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孫怒雷不僅僅是個高手,更是個軍人,曾領兵東征西戰,其作風絕對保持軍人的那種果斷。
葉虛身後的四人移動了一下身形,只那麼一下,於瞬息間就立在了葉虛的身前。
一字排開的四人,氣機相接,更像是毫無破綻的海,任是鋪天蓋地的氣勢也無法自他們的身邊襲進。
他們的臉色平靜得像鐵板,冰冷的鐵板,不帶絲毫表情,更不沾半點人情味,那冰涼的目光望向蔡風和叔孫怒雷,似乎在看兩個死物。
葉虛合上玉扇,以扇頭在叔孫長虹那憤怒的臉上拍了拍,調笑道:“花花闊少,眼晴睜大一點,就有好戲看了!”
“呸,死到臨頭還不知覺!”叔孫長虹怒罵道。
葉虛禁不住發出一陣狂笑,似乎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更放肆得目空一切,毫無顧忌。
叔孫怒雷臉色大變,蔡風也有所覺,因為他感覺到叔孫怒雷的氣勢如被捅破的氣球,迅速消散於無形。
正當蔡風不解之時,叔孫怒雷“哇”地噴出一口鮮血,若一癱沒有骨頭的物體一般,癱於地上,臉色泛起一陣青綠。
“爺爺!”叔孫長虹大驚道。
“你怎麼了?”蔡風驚駭之餘仍然問了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我中了毒!”叔孫怒雷虛弱地道。
蔡風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抬眼向唐豔望去。
唐豔意外地發出一聲嬌笑,語調有些諷刺地道:“我剛吃了解藥!”
“葉虛,你卑鄙!”蔡風體內的怒火如潮般洶湧澎湃,所有經脈似乎在怒火的充斥之下變得暢通無阻。
“你只叫我給他解藥,我答應了。可我並沒有說不再對他下毒呀?”葉虛淡然一笑,那俊逸的臉上綻放出一種讓人心頭髮寒的表情。
“可你給瞭解藥嗎?”蔡風冷殺地問道。
“他吃的當然是解藥,只是在解藥之中我又加了另一種毒物而已。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會後悔的,你卻不信,其實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沒有人能讓我後悔,我也絕對不會走回頭路!葉虛,你會為不守信諾而付出慘重代價的!”蔡風殺機狂漲,怒火洶湧澎湃,功力竟出奇地推至到巔峰,而體內的經脈並無混亂抽搐的現象。
“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被譽為中原第一年輕高手的武功,究竟已達到怎樣一種境界,但只怕你連我的四個護衛都應付不了。蔡風,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只要你闖過了葉某四位護衛這一關,我在馬車上等你!”說完這句話,葉虛人已在馬車之上,那動作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不可能,不可能!”叔孫怒雷的自言自語蔡風並沒有聽到,因為蔡風已經出手了。
※ ※ ※薛三有些不解,在大堂之上坐滿了軍中之人時,他並沒有提出疑問,可是出了大堂,他便忍不住問道:“莊主,我們真的有把握可以順利奪回定州城嗎?”
此刻仍叫葛榮為莊主的人不多,在軍中,葛榮就是元真王,在人少之地,仍有那麼幾個人稱呼葛榮為莊主。這是葛榮允許的,他總覺得莊主這個稱呼是在激勵著他,告訴他大業並未完成,還待努力。而叫他莊主的只有那麼幾個人,薛三就是其中一個!
葛榮自信且莫測高深地笑了笑,道:“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更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定州城乃我囊中之物,此刻只是借給別人暫用一下,如果我們要它歸還的話,他們必會無條件的順從。”
“屬下有些不懂,如果包家莊傾力支援鮮于修禮,到時候無論是他們的兵力,還是江湖上的實力都會大增。在得到定州城之時,雖然要面對元融這個可怕的對手,但也使他們聲威大振,那時候歸順鮮于修禮的人便更多,這樣豈不是有些……”說到這裡,薛三卻打住了。
“有些什麼?弄巧成拙嗎?哈哈,這個你就不懂了,兵家之爭就像商家之爭,商家之爭是不擇手段的,只要你將自己的原則保持好,誠、信不泯。而對你的敵人可用一切辦法。並不只是以高價排斥對方,更可以讓對方嘗些甜頭,再在他們失去戒心之時,再讓他們到手的東西一下於變得一文不值,或是全都轉入自己的囊中。鮮于修禮就是我們儲存價值物品的人,風險由他擔當,我們只賺甜頭。最後,我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葛榮眸子之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薛三知道葛榮早有佈置,他太瞭解葛榮了,葛榮的確是個從不做虧本生意之人,也沒有哪個對手能夠讓他虧本,薛三對葛榮的信心,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