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瞪他一眼就走開了,賀梓寧站在原地怔怔的,心裡嘆氣,岳母大人就是不待見他,看看,對待項璃和梁爽就完全相反的態度,至於麼?
?每次賀梓寧在岳母這裡逃了沒趣,回頭都會從恩施身上“報復”回來,當恩施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竟然覺得求救無門!她好意思去告訴她媽,說是因為她的不公平待遇,導致賀梓寧那賤人在床上折磨她嗎鈐?
……
奈良今天黴運當頭,後兩局也輸給了父親。
在他沒有意識到自己要答應父親一個要求的時候,許父開口,“奈良啊,現在你拖家帶口了,以後,也就不要上前線了吧,這件事情,你今天當著家裡這麼多人,得答應父親。君子,一諾千金吶!”
?奈良瞬間恍然,這是上了父親的當。
又好氣又好笑,他簡直覺得這是梁爽和父親約好了的,挖了坑就等著他往裡跳,而他就傻乎乎的真往裡跳!
他無可奈何的先答應著,一抬頭,便迎上項璃溫柔的目光,她也和家裡其他人一樣,在望著他笑呢。
大哥站在項璃身邊,他的手環住項璃的肩,這畫面在許奈良眼中是美好的,是神聖的。他回過頭看自己的妻子,就在那一瞬間,他想許她一個現世安穩——
“我答應您就是了,雖然,明知道這是局中局。爸,今天的棋有詐吧?嗯?”?許奈良抱肘,微微皺眉,先看父親,再看梁爽。
梁爽喝第二瓶養樂多了,抬頭望天花板,不關我的事呀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
項璃累了,想去休息,許仁川扶著她從人堆裡出來,送她到樓上去。
門一開,項璃就將她丈夫抱住了。
樓下極其喧鬧,即便是門關上了,也沒有把一潮一潮的歡聲笑語徹底掩蓋了去。
項璃叫了一聲老公,聲音很小,許仁川卻聽清楚了。
他雙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笑道,“怎麼了?突然這麼溫存,都不像你了。”
?項璃平時在許仁川面前恃寵而驕,許仁川在她身上打上了“窮兇極惡”的標籤,這會兒溫柔的樣子,實在是不像她。
也就只有在床上的時候不敢惹他,除開那個時間,其餘時候都對他呼來喚去,這都是許仁川自己慣出來的。
“說話,愣著幹什麼?”
許仁川轉過了身來,笑著挑起她的下巴,項璃埋著頭一直不吭聲,他便將她小小的身體擁在懷裡,嘆氣,“其實,有些話你可以和我說的,不管是好的,壞的,都可以讓我知道。”
“仁川……”
?項璃雙手拉著他腰上襯衫的布料,眼眶通紅,咬著下唇,怕自己不小心就哭出來。
她當然知道今天陳姐可能跟他說了很多很多,甚至,也把當初她在西雅圖的生活都說給了他聽。
每次項璃自己回憶起來也都會難過得喘不過氣,許仁川愛她比愛自己更多,他知道後,又會是怎樣的心情,項璃她很明白。
這會兒,他一定很痛苦吧。
“陳姐那麼恨我,你知道麼?”許仁川輕輕的開口,語氣裡全是無奈。
“知道。”?
“我就說每次去老宅,她怎麼總是陰陽怪氣的,原來是這樣,是這樣的恨我啊……”
兩個人站在門口,項璃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淺淡的語氣,小手扶著他精壯的腰身,一句話都沒有說。
許仁川說著就笑了,拍著項璃的後背,“嘶,你心裡清楚得很,怎麼就不告訴我?嗯?我是你老公,你不站在我這邊就算了,還讓我跟個傻子似的,很好玩嗎?”
項璃也笑了,抬起頭來看他,“這種話我怎麼開得了口?告訴你陳姐不喜歡你麼?這多丟人啊,我還不是為了你的面子。”?
“小璃。”他很認真的叫她。
?“呃?”
?“今天我和陳姐說,我說我這輩子不再讓你受委屈,用這條命來保證。”?
“你倆要不要這麼認真?”
項璃放開他,微微皺了眉,“什麼命不命的,說那麼嚴重幹什麼呀?”
“愛你。”
?“……”
?“小璃我愛你,有多愛呢……大概,就跟十年前你愛我那麼多,”
想了想,他搖頭,“噢不,比你愛我更多,多得多。”
他魔怔似的,捧起項璃的臉就吻下去。
項璃閉上了眼睛,感受他的溫柔,只是心裡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