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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扶著牆，我先出去一下。好了，喊我一聲——”
“小妞，我等不及了。你怕看的話，就別過臉去——”
姜美珊聞言，急忙別開了臉。
那嘩嘩嘩的水流聲中，還夾雜著她的咒罵聲。
“臭男人，我姜美珊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碰上你這種傢伙……”
“我好了，你幫忙衝一下掛便吧——”
姜美珊的拳頭握起來，衝著她身邊的男人揮了揮。
按捺住心頭的怒火，按下了沖洗掛便的機關。那嘩嘩嘩的流水聲，沖洗乾淨了被東方黎使用過的掛便，卻沖洗不乾淨她心裡的那一股怒氣。
她把他攙扶回床榻處，讓他躺回床上。
一邊用酒精擦拭他裸露的肌膚，一邊生氣的大罵，“東方黎，我是你們家聘請來的老師，不是你東方黎的貼身丫鬟。你小子要在這樣折騰我，我一定會閹了你，讓你們東方世家絕後……”
“小妞，你別吹牛了。看都不敢看，還說什麼閹了我——”喘息，苦笑，“我倒是想看看你一手執著刀，一手握著我那啥的牛樣兒。只可惜，你丫估計沒這膽量……”
“臭不要臉——”
這傢伙說話，還真是欠扁。
因為她不敢看他的那啥，他竟狠狠地嘲笑她。
如果不是礙於自己是個黃花大姑娘，她真想拿一把刀把這小子閹了算了。即便不能真的拿刀割了他的劣根，她也應該把他那地方給搞殘廢。省得，這小子欠揍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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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醫生加重藥量的情況下，東方黎的高燒終於退了下來。
在他輸完液體拔掉針頭時，夜幕已經降臨了。
這冬天的白晝，本來就一場的短。
一天時間，就這麼悄悄的流失掉了。
姜美珊趁東方黎燒褪睡覺之際，吃了點順嫂送來的餐點，而後去楓楓的房間輔導他寫作業。說是輔導，不過就是在一邊看著而已。等楓楓寫完作業，她照例檢查了一番，依然是全對！
“楓楓，你成績這麼好，根本就不需要輔導。要不然，你給你媽媽說說，把這輔導合約解除了得了。省得，浪費你家錢……”
“表嬸，你說的我根本就聽不懂。什麼合約？我們之間簽訂合約了嗎？難道說，不是像表叔說的那樣，你閒著沒事兒才幫我檢查作業的嗎？”
楓楓的驚愕，讓姜美珊心裡驀地明白了什麼。
這表嬸兩個字，更像火上澆油一般燃起了她心裡的怒火。
原來，這所謂的聘任，只不過是他的一個陰謀而已。萬若蓮根本就不知道，她做楓楓的家教是有償服務的。她們都以為，真像那傢伙說的一樣。她只是閒著沒事兒做，才幫楓楓輔導作業的。
以此類推，那合同上的簽字恐怕也是他的傑作。
（）
這該死的傢伙，他居然把她姜美珊當成傻瓜一樣玩弄於股掌之上。
她衝著楓楓笑笑，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連個招呼都沒跟他打就下樓而去。在客廳遇到萬玉梅，她強忍著心裡的不悅，禮節性地笑了笑。
“孩子，這麼晚了，你這是？”
“我家裡有事兒，得回去一趟——”
“那好，我叫阿順派車送你——”
“阿姨，不用了。我習慣了自己打車，一個人回去就行——”
“天冷路滑，路上小心點兒——”
“嗯——”
姜美珊告別了萬玉梅，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梅園。
她在大門外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回了家。到了家裡，蘭玉麗正在看電視。一見到她回來，驚愕不已。
“珊珊，你不是接了一個全封閉式家教任務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那家的孩子今天生病，不需要輔導。所以，我就臨時回來住兩天。如果人家需要繼續輔導，自然會跟我打電話……”
“哦，原來是這樣。”頓了一下，驀地想起什麼，“珊珊，吃飯了嗎？鍋裡還有剩飯，你想吃的話，媽給你熱一下——”
“我已經吃過了，現在就想睡覺——”
“你去睡吧，媽再看一會兒電視——”
姜美珊應了一聲，轉回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