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廟極大,而仁聖之石就在廟內的大院中,清晨之時,眾武林人士擠入廟中登石觀山,因為仁聖之石正是泰山極頂的象徵,此石為泰山之上的最高點。
玉皇廟的兩面憑臨深谷,可謂是險中立基,實受當地百姓的稱道。
院牆之外,仍可見到仁聖之石上的情景,不過各路江湖人士知道,他們無法觀看此戰的全過程,因為葛家莊之人不會允許,更有院牆相隔,自然無法將廟內雙方交戰的過程全部目睹,不過,就算無法窺得全過程,他們也願意等待,畢竟高手之爭,難得一見。更何況,他們更想一睹蔡風的風采,是以,他們退出玉皇頂的頂端,在廟外各選好了一個位置。
由於仁聖之石的異狀,使很多人深信泰山之巔有異寶將出,蔡風與人決戰只不過是找一個藉口而已。
玉皇頂,幾乎被玉皇廟佔去了大部分,廟的另一扇門,與天街相通,形成別具一格的局式。
三子和蔡豔龍的臉色微微有些異樣,是當那隻禿鳩在空中盤旋了第十七圈之時。
童山的臉色也微變,在童山臉色微變的剎那間,哈魯日贊竟陡然出手了。
哈魯日讚的狼牙棒並不在手中,出手的只是一柄窄長而彎曲的怪刀,雪亮得有些刺眼。
三子和蔡豔龍的臉色變了,無名三十四的臉色也變了,童山的臉色變得更為可怕,似乎誰也沒有料到哈魯日贊竟猝出殺手。
三子和蔡豔龍的臉色再變,變的原因卻是童山的出手,童山出手一劍,快!狠!準!
哈魯日贊與童山所選擇的物件完全不同,哈魯日讚的怪刀直抵童山的咽喉,而童山的劍卻是刺向他身前無名三十四的後腦勺。
一切的變化都只是在剎那間發生,沒有半點徵兆,甚至沒給三子和蔡豔龍反應的機會。
無名三十四在哈魯日贊出手的一剎那,他似乎有些反應,抬手向哈魯日讚的腦門擊去,但是他卻驚駭無比地發現自己全身竟然沒有半絲力道。
“砰!”無名三十四的身子被自斜側穿過來的一隻腳踢得滾了出去,那是巴顏古的腳。
巴顏古的腳踢得極為及時,而這一腳也剛好解開了無名三十四死於童山劍下之危。
童山吃了一驚,身子後仰,腿下一撐,倒滾而出,反手一攬三子的脖子,躲至三子的身後。
三子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他如無名三十四一般全身施展不出半點力道,這也是他與蔡豔力最初臉色大變的原因。
哈魯日贊一驚,刀鋒一轉,削向童山的手臂,巴顏古也飛身攻至。
童山一聲怪笑,飛身倒射而出,一手握在三子的脖子上,大喝道:“都別動,誰再動,我就殺了他!”
“童山,你想幹什麼?”蔡豔龍怒喝道。
巴顏古的刀出到一半不得不收手,哈魯日讚的身上散發出難以掩飾的殺機。
“你逃不掉的!”哈魯日贊冷殺地道。
“童山,你想幹什麼?還不放了他!”無名三十四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事,叱道。
“蔡風,你別再裝糊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易了容嗎?”童山望向無名三十四,不屑地道。
蔡豔龍不由驚訝地轉望向無名三十四,竟被弄得有些糊塗了,不明所以。
“你果然是吐谷渾的奸細!”哈魯日贊眸子中閃過無盡的憤怒,吼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童山傲氣凌人地道。
“童山,你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嗎?”三子的語調竟顯得格外平靜。
“當然知道,這自然是你比我先死了!”童山冷殺地道,顯然已經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與死。
“是葉虛讓你這麼幹的?”三子依然十分平靜地問道,他似乎並不在乎眼前發生的事情,或許他很明白,眼前的局式就是急也沒用,只能慢慢思忖對策。
“這個你管不著!”童山緩緩地後退著。
“你以為自己可以逃下山?”無名三十四冷冷地問道。
“即使逃不掉,殺一個夠本!哼,沒殺死你蔡風,算你走運,現在殺了這個不可一世的三子也不虧!”童山陰笑道。
“你真是蔡公子?”哈魯日贊和巴顏古也有些疑惑地問道。
無名三十四沒有直接回答哈魯日讚的話,反向童山問道:“你怎會知道我就是蔡風?”
“哼,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的偷樑換柱之計只能用一次,到了第二次就不怎麼靈了,雖然你夠聰明,也夠狡猾,卻仍逃不過我們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