公子。這些走狗似乎也在尋找三公子。”
莫言顯身道,表情上顯出了一絲憂鬱之色。
“轟I”一聲巨大的悶響自不遠處傳來。
三子莫言和通天上人同時嚇了一跳,隱隱之中三子捕捉到一聲淒厲的慘叫。
“同歸於盡吧!”通天上人趁三子分神之際,兩隻手上各閃出一柄短刃,向三子飛撲而上,根本就不在意自已的生死。
三子吃了一驚,揮刀之時,刀鋒卻為一柄短刃所檔,通天上人的另一柄短刀已向他心臟猛扎而下狠厲無比,通天上人似乎恨極了三子,才會做出如此不顧生死的打法。
莫言出刀,通天上人的背門大開,根本就不作任何防範他只是想將三子殺死,至於自己怎麼死卻毫不在意。
“找死的禿驢!”三子不屑地低罵道右手猶如蘭花一般在胸前綻放。
一朵兩朵、四朵、八朵……千萬朵,通天上人的眸子中一片迷幻,一片模糊,而此時他的短刃深深扎進了蘭花之中,但卻再也無法寸進。
“砰!”三子一腳重重踢在通天上人的胸口上,刀鋒斜斜一抹,一顆碩大的禿頭滾落於地,而那柄短刃依然在三子的手中緊握著。
莫言收刀而立,他根本就不用出刀,剛才刀出到半途便已收回,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動作簡直多此一舉。三子絕對有能力解決這點小問題。
“我們去看看!”胡忠的臉色有些難看地自灌木叢中竄出來道。
三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剛才那一聲巨響極大,可他也清楚地聽到那巨響之中所夾的淒厲慘叫,不過,他無法辨出究竟是誰發出的慘叫聲。
※ ※ ※無名十三的突然舉措,就是陳楚風也為之一愣,臉色亦為之一變,但見酒樓之中箭雨橫飛,立刻知道變故再生,不過,他並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切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殺戮。
無名十三的手中多了一把小弩箭頭閃著藍汪汪的寒芒,但這把小弩並非無名十三的,而是那已經被他捏斷脖子之人手中的利器,不過,此刻卻成了無名十三的利器。
無名十五和遊四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酒樓之中的所有人也在這一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拉起他的女兒鳳珍便向後門跑。
酒樓之中的確已經成了是非之地。
“譁!”那被無名十三捏碎脖子的屍體重重砸下,竟將幾名持弩者撞翻於地。
“鏘……”拔刀之聲先後響起。
“殺死這賊遊四,誰殺了他,田將軍賞金五百兩!”一名濃胡漢子高聲呼喝道。
包機和包巧此刻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對方竟是軍中之人。
所謂的田將軍,正是田中光。田中光曾是武安郡太守,以軍功起家,又與邯鄲元府結親甚得皇上寵信。在鮮卑族統治的江山,可謂左右逢源。而此刻葛榮棄定州而南攻,朝中可用之將己經派出的差不多隻好讓田中光率軍固守臨城。
雖然臨城此刻稍稍安寧,可是如果柏鄉一破,葛榮立刻兵臨城下。氐河此刻根本就不能作為天險阻止敵人,這時的氐河之水已結冰,只會更方便葛榮揮軍南攻。
葛榮的大軍一向以冬天攻城出名,別人說,兵家忌於冬天攻城,可葛榮偏會選擇冬季攻城,而且是先自城內外攻這是葛榮慣用的伎倆,也是攻無不克的主要原因。
葛榮當然也明白,冬天要攻下堅城,若打攀城戰,絕對會是慘敗而歸,在冬天打攀城戰,即使有超過敵人十倍的兵力都不可能成功。而在攻城之時,堅城重鎮往往便是被葛榮自內部瓦解,這也是讓官兵驚駭之處。
田中光自然也知道葛榮的厲害,是以,他早早地便在城中各處佈下眼線。官兵便裝而出,混跡於百姓群中,的確讓人難以發現。今晚是元宵節,戰亂之中節日是最容易發生變故的。
特別是戰危之處,最容易讓人麻痺大意,被敵人以奇兵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