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勞之態,仍有如此猛烈的攻勢,的確讓人無法理解,這或許就是無名三十六將的特別之處吧,他們似乎都有發揮不盡的潛力,更有一股永不後退的狠勁。
南天門雄奇至極,透過南天門仰視那湛藍的天空,猶如一幕無暇的翡玉,點點白雲如魚鱗般泛在不著邊際的天空上,自有一種清閒恬靜的韻味。
無名三十四飛臨南天門之時,對方的第六輪勁箭猶未發出,他的動作的確快若驚電。
無名三十四的軀體升上半空,那塊鐵板若一片散雲般族飛而出,銳嘯之聲刺耳至極。
“嘣……呀……”弓弦嘣斷聲,慘叫之聲,在血花飛濺之時,一切都遠離了這種虛幻的夢境,變得殘酷起來。
山青,林茂,猿啼虎嘯,是那般遙遠,遙遠得似是一種虛無,因為現實總是殘酷的,更沒有半點仁慈和人情可講,對待敵人永遠就只有一個字——殺!
那塊鐵板以一種極為玄奧的角度又回到了無名三十四手中,而這正是無名三十四出劍之時。
在夕陽之下,劍泛鱗光,如一層淡淡的輝潤破碎了寧靜而單調的虛空。
浪,層層地泛在不著邊際的空間裡,怪異莫名得讓人有些心寒。
浪,並非浪,而是劍,無名三十四的劍!
“叮叮……”守候在南天門之內的人物,並沒有三子和無名三十四所想象有那麼多高手,對方只是一般的普痛好手,甚至很多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卒。無名三十四的殺來,猶如闖入羊群的猛虎。噬血的感覺幾乎讓他想瘋狂一回。
三子跨進南天門時,是在無名三十四割下敵人第九顆人頭之際,那兩名受了箭傷的葛家莊兄弟,依然狂野無倫,他們似乎終於找到了一種發洩的方法,雖然他們在功力和招式的靈活度上大打折扣,可對付這群小人物卻綽綽有餘。
這真是一群可憐的人!
無名三十四發現了蔡豔龍的存在,蔡豔龍的樣子的確很恐怖,猶如自魔窟中躥出的大魔王,渾身浴血,臉上也濺滿了鮮血,可是他似乎並沒有時間去擦拭,在他的衣衫上不僅僅沾滿了鮮血,還有白白的腦漿。
十九年未曾開過殺戒的蔡豔龍,今日竟瘋狂了一回,望著他那殺意瘋狂的軀體,無名三十四竟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蔡豔龍手中揮動的是一柄鑌鐵大錘,這柄大錘之上,已經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當初的蔡豔龍就是沙場上的勇將,在江湖之中更以奇門兵刃鑌鐵大錘著稱,在蔡傷的十大家將中尚排在楊擎天和顏禮敬之上。
盛名之下無虛士,經過近二十年的苦修,蔡豔龍的功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個檔次。十九年前,爾朱家族中便沒有多少人能夠勝地,十九年後的今天,這些小輩們如何能強抗察豔龍瘋狂而強悍的猛擊?
蔡豔龍的錘法大開大豁,每一錘力若千鈞,他本身就像一個不知勞累的鐵人。身上雖然也是傷痕累累,可他越戰越狂,越戰越猛,似乎要將近二十年來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發洩出來,毫無保留地發洩出來。
在江湖中,蔡豔龍的這件奇門兵對曾被列入了數件奇兵之列,皆因兩個大錘實在太重,加起來達兩百餘斤。如此重量本身就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可是蔡豔龍卻能舞得輕鬆至極,即使他的武功不厲害,單憑這分臂力,就足以讓江湖人物驚服,何況其錘法之精,已達無可挑剔的境界,很自然地,他便擠入了頂級高手之列。這些年來他更將蔡傷那霸殺的刀法融入錘中,使得錘招別具一格。成為武林一絕!
蔡豔龍一邊擊殺,一邊“哈哈”大笑,顯得大開胸懷,“老子好久沒有殺得這麼痛快了!”他揮擊的雙錘多為砸、撞、掃、崩、擠……每一個動作之利落猶如行雲流水,無跡可尋,每一個動作雖然簡單直接,但卻極為有效,那些劣質的兵器根本就經不起一砸一撞,即使高手也無法承受重錘的一擊。
蔡豔龍的確仍如當年一般,有萬夫莫敵之勇,不過,在他發現三子和無名三十四時,三子的刀已經將最後一個敵人劈成了兩半,而天街之上的爾朱家族實力也幾乎只剩那幾個負傷者在作困獸之鬥。
無名三十四大步行上天街向蔡豔龍請了個安,三子也跟著趕到,望著蔡豔龍那渾身浴血的怪異模樣禁不住感到有些好笑。
“蔡叔你可真是寶錘未老哇!”三子拄刀而立,打趣道。
蔡豔龍望著他們滿身是傷,知道在上山的路上有過一場苦戰,禁不往道:“後生可畏,你們也不錯,活該這些小王八運氣壞,終於還是讓我雪了十九年前的恨,要是能將爾朱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