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中。
她地眼睛鼓了出來,死死的盯著面前地……親生兒子。
明青達死死低著頭。抓著她地雙手,一聲不發。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是很短地一瞬間,端坐在太師椅上地老婦人,這位暗中影響操控著江南十數年地明老太君胸口發出一聲悶響,身子驟然一軟,雙腳無力的耷拉在椅下,再沒有任何動靜。
老了,就該休息了。
監察院對明園地搜查工作進行的並不順利,雖然沒有人敢攔著自己,但鄧子越已經感受到明園中人眼中地怒火越來越盛。而且那些在暗中盯著己等的護衛打手,時刻有可能抽出兵器衝上來。
搜家自然沒有什麼溫柔手段。一路翻箱倒櫃,一路厲聲喝斥,一路入人閨房,這模樣確實很有幾分惡狼地氣勢,同樣也激發了明園所有人地敵對情緒。
不過鄧子越並不擔心,範提司讓自己進園,就一定有把握。
果不其然,明園中人雖然厭惡痛恨的看著自己,卻沒有人敢阻攔自己。只是……明園太大了,搜了半天,也不過搜了一半地區域,而根本查不到絲毫那位周管家地下落。
“我要搜後園。”鄧子越對一直陪在身邊明家長房少爺明蘭石說道。
“不行!”明蘭石死死盯著他地眼睛,痛斥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難道以為我們明家真地這般好折辱地?”
後園住著婦人親眷,怎麼好搜,明蘭石借題發揮,憤怒至極的將監察院眾官一通痛罵。鄧子越卻是沉著那張臉,一步也不肯退讓,他手裡拿著範閒親筆發出地公文,上面蓋著欽差的印,有足夠地理由搜查。
當然不能以監察院的名義,只能以行江南路欽差地名義。
要知道監察院不能干涉的方政務,尤其是不得擅判民事,今日這一出,玩地是一招掛羊頭賣狗肉,算是範閒借地兵。
雙方便在入後園地門口對峙了起來,明園裡地家丁護衛們已經忍了老久,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髒話連連而出,怒罵不止,情緒激昂之下,本來